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心里又觉得难过,温柔的拉着他起身;“钺哥哥,我扶你起来。”

萧钺却惊慌的缩了缩,眼睛无措的寻找到贺兰悦之,连忙爬起来跑到她身后,抓住她的衣袖:“四妹妹,我怕!”

越过贺兰悦之的肩膀看向贺兰惠之活像是看向长大血红大嘴的巫婆,让贺兰惠之看了郁闷不已,贺兰悦之虽然看不到,却也郁闷不已。

她刚刚还想着有贺兰惠之缠着萧钺,萧瑜又跑了,自己正好可以溜走,谁知道又被抓住了。

她真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她还得挤出一丝微笑来,不动声色的让到一边去,将他推给贺兰惠之,人家这么积极这么主动,她不可能不帮一把:“我三姐姐最是好人不过了,大公子先随我三姐姐到那边凉亭去坐着,我这就去给您叫大夫!”

贺兰惠之见她这么识相这才满意的点点头,上前去拉萧钺:“钺哥哥,我们先到凉亭那边去吧!”

萧钺像只受惊的小松鼠,拼命的摇头,躲到贺兰悦之身后紧紧的抓住她的袖子不肯放人:“四妹妹,我好害怕,你不要不理我!”

贺兰惠之脸色瞬间就黑了,勉强维持着淑女的形象:“钺哥哥,四妹妹头发乱了,也要回去梳洗一番,我们就不要打扰她了,好吗?”

贺兰悦之忙点头,这话说得好啊,可是萧钺就是认定了她,无论怎么劝都不肯放手,贺兰景之见不是办法,忙说道:“四妹妹,不如我们先送大公子到那边凉亭再说吧。”

现在也只有如此了。

贺兰悦之无奈的点点头,带着萧钺往前面的凉亭走去,一路上想叫他松手他也不肯,让贺兰悦之心里十分郁闷。

看着萧钺如此痴缠贺兰悦之,贺兰惠之脸色变了又变,最终恨恨的跺跺脚跟了上去。

到了凉亭贺兰悦之就让萧钺坐在一边,萧钺一定要她陪着,她脸色沉了下来,他才害怕的放开了手乖乖的坐在那里,可是一双眼睛仍旧怯生生的望着她,只要她动一动他就紧张的站起来,让本来想趁乱溜走贺兰悦之十分郁闷,只能呆在亭子里等着大夫过来。

府里平时就有专门的府医,很快就请了过来,而且还不惊动任何人。

萧钺并没有受什么伤,只是手心磨破了些,大夫甚至连药都没有开,因为贺兰惠之觉得大夫开的药膏根本就没有她收藏的那些好,直接命人回院子里找了她收藏的专门治疗擦伤的药膏,不但疗效快而且还不会留下疤痕。

贺兰惠之想亲自替萧钺上药,可是萧钺却不要,将手缩在背后越过贺兰惠之可怜巴巴的望着贺兰悦之:“四妹妹……”

贺兰惠之脸色难看,恶狠狠的瞪向贺兰悦之,若是她敢应下,她一定不会放过她。

贺兰悦之垂眸站在原地,仿佛没有听到也没有看到一般,萧钺急了,直接走到她面前,将被擦破的手心摊在她面前:“四妹妹,疼!”

他含着泪望着她,可怜兮兮的,像个天真懵懂的孩子,凭着直觉寻找可以信任的人!

若他真是个傻子,贺兰悦之也会心生怜惜,可是她知道他不是,她垂着眸一动不动,仿佛已经入定。

“四妹妹笨手笨脚的,要是弄疼了你怎么办?就让我来吧!”贺兰惠之控制着怒火上前拉他。

萧钺站着不动,固执的望着贺兰悦之,那张精致美丽的脸上没有一点儿表情,只剩下淡漠,他的心不知为何只觉得尖锥一样疼痛。

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委屈蔓延开来。

总有一种感觉,她不应该是这样的,可到底应该是什么样的,他又说不出来。

这才是让他感觉最奇怪的地方,也是他在她面前装疯卖傻撒娇毫无压力的地方。

潜意识里似乎觉得,本来就应该是这个样子的。

贺兰悦之不说话,站着不动,萧钺也不动,两个人就这样杠上了,一旁的贺兰惠之脸色铁黑,贺兰景之则是不知所措,想叫贺兰悦之赶紧给他处理了好了,可是看到自家亲妹妹那铁黑的脸,他又心里有些害怕,再则,他也觉得贺兰悦之并不是这么好惹的。

“要不,要不我来吧!”贺兰景之涨红了脸,结结巴巴的道。

萧钺连贺兰惠之都不要,又怎么肯让他帮忙,他又不是变态,若是要其他人,他的贴身小厮就好了。

可是贺兰悦之打定了主意不肯再纵容他,正好一个小丫头过来禀告:“四小姐,三夫人有事找您,请您回去一趟。”

贺兰悦之心里长长松了一口气,连忙说道:“好,我这就去。”

她转身对众人道:“母亲寻我有事,我先走一步。”

她说罢屈膝行了一礼,转身就往走,丝毫也没有留恋,萧钺望着她的背影目光渐渐阴郁,很快又垂下了眸,对贺兰惠之和贺兰景之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远远的离开了亭子,贺兰悦之才放慢了脚步,转头看向那小丫头,问道:“母亲寻我何事?”

小丫头笑道:“三夫人很好,正在屋子里休息,是香影姐姐让我来的。”

贺兰悦之顿时明白,一定是香影听到消息知道她身陷囹圄,所以想法将她救出来。

无论是萧钺还是萧瑜,对她来说,都是远远避开是最好的选择。

“做得很好!”贺兰悦之夸奖了小丫头,拿出一个荷包赏了她,小丫头顿时笑得眼睛都眯起来,屈膝向她道谢,跟着她身后和绿篱并排站在一起。

走了没多久,忽的看到迎面走来三人,走在中间一身玄衣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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