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上帝!竟然真的发生中和了,哈哈哈……”
清晨,曼雷克大楼的实验室里,科里一声竭嘶底里的笑声惊天动地,外边休息沙发上的苏珊被惊得一个翻身滚了下来,迷迷糊糊的从地上坐了起来,揉着后脑勺不悦的大吼,“老爸,你脑袋被熊给坐了吧!”
瞬间,实验室的大门打开,那个熬夜五天衣衫凌乱的男人像风似得冲了出来,一股劲的抱起苏珊便是大转圈,“太好了,太好,我真的是太伟大了……”
“这就是传说中的甲亢?”苏珊一脸冷漠的看着举起她的科里,她是真的不想承认那顶着两个黑眼圈眼神呆滞满脸胡渣的男人是她老爸,难怪妈咪会和他离婚。
对了,她应该考虑去找霍斯彦当她干爹,看看人家,多霸气!
尚未散去的困意让苏珊不由打了个哈欠,科里在激动完后便放下了她,从白大褂里掏出手机就给霍斯彦打了电话过去。
“现在纽约时间5:08,如果你敢说一句废话,我就炒了你。”电话接通后,一道慵懒的嗓音幽幽开口道,低哑中尽是客气的威胁。
科里一听话匣子一开便不乐意了,“诶!我怎么会说废话呢?你看看我都已经五天没有睡觉了现在都还有力气给你打电话,你看看你自己,虽然现在是负伤休息没错,可怎么整个人都像是老了十岁呢,啧啧,当年——”
“你介意你闭嘴。”那边霍斯彦气的几乎要抓狂,要知道他调查当年母亲的事让他精神高度紧绷,一连就是失眠了好几夜,凌晨好不容易睡着了结果又被吵醒了,这个该死的神经病!
“不好意思,我一激动就这样。”那边科里讪讪的笑了笑,倏然又以一种极为惊悚的声音呵呵笑道,“你真的是太厉害了,话说你给我的溶液到底是什么?配置血清成功了,真的和病毒中和了!”
电话里头倏然沉默了下来,让科里一时间不由怀疑他是不是已经睡着了。
“喂,霍先生,霍先生?霍斯彦,喂!”
“马上订飞机票,你跟我去丹麦。”他的声音忽然传来,没有方才的愠怒,是平日里对待工作那一贯不容辩解的果断。
科里一愣,错愕油然而生,“为什么是我?!”
霍斯彦冷嗤了声,像是在对着一个白痴耐心的说道,“废话,景墨这几天在新加坡谈判,你想我这个受了重伤的病患一个人行动?”
“得了吧,你不是有一城堡的保镖嘛,再说了,听你这嗓音不是中气挺足的,我以为我会相信媒体报道的重伤?”科里说着瘪瘪嘴,显然不信。
“呦,你这话真挺嚣张,哪天我把你锁辆车里,来桶汽油让你也炸一炸。”许是因为得到了血清成功这个好消息,他语气也变得轻松了不少,“放心,既然送堂堂科里博士上路,我会炸最好的车。”
科里听到他那阴森森的嗓音不由自主的咽了咽口水,“霍斯彦,我没见过你这种过河拆桥的。”
“真没见过世面,那今天就让你见见。”霍斯彦忍住笑道,“少废话,赶紧订飞机票。”
科里脸顿时垮下脸,“霍先生,现在纽约时间5:14,我感觉自己已经有点困……”
“头等舱,十几个小时够你睡成痴呆。”快速说完,那边果断挂了电话……
休息室内,苏珊怜悯的看着欲哭无泪的科里,摇了摇头躺下继续睡觉。
科里的脸上早已没了方才如沐春风的笑容,缓缓低下了头,咬牙切齿的低喝,“霍斯彦,我要加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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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时间6:30,通往哥本哈根的飞机缓缓的滑上天空。
天边的阳光刚好已经亮了起来,从远而近的挥洒如同一层嫣橙的薄衫,美得令人窒息。
飞机进入平流层开始加速,一旁的科里已经沉沉的睡死过去,可霍斯彦一时间却没了睡意。
恍然间,眼前好像浮现出了那张娇艳分明的小脸,或狡黠或耍赖的表情。
他已经许久没有见到她了。
好想念。
舷窗外的云海茫茫一片,安静的如同天堂。
望着窗外,霍斯彦的眸光不由柔和了下来,耳边好似又掠过了一声熟悉动听的嗓音,阿斯,你的生活真无趣,明明处处都是美,你却不曾抬头看过一眼。
那是她刚回国时对他的控诉,当时他一笑而过,却不想,原来这些看似无趣的云好像也和美搭上了边际。
的确是如此,要不是这次情况特殊,平时这个时候他应该都在低头处理文件,何时有过一份松散的心情像个怀春少女似得去四十五度俯看窗外?
但是他不得不承认,黎绛从小到大讨厌那些矫作浮华的东西确实有一定的道理,在这步履匆匆的世界里,精致奢华的东西总会使人短暂的停留脚步,所以有人就要利用这一点去创造利益财富,那是商人。
但是按照她说的那样,喜欢花却不会关注叶的人本来就不懂欣赏,但是这种人太多了,所以你们这些无恶不作的歼商就喜欢用花去you惑人们采摘,等摘了之后才说要收钱,那些被漂亮的表面所迷惑的人就心甘情愿傻呵呵的掏钱了,可是没过多久,花败了枯了,然后他们又会去摘下一朵。
熟不知,枯萎的花瓣也拥有美感,这就是自然。
当时他听到她这番理论后笑而轻语,“这话你应该对某个人说,毕竟我就是个卖药的,不登奢雅之堂。”
一秒一秒渐渐流逝,耳边昔日的笑声也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