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的进去拿药酒揉一揉才好。”

贺兰悦之规矩学得很好,虽然脚上有伤,但行动间仍旧一派大家风范,行不动裙,是以王子雨并没有看到她脚上的伤,但只要一想也能想象得出来。

想想先前听到的那些流言,再看贺兰悦之羸弱的身影,王子雨眼圈儿不自觉的红了,带着几分不平的道:“悦姐儿你为了宝姐儿连自己身上的伤都不顾,那些人却还要那般编排你,实在是太过分了!”

听得王子雨这话,迎出来的雪红等人甚至雪琴脸上也都露出了愤怒来。

“那些人真是太可恶了!”

先前萧瑜在灵堂上孟浪,因着当时还有别的客人,到底还是传扬了出去,只是因着萧瑜到底出身高贵,那些人心下虽然不屑却也不敢多加议论,却是将目光放在了贺兰悦之身上。

这也怪不得人说嘴,实在是贺兰悦之容貌太过了,即使素服淡妆,也依旧压不住艳色。

女子嘛,对于比自己美丽的女子总是容易生出嫉妒之心,而长辈也大多不喜欢这种容色太过的,觉得狐媚惑人,不是良家子,再加上有心人着意引导,流言自然就往贺兰悦之不利的方向传开来。

说她狐媚惑人,灵堂上勾0引尸骨未寒的姐姐的未婚夫的有,这些也都没有什么,最要命的是,也不知道是谁提起的,引得大家想起自从三房回京之后贺兰府中发生的种种,于是自然而然的,便想到贺兰悦之身上去了,然后一合计,可不就是!

这位四小姐先是克死了父亲,回到京里之后,又克死了母亲肚子里的遗腹弟妹,如今连隔房的姐姐都克死了,再联想起自从入秋就缠绵病榻的贺兰复,大家对于贺兰悦之命硬克亲的名声自然就更加深信不疑了。

这些话贺兰悦之在灵堂上的时候,雪琴就已经抽空跟她说了,当时她也是一愣,继而心中却又生出几分悲凉起来。

若是按照她前世的命运,她可不就是个命中带克的不祥之人吗?

先是父死,紧接着母亡,弟殇,祖父薨,可不正正好印证了这般说法吗?

如今想想,前世小胡氏将自己聘给萧钺,除却自己有一个名声不好的母亲之外,何尝没有想借她的刑克之命来除掉萧钺的心思?

想到这里她当时心中就一紧!

传出了这样的名声,她在这京城里想要找门好亲事怕是不能了。

这个她倒不是很在意。

宋氏如今这个样子,加上敏哥儿年幼,她心里实在也是很不放心他们的,

她如今已经十二岁了,等到守完三年孝,正好十五岁及笄,立马就可以议亲。

如今的姑娘家议亲,一般都在十三四岁,这样留两年及笄就差不多可以出嫁了,而她因为守孝必得十五之后才能议亲,但若是家中长辈关切,也可以在守孝期间看好人家,如此一来,待出完孝,马上就可以定下婚事了,再留一年,她十六岁就可以出嫁了。

就算未能在这期间看好人家,十五岁议亲,十七岁出嫁也差不多了。

可五年后,敏哥儿也不过十二三岁,功名未成,再加上一个性情软弱的宋氏,她真心的不放心,按她的意思,最起码也要等到敏哥儿十五岁可以撑起三房之后她才愿意出嫁。

如今这些人败坏她的名声,她的亲事是不好找了,甚至她很可能会被远远的嫁出京外,这些她都不在意,她在意的是,或许她能因此而多留几年,直到敏哥儿完全撑得起三房才出嫁,那样的话,她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现在她唯一担心的是,若是她这名声传出去,必定是要坏了,只不知道命运是否一如前世一般前进!

想到今生还要嫁给萧钺,她就像是心里扎了一根刺一般,十分的难受。

她心里明白,不管萧钺前世待她如何,那也是前世之事,今世,今世他们之间多有不同,他看着对自己也似是有几分情思,但,对于贺兰悦之来说,那丧子之痛,却是隔了两世都不敢忘却的。

特别是想到那天晚上萧钺说的那些话,更是让她心里忐忑不安。

心里思量几番,面上却丝毫不显,贺兰悦之见王子雨红了眼睛,又看一众丫头俱都一脸愤懑,当即牵了王子雨的手,淡笑道:“不过是些胡言乱语罢了,子雨姐姐很不必放在心上。”

王子雨跺跺脚,急道:“你这傻丫头,你哪里知道这其中的厉害!流言蜚语,有时候也是可以要人命的呢!”

“那也要不了我的命。”贺兰悦之含笑安抚王子雨:“我知道姐姐是担心我,只是姐姐也想一想,若是我真如她们所说那般,是个命中带煞的,上次在白云寺,为何无为大师却只字片语不曾提及?须知,佛家有语,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

贺兰悦之这话其实也算是狡辩,人家无为大师又不是专门为你看命的,又怎么会无端端说这些话?更何况,当初无为大师为贺兰悦之诵经压惊,在场并无其他闲杂人等,就算是无为大师说了些什么,贺兰悦之自己不提,外人又如何得知?

但她这话一说出口,王子雨以及雪红雪琴等人顿觉有理。

“四妹妹说的是。”王子雨顿时欢喜起来,又觉得不好,忙收敛了脸上的喜色,轻声道:“四妹妹说的对,若是四妹妹真如外面那些人那般,无为大师又怎么可能一个字都没有说呢?无为大师可是有名的得道高僧!”

只要这些话传出去,即使不能彻底的破除了流言,但凭着无为大师的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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