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身上的清淤倒是散了许多,但终究是受了伤,一时半会不可能全好,被宋氏这么用力抓住,未免疼起来,不过这臭小子本来就是个爱混闹的,这点儿疼倒也忍得住,笑嘻嘻的道:“没什么,不过出门的时候没注意看路,摔了一跤罢了,不值当什么大事。”

贺兰凌之眼里闪过嘲讽:“七弟以后走路可要小心了,可别又摔了,那可真够丢人现眼的。”

贺兰敏之淡淡的说:“六哥放心,下次小弟绝对会睁大眼睛看准了路,绝不会再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被贺兰敏之这么不软不硬的顶回来,贺兰凌之眼里闪过一抹狠厉,冷笑道:“那就好!”

暗下了却悄悄的握紧了拳头,盘算着什么时候再找个机会狠狠的教训教训贺兰敏之,让他别这么嚣张,却不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俱都已经被贺兰悦之看在了眼里。

祝老夫人伸手将贺兰敏之招过去,细细的看了他脸上的伤,皱眉不悦道:“怎么这么不小心?是谁跟在你身边伺候的?”

贺兰悦之知道祝老夫人这是要借机将贺兰敏之身边的小厮调走,微微的垂了头坐在那里看着。

贺兰敏之却不知道祝老夫人的打算,忙说道:“跟他没有关系,是我自己走路不注意。”

虽然他心里也怨恨那小厮在贺兰凌之等人殴打自己的时候没有站出来维护自己,甚至连句求情都不肯说,但他也明白自己刚刚回来,根基尚浅,想要人真心实意的跟着自己是不可能的,所以求情的话他还是要说的,不然到时显得他冷心冷情了。

祝老夫人抬手阻止他,冷声说:“让他到你身边就是要他好好伺候你的,可他却让主子受了伤,还留着他做什么?敏哥儿你不用多说了,这件事我自有主张。来人,把人拉下去重打二十个板子撵出去,这样目无主子的下人,我们贺兰府消受不起。”

屋子里众人脸色齐齐一变,别说贺兰凌之和贺兰守之两个孩子被吓到了,就是大夫人和二夫人也都忍不住心惊胆战。

大夫人自然是知道贺兰凌之伙同贺兰守之揍打贺兰敏之的事,昨天她就一直在观看祝老夫人的态度,见她一直都没有动静,以为她是不会插手了,谁知道她竟然是在这里等着!

她那里是要打小厮?分明是要打她的脸。

贺兰敏之是她儿子打的,那小厮是她亲自安排的!

大夫人心里那个气啊,脸上挤出一抹笑,道:“母亲,这,是不是不太妥当?也许那小厮并非是故意的,只是一时没注意罢了,母亲教训一顿让他以后好好伺候就是了,不然敏哥儿也为难是不是?”

贺兰敏之也跪下求情:“祖母,您就饶了他一次吧!”

祝老夫人低头看了贺兰敏之一眼,缓缓点头:“既然敏哥儿求情,板子就免了一半,不过,人却是不能留的。好了,你们都不要多说了,这件事就这样决定吧!”

“是!”大夫人心里不满,却也只能忍了,总不能将儿子扯出来吧?

贺兰宝之在前,若是贺兰凌之再闹出欺负兄弟的事来,老虔婆一定会拿着教养问题死死的压着她,到时候这管家之权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拿回来了。

贺兰敏之当然不会说什么讨祝老夫人的厌。

谁都看得出祝老夫人是打定了主意,都不敢再说什么,二夫人心里偷偷看大夫人的笑话,贺兰惠之心里却不踏实。

祝老夫人这是什么意思?真的要跟三房和好,给三房当靠山?有了祝老夫人的支持,以后三房只怕她们就更难动了。

贺兰惠之心里有了危机,觉得不能够再任由事情继续发展下去了。

二夫人问:“这敏哥儿身边不能没了人,要不再另外派个人过去?”

祝老夫人淡淡的道;“这件事我自有主张。”

她回头看了周妈妈一眼,周妈妈点点头,道:“小子已经在外面等着了。”

“那就叫他进来吧!”祝老夫人点点头。

周妈妈就出去叫了周海涛进来。

八岁的男孩子,脸圆圆的,一双眼睛黑溜溜的,甚是机灵,他一进来就给祝老夫人跪下请安:“小子给老夫人请安,祝老夫人身体安康,万事如意。给大夫人二夫人三夫人各位小姐各位少爷请安!”

声音清脆响亮。

祝老夫人一见就欢喜:“起来吧。”

指着周海涛对贺兰敏之道:“这是周妈妈的孙子,周海涛,跟你同岁,以后就让他跟在你身边做个书童。”

又对周海涛道:“这是七少爷,以后你就跟在七少爷身边伺候着,有什么事就过来告诉我,但是不许偷奸耍滑,也不许你带着少爷出去胡混,不然定不轻饶,可知?”

贺兰敏之与周海涛对望了一眼,双双跪下,贺兰敏之谢道:“孙儿多谢祖母厚爱,必定会更加努力学习上进,将来必不负祖母一番教导之恩。”

周海涛也磕头道:“海涛定不敢辜负老夫人的教诲!”

祝老夫人点点头,挥挥手道:“好了,时候不早了,赶紧去书房吧!”

贺兰凌之狠狠的瞪了贺兰敏之一眼,不情不愿的上前告辞,贺兰敏之也不在意,高兴的带着周海涛退了出去。

大夫人等都没想到竟然会是这样的结果,一时间脸上阵青阵白,心里恨得要死,脸上却不敢露出半分,随便找了个借口就走了,回到各自屋里,不知砸碎了多少东西。

宋氏和贺兰悦之自是高兴的,贺兰悦之依旧留在凝华院抄写经书,中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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