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实力差距……叫做碾压。
所有人都震惊地看着这个画面,捂着嘴巴说不出来话。
好强的人!
同样是伸手数一数二的强者,齐瀚跟林允奚的攻击风格完全不一样,齐瀚的厉害身手,潜藏在十分普通的攻击招数下,一般人大约只觉得他力气大,看不出他令人发指的攻击细节,以及可怕的肌肉爆发力。
林允奚不一样,招式怎么华丽怎么来,怎么复杂怎么弄,特别讲究花样。
但真要唐伶评价谁的身手更好,她倒是真看不出来——这两个人都没真正展示过实力。
击昏对手过后,看着摔倒在地的匪徒,林允奚说:“蠢蛋。”
其他乘客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俩人不是拎不清,是在演戏呢……
他俩半真半假地吵着架,转移了匪徒的注意力,林允奚再趁机收拾掉人,简单利落成本低,这是这两人玩袭击游戏的经典套路。
驾驶舱门已经开了,林允奚跳进去之前,又瞪起了他那一双猫眼,指着唐伶说:“等我解决掉这些人,再回来跟你算账。”
唐伶一翻白眼:什么烂脾气。
“对了。”唐伶问,“你学校那边办的休学吗?”
“不知道。”林允奚手插裤兜,不以为意地说,“像是被开除了吧。”
唐伶一皱眉:你念的那所军校,普罗大众挤破了脑袋都进不去。
你这说开除,就被开除了?
这些劫匪也不怎么厉害,就是些小杂兵,平时总是拿肌肉唬唬人,抢劫讲究个出其不意,他们哪里知道今天这么倒霉,遇到了林允奚这尊黑脸暴力神。
只听见驾驶舱里一阵叽里呱啦,连枪击声都没传出来,剩下的三四个匪徒已经被搞定了。
可惜这起劫机事件一起,飞机就不能按照原计划前往沙塔,最终在距沙塔两千公里以外的地方迫降,气得唐伶肝疼!
两千公里啊!怎么去?
“对了,你喜欢的那个齐瀚……”偏偏林允奚这小屁孩又凑过来闹她!
“谁说我喜欢他了。”唐伶气急要揍他,“我不喜欢他了!”
既然他都那样拒绝我了,我要是再喜欢他,那还有自尊吗?
……
夜色里,齐瀚坐在酒店的大床上,一闭上眼睛,看见的影子全都是唐伶。
她笑的样子,她皱眉毛的样子,她发傻的样子,还有……她哭了还死不承认的样子。
他闭上眼睛,揉了揉太阳穴,努力想把这些影子甩开,可是越是逃避,这些影子就越是肆意,越发真实,近得好像一触可及。
齐瀚睁开眼睛,几许星光透过窗户撒了进来,他手一伸,就仿佛触到了她的体温。
她的体温……
齐瀚犹记得她傻乎乎陷入夜总会的那一晚,她混乱地扑到了自己身上,慌不择路地亲吻着自己的唇,她的吻很温柔,又带着些甜蜜的滋味,那么诱人。
该死!他竟然开始怀念那个吻。
若说她的那第一个吻是羞涩的,那么那个晚上,那女人迷迷糊糊爬到自己身上来,像是八爪鱼一样缠着自己,那傻女人可不会知道,自己到底是以怎样的毅力,忍耐了下来。
她啃他,吻他,在他身上留下一道道羞耻的痕迹,将他撩得个邪火难捱,这蠢女人就一翻身流着口水睡死了。
只管勾引不管降火,他也只能是忍了。
后来她被盛赢纠缠,虽然知道他们之间并未发生什么,可他就是担心,害怕,明明这样光明正大地搭救他,违反了他一向担这样会显得被动。
可他就是遮不住,掩不住自己那一颗躁动的心。
而今晚呢?
明明是担心她的安危,才故意将那蠢女人轰走,想等自己处理完这一系列破事儿之后,再去找她,再强迫她将那一番告白重现,唐伶那傻女人却转身投入了别人怀抱。
想到了这里,齐瀚的面前又浮出了那个朦胧的阴影。
她倚在一个男人的怀里,他们那么亲近!
那个男人究竟是谁?他嫉妒得快要发疯了,心里的火焰一跳一跃,怎么都不能抚平。
唐伶那傻女人怎么一点耐心都没有?被我拒绝了,那就再努力一点啊!
一点持之以恒的恒心都没有,还怎么做大事?
齐瀚愤愤地想,仇恨转来转去又掉到了那陌生男人身上:他是不是用了什么手段,下了什么药,把那傻唐伶给哄住了啊?!
还是他长得特别帅,特别有魅力?
不可能啊!不可能有人比我还有魅力啊!
果然还是那傻女人遇到危险了吧!
齐瀚一个大男人,第一次体会到了焦灼难耐。
夜色再深再寂静,却怎么也睡不着觉,齐瀚捉起手机拨通了夏秘书的电话。
夏秘书的内心是崩溃的:“老板……什么事?”
“我要去沙塔。”
“可是老板……黑市的拍卖会几周后就开始了,准备工作还没做完呢,您得坐镇啊。况且那文物……咱们不就是冲着那文物来的么!”
“我不管。”齐瀚的心脏跳动,“我要去沙塔。”
唐伶那傻女人一定是陷入了危险,她需要我,我要去救她!
夏秘书很无奈:老板这是中了什么邪!
……
红石镇,盛家。
整个半山别墅都被可怖的阴霾笼罩。
光线从巨大的落地窗户映了进来,盛赢站在窗边,身子被光线拉出了一道纤长的阴影。
他翻着资料,看着纸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