王小眉忍不住心中激动,颤声道:“黄大哥,王小眉如是真到了长安,就不能见着你了。”黄吉看着王小眉,此时身子颤抖,怎不明白,王小眉心性刚毅,怎会让王邑如了心愿,忽地一阵后怕,竟是一把抱住王小眉,说道:“眉儿,不是它们情深,我就不知该怎样了。”
其时在天网阵中,当时龚自清说出王小眉,黄吉方才明白,难怪自己正要闯阵之时,王小眉没在身边,却原来已到昆阳,竟要独自救出马适求,因此遇上龚自清。可还是在金刚阵分散,然而直至新军溃败,都没有王小眉的影子。原以为眉儿机智聪慧,当能脱出阵中,直到马适求遇难,恨怒刘玄当中,陡然间才想了起来。
若非阿蜜得着万里无疆,又不是其想追上昔日情侣,阿蜜被神驹摔下,哪会想到王小眉为王邑捉到此处,想不到就因万里无疆,方才救得王小眉,此中种种巧合,黄吉不觉一阵心惊,暗道,“黄吉呀黄吉,你怎地这般糊涂,只想着眉儿机灵诡诈,就没想到任人再如何机警,也有百密一疏之时。”
想到这里,全身竟是一阵发抖,王小眉陡然被黄吉一抱,但觉心中一阵鹿撞,竟是心满意足,就忘了先时惊怕,不禁想起王邑说话,竟是要用自己威胁绿林山,迫使伯父和叔父就范,如是自己缘故,伯父叔父毁了大业,自己不要愧疚终身,因此也暗下决心,一旦手脚能动,及自尽身死,也不让王邑妄想得逞,谁知竟得神驹缘故,黄吉就追了上来,但觉其双臂抖动,怎不知是害怕所致。
当即轻声道:“黄大哥,不要这样紧张,眉儿不是好好的吗?”这时间两人身子贴近,只觉王小眉胸部起伏,黄吉竟觉情难自禁,低叫了一声,“眉儿。”忍不住亲了王小眉一下,王小眉心中突地一跳,竟是心荡神怡,柔声道:“黄大哥,我。”此时心满意足,幸亏急中生智,危急中说出马适求,忽地神情一紧,道:“黄大哥,马大叔现在哪里?”如不是自己借马适求威名,王邑心惊中将自己抛出,还得受其挟持,这时自然想到,马适求果然威名遐迩,单凭名字就镇住了王邑。
忽然腰间陡松,黄吉也放开搂住自己的双臂,王小眉微微一愣,但见黄吉神情僵木,也是隐觉不妙,一颗心似乎陡地沉了下去,不觉道:“黄大哥,莫非马大叔已经”说到这里,心中竟是一阵惊怕,就再已说不下去,黄吉心头难过,脸色变得黯然神伤,说道:“眉儿,是我去得太迟,马大哥才为人所算。”王小眉神色陡怒,道:“黄大哥,是谁害的马大叔,王小眉定要取他性命。”黄吉心中愤然,说道:“眉儿,是刘玄所为。”
王小眉恨声道:“刘玄,果然真是他。”听得王小眉语气肯定,似乎早已料到,黄吉疑道:“眉儿,你怎会知道就是刘玄。”王小眉明白黄吉疑惑,此时轻点了一下头,道:“黄大哥,就因我听到刘玄要害马大叔,此人极工心计,人多反而容易坏事,方才没与你说出。”
想到自己也进入猛兽营,确是因武功太是差劲,方才落入王邑手中,却是天意使然,黄大哥鬼使神差感到,自己竟是得借马大叔威名,方才脱了毒手,然而马大叔却终于无救,还是给刘玄害死,忍不住杀意陡生。
但这神色也只一闪之间,黄吉自然不知,王小眉此时神色自如,只道:“黄大哥,现在我们怎么办?”黄吉总算明白,王小眉原是知道刘玄心机,是以一人闯阵,如她这般胆量,自是从小受马适求影响缘故,但马大哥却是仍没活得,不禁心中一阵茫然,这时忽地现出父亲临死之时,不禁道:“眉儿,我得去番禹拜祭父亲,你呢?。”王小眉神色微羞,低声道:“黄大哥,小眉就只随你一起。”
自己从小跟随公孙无计,也是有了极深的感情,然而这么多年的日子,公孙无计忙着双刀会复兴,自己就只漂泊江湖,师徒却是没能聚在一处,黄吉心中歉然,这时已打定主意,再不东奔西走,有了眉儿一起,从此陪在师父身边,也好让他老人家安享天年,想到这里,黄吉心中暖意生出,道:“眉儿,我们这就去见师父。”
黄吉和王小眉一路无话,此时轻车熟路,两人就进了番禹城门,但见人各纷立,衣衫上有通天教和鳄鱼帮字样,王小眉奇道:“黄大哥,他们怎会在番禹之中?”黄吉看得清楚,忽地明白过来,师父一生都是为父亲大业作想,眼前天下纷乱,正是英雄辈起之时,通天教和鳄鱼帮同是双刀会属下,此时既在番禹出现,当是受师父召集至此,听命其行事。
想到这里,不觉恍然道:“是了,他们是等候师父示下。”这时身子一闪,就也奔进眼前众人。眼前既是双刀会部众,自然不用客气,就要往里面直走进去,忽地刀剑耀眼,通天教弟子当先拦住,这时杀气腾腾,齐喝了一声,“通天教主在此行事,竟敢来此捣乱。”
眼看刀剑陡至,黄吉也不分说,此时双手电闪,通天教弟子手臂一酸,一阵叮当响过,刀剑就此落地。这一招就是云梦初现,这当儿刚进番禹,就想起初见韦正之时,当时会的就是这招起手式,不觉就使了出来,此时早不同当日朦瞳少年,出手间看得方位准确,想到通天教是自己帮众,也是没使上真气,就只击落其手上刀剑。
其中一个通天教弟子陡然喝道:“鳄鱼帮怎不动手,看教主如何整治你等。”鳄鱼帮众好像怕怕极,齐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