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的想起了即墨明镜在信件里写的话,那封放在胸口的信顿时像是着了火一般烧得她的心发烫,如玉的脸上瞬间浮上一层可疑的红晕。

该死的,这家伙竟然来真的!、

贺兰悦之有些气急败坏又有些甜蜜。

当初跟即墨明薇在长安长公主的寿宴上认识,两人的交情还是泛泛,即使后来她送了蜡染布过去给她,两人也只是礼尚往来,她们交往密切是从那一次她去英国公府做客开始的,她和宋氏搬到庄子之后即墨明薇让人送过几次东西给她,那时候她一心扑在宋氏的身体上,又连连出事,所以并不是很在意,只是让人依礼回送,但即墨明薇似乎并不是很在意,此后虽然不说隔三差五,但也经常会给她送信或者送东西过来,她也就慢慢的上了心,直到这一刻,她才突然间想到,也许即墨明薇做这么,并不是她真的觉得自己是个值得交往的人,而是即墨明镜的意思。

毕竟,有即墨明薇挡在前面,他要送些什么东西过来也都不会再显得突兀,就像这一次!想通了这一节,贺兰悦之心里有些复杂,不知是该为即墨明镜为了自己费这么多的心思而高兴还是为本以为能够多一位好友却发现原来不是而难受,但她知道现在不是她感叹的时候。

“快请!”贺兰悦之迅速整理好心情,不让人看出自己心里的紊乱。

一旁秦妈妈听说英国公府的大小姐给贺兰悦之送东西过来,目光不由得一闪,看向贺兰悦之的目光若有所思。

贺兰悦之转眼看到一旁的秦妈妈,让人将贺兰氏和王子雨送来的衣裳拿下去收好,一边抱歉的对秦妈妈道:“辛苦妈妈走这一趟了,妈妈请稍坐用些点心。”

“表姑娘有事尽管处理,不必在意老奴!”秦妈妈一脸的谦卑,将原本心中存有的那一点儿轻视全都抹掉。

能够跟英国公府的大小姐搭上关系可不是件简单的事,尤其是她还能够让那位大小姐在这种时候还记得她,给她送东西,就更加难得了。

她没有必要为了一点儿小事而得罪表姑娘。

贺兰悦之哪里看不出秦妈妈的心思,不过不管怎么说她都是贺兰氏的人,又辛辛苦苦冒着酷寒给她送东西,她心里还是承情的,因此也没说什么,只让她坐在一旁,重新上了茶点。

不一会,经常替即墨明薇送信过来的何妈妈由雪篱领着走了进来,一见贺兰悦之就笑着上前给她行礼,何妈妈可不是秦妈妈和张妈妈,特别是在她猜出即墨明薇跟自己交好的真相之后,她更加不敢怠慢了。

谁知道这何妈妈到底是不是真的是即墨明薇房里的管事妈妈啊?这要是即墨明镜的人呢?

贺兰悦之不自觉的不愿意在即墨明镜的人面前留下不好的印象,当然,她也不会做得过于谄媚,而是不卑不亢。

“妈妈快别多礼。”贺兰悦之坐在上首忙说道,一边示意一旁的雪篱拦住她。

其实何妈妈每次送东西过来贺兰悦之都会亲自接见,每次见面的场景也都跟现在差不多,不过也许是今天贺兰悦之想通了些什么,所以再看何妈妈依旧恭敬的给自己见了礼才站起来,她心里就已经有数了,这何妈妈,肯定是即墨明镜的人!

也是,若不是即墨明镜的人,那里敢给她送些题外的东西?

一时间贺兰悦之心思百转,各种复杂,不过好在她面上都看不出来,待何妈妈站起之后她笑着问道:“妈妈最近可好?又辛苦妈妈了。”

何妈妈白胖圆润的脸上露出谦卑的笑容:“奴婢不过是奉命行事罢了,哪里敢当一句辛苦?四姑娘可别寒碜老身。”

“妈妈谦虚了。”贺兰悦之微微一笑,忙请何妈妈坐下。

何妈妈转头看到坐在一旁凳子上的秦妈妈,顿时一愣,继而笑道:“这位姐姐莫非是贺兰府上的姐姐?”

秦妈妈忙站起来跟何妈妈见礼:“这位姐姐说笑了,奴婢哪里有福气伺候老夫人?奴婢是王翰林府上夫人身边伺候的,今天我们夫人和小姐之命,给三夫人和表姑娘送东西过来了。”

王翰林府上的?

何妈妈眼里露出一丝恍悟,因为贺兰悦之的关系,并不敢因此小看她,忙笑着说道:“原来姐姐也是过来给四姑娘送东西,真是巧了。”

“可不是巧了吗?”何妈妈眼睛一亮,笑着转头对贺兰悦之说道:“这两天我们小姐也是甚为担心四姑娘在庄子上过得好不好,早就想让奴婢过来瞧一瞧了,正好昨儿长公主殿下开了库房收拾皮子,我们小姐提了一句,长公主殿下倒是把您记起来了,知道小姐要给您送东西,就挑了几张皮子让奴婢一并送过来,说您刚刚进京城,怕是不熟悉这边的天气,这场大雪又来得突然,怕是没来得及准备过冬的衣物,正好给您做两件大髦。”

“这怎么使得?”贺兰悦之想过即墨明镜会以即墨明薇的名义给她送皮料,却没想到他竟然连长安长公主也出动了!

长安长公主不会知道了他们之间的关系吧?

贺兰悦之惊出了一身冷汗。

不管她是不是救过即墨明镜,对于长辈来说,未婚的少男少女私底下相见,都是极为出格的,若是长安长公主知道她跟即墨明镜私底下的关系,一定会认为她是个轻浮的女人的!

想到这里贺兰悦之心里不免对即墨明镜生出了几分埋怨。

何妈妈完全不知道贺兰悦之的心思,闻言笑道:“长公主殿下就知道姑娘必定会推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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