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了家开始单干,在网上接一些活维持家用。一开始工作就不要命了般,关在书房里,浓咖啡一杯接一杯不间断。
其实他赚得很多了,一个月多的时候也能有个五六万左右。那时候他还算是小有名气,所以一般都是由熟人介绍。
圈子里混熟了,了解他的给的价不会太低。但他并不甘如此平凡,他的野心很大。大到有时候会让我觉得可怕。
我查了查咱们存下的钱,勉强能买得起一套房子,所以试着跟他提了一次。
“皓臣,我想跟你商量个事儿。”说着我赶紧往他碗里夹了几块他爱吃的红烧肉。
他眼皮都懒得抬一下,只是轻应了声:“嗯?”
“你看啊,咱们也结婚半年多了,一直是租房子住。现在租的房子也不便宜,要不……咱们买房吧!”
他顿了顿,没立时回答,拿过手机查了查银行帐号里的钱,最终说了句:“你看着办。”
我买了个小户型的商品楼,装修好后差不多一百多万左右搞定。买完房,银行帐户里几乎没什么存蓄。
搬家的那天,记得是个艳阳天。我像是吃了兴奋剂般,而原皓臣的表情依旧淡漠,拿着ipad,盘腿坐在沙发里在看着摄影图片。
他没有灵感的时候,就会看一些摄影或是听听音乐,那是他唯一空闲下来的理由。有时候我甚至觉得,他如此拼命不只是为了钱和生活,或者还有其它的……
“皓臣,那个……”我搓了搓手,不知该如何开口。
他塞着耳机似乎根本没有听到,于是我大声了些:“皓臣!皓……”
“我听到了!”他一脸烦闷摘下了耳朵:“有话就说。”
“搬新家了嘛,我想请朋友来家里吃个饭,庆祝一下,可,可不可以?”
“不可以!”他重新塞上耳朵,毫无商量的余地转身进了书房。
之前我一直觉得,搬家酒请朋友吃个饭嘛,原皓臣没有理由反对,所以早前是答应好的,现在他一口回绝,我也开不了口让我的朋友不来了。
所以约好请吃饭的那天,仨还是到了。我一面欢喜一面担忧的迎她们进了屋。
她们没买东西,直接包了个大红包,我是自己动手在家里做饭,能省点钱。
还没到饭点,她们几个还跟在大学寝室那会儿,自带了一副扑克,抠着脚丫子吃着零食,斗地主斗得不亦乐乎。
我还没来得及提醒她们仨小点儿声,原皓臣甩开书房的门,整张俊脸黑得一比:“麻烦你们,能不能小点声?”
简琦性子向来贱,就爱往枪口上凑,笑眯了眼跟原皓臣打招呼:“哟,原同学,好久不见,又帅了呀!”
“哥们儿,来根辣条,一起玩嘛。”曾依农一脸豪气,就是故意气原皓臣的。
卓雅这个补刀小能手笑得温文尔雅:“的确是又帅了呢……就是品性越来越草了。”
我想,原皓臣拒绝这仨来家里聚餐还是有拒绝的原由。暗暗咽了咽口水,正想着怎么打圆场时,几个人的视线统一落定在我身上。
原皓臣的眼神告诉我——你死定了!
那仨好友满是鄙视之情,我竟被原皓臣吃死到这个地步。
原皓臣再次将门甩上时,我竟长长的舒了口气,迎着他那眼神我会高度紧张。
卓雅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说:“来,姐们儿,咱们来聊聊人生呗。”
我摆出一张无赖的笑脸:“适可而止啊你们,要不要吃饭?”
“不吃!”曾依农愤愤的把手中的牌一摔:“诶~欣丫头,你觉咱们来就为蹭你一顿饭的是吧?”
我破罐子破摔,一口气说道:“你们别给我上什么政治课,我知道我特没出息,我是夫奴!对,没错。我夫奴我光荣,等你们遇到喜欢的男人,再来跟我谈什么劳什么人生吧!”
“草!”简琦翻了个大白眼:“你丫没救了,还光荣,光荣个屁!我看你这样我就特闹心,饭不吃了,你好好哄你家的‘原大宝’吧。”
她们不只包了个大红包,临走时还每人给我竖了根中指。我心中特不是滋味,感觉被这仨给彻底的嫌弃排挤在外了。
所以那天整个人都跟歇了的菜似的,就是后来面对原皓臣也没怎么理会。
眼看十一点他还没进房间睡觉,我从床上爬起敲了敲书房的门,没反应。只好径自推开走进去。
他正端着咖啡盯着刚画的图稿出神,看他憔悴的模样莫明感到了一种要命的压抑。
我冲上前夺过他手中的咖啡,说:“皓臣,你再这样下去身体会垮的!”
“不要管我,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就好。”
那一刻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听着他这句冷漠的话,被压抑的情绪如同放开的闸的洪水淹没了我所有的理智。
我憋屈极了,也压抑极了,痛苦极了!
摔下咖啡杯,我一把抓过他眼前的图稿,在手里撕个了粉碎。
他表现得像是世界末日的疯狂,冲上前开始捡地上碎纸片儿。然后,他双眼布满血丝,狠狠给了我一个耳光。
朝我怒吼了一个字:“滚!!”
“原皓臣,你别后悔!”
那时候,我想过要离开他,远远的离开他重新开始自己的生活。凌晨十二点,我像抹孤魂独自走在街上游荡无处可去。
一点多时下起了雨,我在立交桥上吹着风,独自一个人感觉很孤独。
如果是因为别的委屈,我可以给姐妹们或者家人打电话,哭诉现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