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先生,画廊的人说已经采取了全封闭措施,我们的人手也已经到了那边,可现场除了黎绛小姐的手机和包之外没有任何可疑痕迹。”景墨说道,语气是前所未有的严肃,“所有监控都在同一时间损坏了,很显然是受到了专业黑客的入侵。”
霍斯彦闻声紧抿薄唇,“还有,两个接替晚班的工作人员都在路上出现了车祸,太巧合。”
“难不成还真是死神来了?”景墨说完自己也好笑地摇了摇头,却因为思索眯起了眼眸。
“最重要的一点,他们说是绛儿亲口打得电话告诉他们别上来。”
“或许黎绛小姐当时已经是遭人威胁?”
“不——”霍斯彦一说出口电话再次响了,是负责人鲍勃的电话。
“霍先生,刚刚保安处说在八点四十左右的时候接到一个电话,通话时间内对方始终处于无声,刚刚经过核对是佐伊的手机。”
“有通话记录吗?”
“有。”
“发过来。”
那边鲍勃应下声,也又为难的支吾,“那个,霍先生……”
“什么?”霍斯彦的声音一如既往得平静,仔细听却是化不开的冷霜。
鲍勃硬了硬头皮还是说道,“真的不需要fbi的介入吗?按照您说的,佐伊现在是被绑架了……”鲍勃的声音越来越轻,过去一个小时内所发生的事足以让他血压“蹭蹭蹭”的爆表。
“我说鲍勃先生,你是在怀疑霍某的能力还是天真到认为fbi真的可以解决私人恩怨的问题,佐伊是我的女朋友,她的安全我全权负责!”他的声音不大,却有着渗透人心的威严和不可忤逆的强势。
另一边的鲍勃不由摸了一把冷汗,上帝知道他听见了什么?女朋友!曼雷克首席承认的女朋友原来真的是佐伊小姐,这可真是个劲爆的新闻!可如今没有什么能比佐伊在画廊失踪这件事更令人焦虑,相比之下这么八卦倒是显得多么微不足道了。
“霍先生,可是还有五天画展就要开展了,画家失踪这——”
“你是在和我谈条件?”此刻,那声音已显现出了真正的凌厉。
那边声音滞愣,“我——”
“你们所需要做的事就是闭嘴。”说完,他便掐断了电话。
景墨看着面色铁青的霍斯彦,沉吟思定片刻后说道,“这次,和她一定脱不了干系吧。”
霍斯彦没有说话,皱眉却死死得上了锁。
他知道,他指的是——
墨格拉。
……
蜡烛的点燃微微光亮了灰暗潮湿的空间。
空气中弥散着一股发霉的气味,一个极为狭小空间里娇小的女人躺在其中,她的手腕被捆绑住,如蚕蛹束缚。
“我终于找到你了……”那声沙哑的耳语在大脑里回响着,敲击着。
恍惚间,黎绛扑朔着睁开了眼睛,模糊的视线依稀只见眼前破损残缺的吊灯,她想挣扎了下身子,可惜身体使不上一点力气。
“救,救命……”她微弱的呼唤,却终究抵不过身躯的沉重和意识的渐渐飘忽,终于沉重地阖上了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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笠日,曼雷克大楼。
“有什么线索吗?”霍斯彦见推门而入的来人,低问。
景墨叹了口气,轻轻摇了摇头。
霍斯彦抬起手指略显倦意得捏了捏眉心,那黑眸中隐隐布上了血丝,昨夜,他没有离开,一直在这办公室内,和衣无眠的调查。
一无所获,真是意外。
“备车,去画廊。”他起身,拿起挂在椅背上的西装外套往外走。
景墨跟上的脚步滞愣,眼里也浮现出一丝担心,他拉住他,“霍先生,您已经一夜没休息了。”
“景墨,你是不是也糊涂了!”霍斯彦蓦地转头,他咬牙,话语近乎一字一句的从唇齿间崩落,“已经过去12个小时了,我们谁都不知道她到底去哪儿了!”
明明昨天下午,她还打电话给他说要晚点回去。
是他大意了。
该死!
“冷静点,斯彦——”这次,景墨盯着他的眼睛却叫出了他的名字,说道,“起码目前来看小姐应该是安全的。”
检测黎绛生命体征的指数正常,说明她目前没有危险。
霍斯彦看向身后的景墨,那双墨绿色的眼里浮动着化不开的丝丝痛楚,曾经的他,也曾丢了那个人。如此似曾相识的场景,他该是怎样的感触?
胸口如同压上了磐石般压抑,调整了下呼吸,冷静下来的霍斯彦紧蹙的眉有了些许松动,半饷,点了点头。
……
“霍先生,是你来了。”
文森特画廊的办公室内,一个五十多岁的法国老男人从办公椅上起身客气地与前来的霍斯彦打了个招呼,他点了下头算是示意,“斯克馆长。”
“我已经听说过了,画家在展厅被绑架是我们的过失,霍先生,我们答应在画展开幕之前采取全面的保密措施。”斯克自然知道面前这个男人的势力和手段,在他还没提前要求前便全部允应。
一旁的景墨上前,“斯克先生,我们想见昨夜的两个工作人员。”
“没问题,我——”斯克点头,还未说完的话却不料被一道人声突然打断,“抱歉,fbi。”
回头,几个穿着黑色联邦调查局制服的警探正拿出出示证件示意,馆长继而一愣,连一旁的霍斯彦也跟着微蹙了蹙眉头。
“你们这是——”
“昨晚这位查伦先生报案,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