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白就好!”最怕她冲动不管不顾。

贺兰悦之点头。

祖孙这一番对话没人知,贺兰惠之眉头皱得都快要能夹住蚊子了。

她自言自语:“真是奇怪了,她这个时候将三叔的手稿送过去给祖父想要干什么?”

“难不成真的只是想让祖父瞧一眼,赞一赞?”

“不可能的。那小贱人狡诈多端,必然不可能做这种没有好处的事,只是到底是为什么呢?”

“你们给我盯着这件事,有什么风吹草动马上给我报上来。”

贺兰惠之吩咐青枫。

青枫忙应下了。

过了几天,贺兰惠之就知道贺兰悦之到底想要做什么了。

“刊印诗集?”贺兰惠之十分惊讶:“这人都死了,难不成她还能捧出一个大文豪不成?”

也难怪贺兰惠之先前没想到这一茬,现在更不相信。

实在是前世贺兰平年纪轻轻就去了南粤,十几年都没有回过京城,她小时候也只是偶尔听说三叔才华横溢,但实际上却都没有见过,而贺兰平当年到南粤之后也没有多少作品传世,更别说回来之后,那些手稿都封在箱子里蒙尘,直到贺兰悦之嫁到成国公府,才被人挖出来,当做嫁妆一样陪送出去了,自此后基本上就没有再见光明的一日。

其实也不能这样说,前世这些手稿被陪嫁到成国公府后,就成了萧钺的囊中之物,从中发现了什么,得到了什么,他心里有数,只不过从来都没有跟贺兰悦之提起过罢了,而贺兰悦之也在琐碎的生活中将这些手稿完全抛到了脑后,直到这一世她想起即墨明镜的死,想起南粤的战事,这才将这些手稿想起来。

也才有了这些手稿重见天日的一天。

贺兰悦之没有多理会贺兰惠之这边,反正她已经让将她死死的盯住了,不管她以后有什么行动,都休想再瞒过她。

回到秋实院,雪琴已经回来了。

其他的事都安排好了,倒是周恒托她带几句话。

雪琴说:“周公子说,既然姑娘不方便,见面的事就算了,只是姑娘的救命之恩,他却是万万不敢忘却的。”

贺兰悦之点点头:“他还说了其他的吗?有没有说他以后有什么打算?”

“嗯,周公子说了,朝廷已经恢复了他的身份,并且将祖宅和旧人都赐还回来了,他的功名也已经恢复了,只是他说,经过这么多事之后,他发现自己对经商产生了兴趣,所以他不打算入朝为官,打算利用手中的银子跟世子爷合伙做海贸,他说到时候给您留两份干股。”

雪琴眼睛都亮起来,谁都知道做海贸十分暴利,有了这两份干股,三房以后的荣华富贵都不用担忧了。

“这是周公子让奴婢给您的契书。”

贺兰悦之看着上面清清楚楚写的两份干股,眉头皱起来:“你有没有问他,世子爷占了多少股,他自己又是多少股?”

这海贸要做起来,牵涉很大,不可能只一个英国公府就能够吃得下的,必定还有其他人参股,她一个人就拿了两份干股,那还有其他人的份吗?

周恒更是弱小,到时候还有他的好处吗?

雪琴闻言果然愣了一下:“我问过了,世子爷以个人的名义占了两股,剩下的还有好几家占了股,倒是没问周公子占了多少股。”

贺兰悦之叹息一声,看来周恒是将他自己占的那一股送给她了,所以她才会有两股。

这人倒真是个知道感恩的。

里拿出一个匣子,和那份契约放在一起推到雪琴面前,说道:“你将这一份契约拿回去还给他,说当初我不过是举手之劳,并没有帮到他什么,不敢承这么大的一份礼。不过他做海贸能够想到我,愿意带契我,我心里很高兴,也很承他的情,只是两份干股太多了,实非我能力所在,我只要一股便可。这里还有两万两银子,也不知道够不够,就当做是我入股的资金吧。请他务必收下。”

“姑娘!”

雪琴见贺兰悦之一下子将去年棉花生意赚的钱都拿出来了,心里十分肉疼。

周公子送她两份干股,她不愿意要那么多就算了,为何还要用银子去买呢?

贺兰悦之却不由分说:“你去吧!你告诉他,若是他不肯收下这些银两,那就不要那一份干股了。”

雪琴不得不再去见周恒,将贺兰悦之的话说清楚。

周恒闻言感叹道:“你家姑娘果然是有大胸襟之人。”

光凭她这一份见识,就可以想象得到她将来必定不会位居人下了。

“请姑娘转告你们小姐,这银子,周某收下了,这份恩情,我周某铭刻在心,日后小姐但有差遣,我周恒绝无二话!”

贺兰悦之听了周恒这一番话,这才满意的笑了。

一份干股算什么?几万两银子算什么?

周恒可是难得的经商天才,以后还不知道能给她赚多少个两万两呢,而相对于一个有能力的人来说,银子又算得上什么?这份人情才是最贵重的。

贺兰惠之不相信贺兰悦之能将一个死人早就成一代文豪,可事实上她偏偏就成功了。

在贺兰复的操作下,贺兰平的遗稿被整理以及刊印出来,很快就形成了一阵风潮,在那一段时间里,贺兰平成了士林中最热门的话题。

他才华横溢,写下许多优秀的诗作和游记,在他的那些诗歌和游记里,一个大家都不认识的南粤呈现在大家面前,激发了多少少年人要去一览南粤风光。


状态提示:257--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