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自己是家里唯一适龄的女孩儿,请了贺兰悦之过来,自然也要她出面招待,她跟长安长公主接触的时间也会多些,感情也自然能慢慢的培养起来。

贺兰悦之抿唇一笑,心里却是更加警惕。

不一会就走到了宁德院,长安长公主身边得力的大丫鬟宝云亲自迎了出来,朝贺兰悦之屈膝一礼,笑着撩起帘子:“四小姐可算是来了,我们殿下已经念叨好久了,快快请进来。”

贺兰悦之忙屈膝回礼,又谢过宝云,这才随着即墨明薇一起走进去。

即墨明薇进去就格格的笑道:“祖母,瞧我把悦之妹妹接来了。从寿宴您就念叨了,说那时候人太多没时间好好看看悦之妹妹,今天悦之妹妹亲自上0门,您可要好好瞧瞧,要是瞧得不过瘾,咱们就把悦之妹妹干脆留下来不放回去了。”

本来斜歪在炕上的长安长公主闻言忍不住一声笑,手指点着即墨明薇:“瞧瞧,这猴子出了笼子就泼成这个样儿了,哪儿还有点大家闺秀的样儿?”

即墨明薇嗔道:“这还不是因为在祖母这里嘛?祖母倒是埋汰起孙女儿来了,果然是有了新欢就不管旧爱了,我好可怜啊!”

这一番话又引得众人一阵笑,长安长公主笑着拍她:“呸,什么新欢旧爱的,这话也是能乱说的。”

即墨明薇嘻嘻的笑,拉着贺兰悦之上前,贺兰悦之忙上前行大礼。

长安长公主让人将她扶起来:“不用行这么大的礼,你今天能过来陪我老婆子说话就很好,其他的都随意些。”

贺兰悦之含笑的应下了,却哪里真敢放肆。

长安长公主将她招到面前,细细的打量她,含笑问话:“你祖母最近可好?听说你母亲怀着胎,可有什么不适?你弟弟上学了吗?在哪里就读,夫子怎么样?你平时都做些什么,读些什么书?”

都是些很零碎的事情,却又能表达出关心之意,贺兰悦之一一回答,当听说她现在早上都在祝老夫人哪里抄写经书时,长安长公主叹息着道;“你这孩子,小小年纪,倒是沉得住气。”

眼里有几分怜惜,如果不是没有了父亲没有了依持,她又哪里用小小年纪就为了讨好长辈长时间抄写那些枯燥无味的经书。

她不自觉的想起了即墨明镜,心里贺兰悦之也更多了几分怜惜。

即墨明薇也点头惊叹:“如果是我的话,肯定坚持不下去。”

贺兰悦之脸上始终带着淡淡的笑容,神色宁静并没有半分悲哀,她轻声道:“我倒是觉得挺好,经书中有箴言,能让人明心静气,且还能借此为家人祈福,又能锻炼自己的耐性和笔力,倒是一举数得。”

长安长公主闻言失笑:“你这孩子倒是看得开,难怪无为那老和尚看上了你!”

贺兰悦之抿嘴一笑。

即墨明薇睁大眼睛好奇的问贺兰悦之;“外面都是无为大师亲自为你诵经压惊,是真的吗?”

“是的。”贺兰悦之神色安宁并无炫耀,只是实话实说;“无为大师慈悲为怀,不忍见我受苦,是以才会施以援手。”

即墨明薇羡慕的说:“这也是你的缘分。无为大师可不是谁都会出面的。”

贺兰悦之不好再说什么,只是微微的笑。

即墨明薇也没什么意思,只是有些好奇,继续问她:“那除了诵经之外,无为大师还跟你说了些什么吗?他有没有给你看相?无为大师的相术极为高超的,很多人想要求得一面都不行。”

无为应该是算出了她的命数,他们之间的那些对话,却是不能对外人言的,贺兰悦之答道:“并没有说些什么,只是送了我几个平安符,让我赠与至亲,以保平安。”

“那真是太可惜了。”

即墨明薇有些失望,知道不可能再问出些什么,就将话题转开了去,先是问了她珍珑棋局的事,又问她关于蜡染布和十字绣的事,话题渐渐的往南粤那边拉,然后又不动声色的打听她的过往,长安长公主一直微笑着坐在一旁听她们说话,偶尔说一两句,显得十分高兴。

贺兰悦之却没有被这表面上的和0谐迷惑,头脑始终保持清醒,心中始终有着警惕,看似说了很多,但是实际上,关于她自己的东西却说得很少,应对得滴水不漏,长安长公主看着她不由得若有所思。

时间不知不觉的过去,长安长公主也有些累了。

即墨明薇瞥眼看到,忙起身道:“上次悦之妹妹过来没得好好逛逛咱们家的院子,这次来了可一定要好好看看。祖母,我带悦之妹妹去逛逛园子,晚些时候再过来陪您。”

长安长公主点点头:“那就去吧。悦丫头不要拘束,就当做是自己家里一样。”

贺兰悦之起身应是,与即墨明薇一起退了出去。

“悦之妹妹,上次人多,都没能好好的逛逛院子,今天我带你四处走走。”即墨明薇拉着贺兰悦之的手含笑说道。

客随主便。

贺兰悦之含笑点头,跟着即墨明薇一起去了后花园。

也许是人少了的缘故吧,今天的后花园更多了几分静谧,微风吹过,满地黄花堆积,秋的韵味已然渗透其中。

即墨明薇带着贺兰悦之沿着湖边将几个地方逛过,最后指着前面不远处绿荫间一座三层楼高的阁楼笑道:“走了半天,累了吧?前面是望舒楼,我们可以上去坐着休息一会,还可以坐在上面看风景。虽然是一样的景色,但是站在高处往下看和站在地面上看,风景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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