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长公主看到她们,笑道:“听丫头们说你们做了诗?在哪呢?快拿来给我瞧瞧。”
清河郡主笑着说道:“今儿我和薇姐儿没做,给她们做了裁判,赵翰林家的赵小姐拔得头筹,陈大学士家的陈小姐和郭侍郎家的郭小姐也都很不错,林御史家的林小姐诗作虽然稍欠,不过字却写得不错。”
即墨明薇笑嘻嘻的将贺兰悦之诗作交上去:“当然,我们悦妹妹的诗虽然比不上赵小姐等人,但还是很不错的,特别是这些,真的太好看了,我刚刚可跟她说了,这字得归我,到时候我装裱起来挂屋子里,不知道多好看。”
即墨明薇这话一出,先前清河郡主嘴里众人的风光顿时全都暗淡了瘙。
即墨明薇虽然没夸贺兰悦之的字有多好,但能到装裱起来挂屋子的地步,可想而知有多好了。
赵小姐本来低落的心情瞬间低落,咬着唇望着贺兰悦之眼里愤恨。
她才是魁首,她才是当之无愧的才女,她凭什么夺走自己的荣耀?
贺兰悦之感觉到了赵小姐的怨恨,心里苦笑,她是不太在意这些虚名,愿意跟人友好相处,不过她也不是怕事的人,不会因为怕得罪人就会畏畏缩缩。
她微微一笑:“明薇姐姐偏心我才这么说的,其实我哪里有她说的那么好,还有很多地方需要学习呢。”
“你这孩子就是谦虚。”长安长公主笑道:“好不好你说了不算,得我们说了算。”
长安长公主接过即墨明薇手里的字,看了一眼满意的点头:“嗯,这字又长进了不少。”
贺兰悦之偶尔也会给长安长公主抄写经书,所以长安长公主是知道她的字的。
贺兰悦之羞涩一笑:“殿下过奖了。”
“是吗?我来瞧瞧。”襄王妃没见过贺兰悦之的字,见长安长公主都真心赞叹,也生出了好奇,接过来看一眼,也不由得呆住了:“这字可真好看。”
襄王妃不是个没见识的人,字写得好的女孩子不能说很多也不能说少,但是像贺兰悦之这样年纪轻轻就能写出独属于自己的风骨的,还是不多见。
最重要的,她从这字上,感觉到一种,佛性!
对,就是佛性!
襄王妃眼神复杂的看向贺兰悦之,这孩子才多大啊!
长安长公主看出了她心中的疑惑,笑道:“你也看出来了?”
见襄王妃点头,长安长公主笑道:“当初我乍一见这孩子的字,心里也很惊讶,心里还不信,这么小一个小孩子,只怕是连佛经都看不明白呢,怎么能写出这样有佛性的字儿来?知道后来我家薇姐儿跟悦丫头交好,常常过来玩,才知道原来这孩子竟是一直拿着经书来练字的,每每练字比焚香沐浴,所以我就想,这孩子怕是个悟性高的,要不然那年无为大师人都没有见过,却单单为她破了例呢?”
襄王妃仔细一想,可不是如此吗,要不然那里能够解释的通这一切呢?
襄王妃点头:“却是如此。”
祝老夫人笑道:“小孩子家家的,哪里经得起您们这样的夸?”
“瞧瞧瞧瞧,咱们夸她孙女儿她倒还不高兴呢!”
“您看她哪里像是不高兴?那笑都要咧到后脑勺去了。”襄王妃打趣道。
贺兰氏爽脆笑道:“说起来倒不是我不害臊,夸自己家孩子,我们家悦丫头,那真真是个难得的,不仅仅是字写的好,最重要的是有孝心,这两年在府里,平时没少孝敬长辈们针线。如今父亲和母亲身上的衣衫,也有不少是悦丫头做的呢!”
贺兰悦之被夸得脸都红了,十分不好意思:“姑母说笑了,这些本就是晚辈应该做的,更何况三姐姐和其他姐妹们也都有贡献,悦之可不敢居功。”
“瞧瞧这孩子,就是这么实诚。”贺兰氏笑道。
“你啊,真是一点儿都不害臊。”祝老夫人无奈的看着贺兰氏。
“孩子本来就好,夸夸又如何?别说她了,就是我也忍不住要夸的。”
这两年贺兰悦之也有孝敬长安长公主针线,所以她心里也是很欢喜的。
因着长安长公主和襄王妃都赞贺兰悦之的字,大家都好奇起来,纷纷传阅,大家看过之后不管感不感觉得到那点横撇捺之间的佛性,但字好不好还是看得出来的。
当然,贺兰悦之的诗也不算很差,大家顺便又赞了一回,论完了贺兰悦之的诗和字,才又论众人的诗,赵小姐等人的诗作虽然比贺兰悦之要好,但是所得到的关注却是要比贺兰悦之少了许多,她心里郁闷之极却又一点儿办法都没有,只能够在心里将贺兰悦之恨得要死。
其实人家这才是应有之义,毕竟贺兰悦之才是今天的主角,你一个配角来抢主角的风头你想死吗?
当然,贺兰悦之没有这么霸道,她也很厚道,并没有要求即墨明薇和清河郡主等人非要帮她拉面子,将她的诗说得怎么怎么好,力压群芳,相反,本来清河郡主和即墨明薇倒是想将她的诗评作第三名的,是她自己说郭欣的诗比自己的更好,提议将郭欣的诗定为第三名。
虽然只是第一次见面,但她觉得郭欣这姑娘挺好的,有才气,也很仗义,写出来的诗虽然不如赵小姐陈小姐的花团锦簇,却很大气,让贺兰悦之很欣赏,既然她的书法已经是名符其实的第一,风光是少不了的了,为何不将出风头的机会也给别人留一点?
前两年她的风头已经出得够多够大了,这一次正式出场,只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