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脸,让她的一腔算计都落了空,只怕会迁怒当初出现在簌芳阁的众人,而贺兰府竟然有三位小姐参与其中,只怕会首当其冲。

想到这里贺兰悦之心里不由得有些担忧。

她想了想,起身道:“昨天祖母出去应酬了一天,只怕喉咙都要疼了,我这里正好有自己做的上号罗汉果,泡了茶和最是生津止渴,我们送去给祖母吧!”

香影忙应是,出去准备,贺兰悦之换了一身衣衫,先到宋氏那里禀告一声,才去了凝华院,又将刚才跟香影说的那番话说了一遍,亲自去泡了一杯过来,祝老夫人喝了,果然觉得极好。

“你有心了!”祝老夫人含笑道。

“祖母不嫌弃就好!”贺兰悦之微微一笑。

两人又说笑了两句,贺兰悦之虽然掩饰得很好,但是祝老夫人目光如炬,哪里有看不出的,见她只是跟自己说话却不肯提起,心里不由得叹息一声,最终挥挥手,让小丫头们都退了下去,这才望着贺兰悦之问道:“你可是为了英国公府的事情过来?”

贺兰悦之并不惊讶祝老夫人能够将自己的心思看透,见祝老夫人点破,她点点头:“昨天回来之后,我就让香影姐姐关注外面的事情,今天一早果然传出了流言,而英国公府那边,也传出了英国公府二公子要娶杨小姐做妻子的消息。”

“你认为这个消息对咱们府上不利?”祝老夫人并没有就这件事发飙任何言论,而是考校她。

贺兰悦之自然明白,所以她没有退缩,要想得到上位者足够的重视,就必然要呈现出自己有足够值得对方下注的实力,她要呈现的,是自己的聪慧,她点点头,并没有任何隐瞒:“即墨公子是英国公的嫡长子,无论是英国公还是刘夫人,都必然会寄予厚望,而以英国公府的地位,即墨公子堪配公主,而杨家不过是依附英国公府生存的一个小家族,即便杨夫人跟刘夫人有血缘关系,但终究门不当户不对,只怕非是刘夫人心属的人选,原本纳为贵妾即可,可如今不知何故却成了正妻,只怕刘夫人心中会有不满,到时候必定会迁怒,而昨日,我们府上三位小姐都曾出现在簌芳阁,只怕会成为刘夫人的矛头所指,所以孙女儿心里担忧。”

小小年纪又是才刚回京,就能够看出这些,的确是聪慧至极。

祝老夫人心中暗暗点头,又继续问她:“那你觉得,如果英国公府要迁怒,会如何对付我们贺兰府?”

祝老夫人说的是英国公府而非刘夫人,这里有混淆视线的嫌疑。

贺兰悦之没有被蒙蔽眼睛,她沉吟片刻道:“我虽然没有见过英国公,但是也曾经听闻世人赞叹英国公乃是个正直谆厚之人,即使心里怜惜儿子,想必也不会因此而怨恨上几个小娘子,费尽心思去为难她们,而长安长公主——”

贺兰悦之迟疑了下,说到底,无论是对英国公还是对长安长公主,她都没有足够把握。

“悦之今日也是初识长安长公主,虽然相处时间短暂,但是悦之能够感觉得到,她并非是那种会迁怒他人的人。毕竟,这件事固然是因为众人心中好奇闯破的,但事实上,若是杨家肯认下妾室,对于英国公府来说,也不过是丢些脸面,即墨公子的婚事会艰难些,但并没有太大的影响,所以我认为,无论是英国公和长安长公主,他们的关注点,都应该在那个令他们改变主意不得不让杨小姐进门为正室的缘由上,不会迁怒一干小姐。”

贺兰悦之头脑越来越清醒:“而刘夫人则是不同,女子的思维大多局限于后院,而刘夫人必然是对长子给予厚望的,所以不管是那个令即墨公子不得不娶杨小姐做正室的缘由,还是撞破了这件丑事的众位小姐,她都必然会怀恨在心。而我们贺兰府,无论是从地位还是此事的位置上来说,都会首当其冲。正如我先前所说的那般,女子的视野,大多都是着眼与后院的,所以刘夫人若是想要给咱们府上找不痛快,必然也会从后院着手。”

她话锋一转,提起了贺兰宝之:“我听下面的人说,二姐姐因为是大伯母最小的孩子,是以从小到大,不仅仅大伯父大伯母疼爱她,甚至兄弟姐妹也都喜欢她,更不用说成国公夫人还有贤妃娘娘,更是把她当做自己的亲生女儿一般看待,是以从小到大,出去做客大伯母都会带着她,昨天我还听到一位夫人向大伯母问起二姐姐为何没去参加寿宴呢,大伯母说起二姐姐病重不能前往,那位夫人还连连叹息呢!”

直到贺兰悦之提起贺兰宝之,祝老夫人这才慢慢的直起腰来,深邃的眼睛望着贺兰悦之,如同一座大山压在她头顶,贺兰悦之却不再说话,微微的垂着头坐在那里等着祝老夫人开口。

祝老夫人过了好一会才收回目光,轻轻叹息道;“好孩子,难为你竟然能够想到这么多,看来祖母还是小看了你啊!”

贺兰悦之谦虚的说:“其实悦之能够想到这些,都是祖母教导得好,若不是祖母将香影姐姐指给悦之,又让周妈妈给悦之说规矩,将英国公府中的情况告知,悦之哪里能够想得到这些?而这些,也都是悦之胡思乱想的,倒是让祖母笑话了!”

祝老夫人摇摇头道:“你不必谦虚,我知道你是个聪明的孩子,是以你能够想到这些,我一点儿都不惊讶。”

她在她面前毫不掩饰她的聪慧,固然是想向她表现她的价值,但更多的是一种信任。

她这一步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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