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祝老夫人身后一起行礼。

“起来吧!”

上面传来雍容的声音,贺兰悦之跟着祝老夫人谢过恩才敢搀扶着祝老夫人起身,等到祝老夫人站稳之后才退回到后面去,期间却是始终都不曾抬起头来更没有东张西望,显得既有孝心又十分的懂规矩,让上面的太后看着也有了几分满意。

“给祝老夫人赐座!”

祝老夫人是二品诰命,贺兰复又是皇帝心腹要臣,是以在太后面前她也是有几分脸面的,因此当下也并不怎么惶恐,告罪谢恩之后就在贺兰悦之和宋氏的搀扶下走过去坐了,至于大胡氏因着她对祝老夫人本来就有心结,加上她刚刚病好不久,是以没有过来帮忙,只是太后也并没有给她赐座,她也只能咬牙忍着站在祝老夫人身后。

太后亲切的垂问了祝老夫人平日的起居饮食,身体状况,又一句掠过大胡氏与宋氏,这才将目光落在贺兰悦之身上,“这就是你府上的四丫头?过来让哀家瞧瞧!”

“只怕这丫头莽撞,冲撞了娘娘。”祝老夫人含笑道,示意贺兰悦之出来。

“臣女见过太后,娘娘千岁。”贺兰悦之连忙走出来跪下叩拜。

“平身。”太后见她懂规矩,目光也平和了许多,将她叫起来:“到哀家跟前来。”

贺兰悦之起身走过去,却始终不敢随便抬头,太后仔细的打量了她一番,赞叹道:“竟是极标致的人儿,怕是整个京城也找不出第二个来!”

贺兰悦之瞬间浑身发冷,太后这话若是传出去,只怕她便要成为京城所有贵女的眼中钉肉中刺了,就是这宫里的妃嫔,又有几个能容得了她?

这简直就是想要她的命啊!

贺兰悦之心里知道,自家祖父是皇帝的重臣又是纯臣,后宫也是要给几分脸面的,可太后依旧如此,不过是恼了自己当日在英国公府令东方问月出丑罢了。

脑子里千万种念头转起,她脸上已是一片青白,噗通一声跪下,颤声道:“娘娘过奖,臣女愧不敢当。”

太后唇边含笑,眼里却带了几分凉意:“你是觉得哀家说的话不对吗?”

“臣女不敢!”贺兰悦之深深伏下,她再一次感觉到皇权的威严,前世东方问月看上了她的夫君,她却是连一个不字都不能说,心头苦涩她却咬着舌尖让自己保持清醒,“臣女乃薄柳之姿,如何敢于日月争辉?太后过誉了。”

太后眼里闪过一抹讶异,这丫头在自己面前还能如此镇定,倒是难得,最起码比她那个吓得都快要晕厥过去的娘强多了。

“娘娘又促狭了。”坐在一旁的长安长公主忽的一声轻笑,摇头说道:“好好的将人唤了来,却这样吓唬人,要是等会儿吓坏了,我可是不依的。”

太后回头笑道:“你倒是好打不平。”

长安长公主笑道:“换了别人我也未必有这心情,只是这丫头我自从第一次见到,就觉得十分投缘,每每见了,都深恨不是自家的呢!好孩子,快起来吧!”

长安长公主朝贺兰悦之伸出手,贺兰悦之感激的朝她看了一眼,却并不敢真的就这样站起来,太后摇摇头说道:“好了,长安都发话了,哀家要是再敢说什么,只怕就满身的不是了。”

贺兰悦之惶恐的磕头:“臣女不敢。”

长安长公主让人将她扶起来,一手指着太后笑骂道:“前几日收到清河那丫头的孝敬,心里头不知道多高兴,还要这丫头心思灵巧,要叫进来好好打赏一番,如今你倒是把人给吓了一番,这赏赐可不能少了!”

这世上也只有长安长公主敢这样跟太后说话了。

不过太后本来也并不是真的要对贺兰悦之怎么样,毕竟虽然说当日在英国公府令东方问月出丑了,但到底还是东方问月自己作死的多些,更何况,因着半年前病了一场,虽然养了这么多时日,到底是年纪大了,身子也虚弱了许多,这年冬天又比往年更加酷寒,殿里虽然烧了火龙又穿得足暖,但到底还是让人没劲儿,倒是有了绒衣之后整个人都松快了许多。

太后闻言无奈的说:“有你在一旁看着,哀家还敢不给吗?”

当下就传下了赏赐,贺兰悦之忙跪下谢恩,太后笑着叫起,这才问起其他事,特别是关于无为大师的事,太后问得尤其详细,贺兰悦之也不知道为何太后的态度一变再变,但也知道这一次是长安长公主帮了她的忙,心里暗暗将这份恩情记下,对太后的问话十分谨慎,倒也没出什么差错,谦逊又聪明,让太后也不得不多看了两眼。

还有很多外命妇等着太后宣见,所以她们也并不在慈宁殿待多久,很快就退了出来,又去了皇后处,皇后对她们倒是淡淡的,皆因为大胡氏跟胡贤妃的关系,太子一系已经差不多将贺兰府划入七皇子一系了,又因为贺兰复乃是皇帝的重臣,又不得不给几分面子,因此也只是淡淡的说了几句话,就让她们退下了。

才出了皇宫的坤宁宫,就有胡贤妃宫里的宫女等着请她们过去,可见十分礼遇,大胡氏脸上便露出几分得意来,祝老夫人淡淡的看了大胡氏一眼,而后看向宋氏和贺兰悦之两人,见两人都十分规矩受礼,心里更是满意了几分,便淡淡的点头跟着那宫女过去。

到了胡贤妃处,成国公夫人小胡氏已经在了,看到他们进来脸上的笑意便淡了许多,当日贺兰宝之的事到底还是令两家有了隔阂,不过胡贤妃却十分和善,照例关切了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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