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依然记得,母亲的十七岁记忆碎片说她是独立个体时的滑稽样子。依然记得她和自己在帝都时发生的那些令人啼笑皆非的事。依然记得她指鹿为马、不懂装懂时的憨态可掬。这一切都不会再有了,母亲已经不是原来的母亲了。
看着郁闷不已的流千夜,纳烟萝漠然说道:“千夜,十七岁时的我和你做的那些荒唐事我都还记得。不过,那只是我的一部分,是过去的我,希望你能明白。好了,不多说了,我们回去吧!还有很多的事等着我们去做!不过——最大的麻烦已经去除了,其他的事情都是小事一桩了。”
流千夜收起自己的悲哀,说道:“对了!母亲大人。那个打算扮演我的小闪似乎还在里面……”
满腹心事的纳烟萝心不在焉地说道:“助纣为虐,死有余辜。”说完她就转身走开了。这次,她竟然是向着爆炸中心区走的。
流千夜只能随着母亲的步伐走着,慢慢地走向中心。圣姑和小闪所在的位置都成了模糊的黑色印记,人已经尸骨无存了。周围的树木花草也是一片狼藉。
纳烟萝没有感叹两人色身死,而是专心致志地摆弄起了自己的身体。她的手法古怪而什么,似乎是什么机械图阵。只是,她的手法太快了,连号称机械天才的流千夜都看不懂她的动作。随着纳烟萝的一番动作之后,那些爆炸后还没有完全消散的圣力一股股地收入到母亲的体内。
她吸收了一阵之后,赞叹道:“千夜,我这个身体不错吗!承受能力和活动幅度都比较契合真正的人体。你在机械上天分还行,即便我亲自下手,也不一定能比你做的更好。”周围的黑色圣力被她吸收的差不多了,她开始吸收那个残破法阵中的力量……
听母亲大人在夸自己,流千夜腼腆地笑了笑。“这个身体我是倾注感情在做的。拿出了自己十成的水平。用料也是千年大槐树的精华部分。自然会很不错。母亲大人……您……吸收那些力量不好吧!它毕竟是……”
纳烟萝说道:“别担心,完全没有问题。我不是在像圣姑那样吸收圣力。我只是把这些圣力储存起来而已。我不会弄那么邪恶的功法提升实力的。也没有那个必要。我提取圣力主要是为我的行动储存部分能量,应付突发事件!”
不久,纳烟萝就吸收完了所有圣力。她突然对自己孩子说道:“小夜,把我修造成圣姑的模样,我要成了圣姑,就能找到她的同党和下属们,会少很多麻烦,纳之一族也不用再遭受劫难了。不过,这些与圣姑狼狈为奸的人一个也不能放过!”
流千夜有些为难。“母亲大人,那是需要很多材料的。我现在没有足够的材料啊。还有,把您打造成她的体型之后,就很难再恢复过来了。要想恢复,就只能再造一个机械体了。扮成那样,您会显得十分丑陋的。”
纳烟萝好笑地说道:“这有什么?我有不怕丑!你按照自己的想法来改就是了。为了纳之一族暂时牺牲一下容颜还是值得的。你去外面找材料吧。三天以后,再来找我。有人问起的话,你就说圣姑在这次活动中,有所感悟,闭关了。”
说完以后,她看见自己的儿子一直盯着自己的脸看。“怎么?老看我干嘛?”
流千夜摇了摇头。“母亲大人做的每件事都是这么天衣无缝。您的智力水平好高啊!真为我那素未谋面的先父感到担忧。他一定时时刻刻都被你算计吧。”说完,流千夜逃也似地走开了。
流千夜走后,纳烟萝的冷漠消逝了,她的嘴角露出了难以察觉的微笑。“这个孩子,竟然开我的玩笑。不知道我的记忆恢复了!不过——这样的感觉也不坏。”……
回到住处,远远地就看到辰焰歌、沐轻寒、任子野三人在自己的门口闹腾着,想要进去。
而青衣和黄衣两个侍女拦着他们三个,死活不让他们进去。眼看双方就要动手了。
流千夜对着三人佯怒道:“你们三个干嘛呢?他们两个是本圣女的人,你们怎么能对她们这样。还把本圣女放在眼里吗?虽然,你们是我以前的朋友。但是,你们也不能胡作非为。不然的话,我是不会放过你们的,我现在是圣女,大权在握……”
辰焰歌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话:“少说废话,你的母亲大人纳烟萝不见了,你知道吗?她有没有在你这里?我们三个都找了她好几圈了也没有找到她!”
流千夜装作十分吃惊的样子:“什么?母亲大人失踪了?这?我岂不是就成了没娘的孩子。一定要去找!哦。对了,我忘了,母亲大人曾经对我说过,她要去这片区域寻找记忆。这个,你们不用担心,她过两天就会回来。”
辰焰歌很是担心。“可是,烟萝姐姐没有圣力啊!独自外出的话会很危险的。”
流千夜不以为然。“有什么危险?她一个机械体,不用吃喝,也没有钱财,会有什么危险。不过,找还是要找的。那样吧!我毕竟是圣女吗?可以滥用一下职权的。我调几十个暗卫给你们,你们快点找到就行了,找到了过来通知我。我身份高贵,不方便外出,你们要好好干哦!”
辰焰歌怒色道:“流千夜,你这是什么态度?这是对母亲的态度吗?烟萝姐姐都失踪了,你却在这里作威作福。谁要是有你这样的孩子谁倒霉!”
知道母亲去向的流千夜自然是有恃无恐的。“嗯!好吧!我就去承担下责任,找找母亲大人。焰歌,你跟我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