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里的生活不论哪朝哪代?从没有消停的时候。在锦鲤借皇宫这块宝地休养生息的时候,它入了皇帝最宠爱的贵妃娘娘的眼,从此生活水平更上一层楼。
但同时,也见识了女人之间的矛盾激发点可以大到生死仇杀,也可以小到谁午膳是多了一盘菜。
贵妃娘娘给它争取在风华宫里修建了小御水池这件事它是感激的,不为其他,单单是这份心思已经足够。
锦鲤的眼里此事大概也就是如此而已,喜爱一条调皮的鱼儿,为它修建了住所。仅此而已,不就是所谓的喜爱罢了。也值得那些它从不曾看在眼里的一个两个着急上火的上蹿下跳。
风华宫,小御水池,凉亭中。
“娘娘,这些个日子,小锦鲤喜爱的那胡萝卜羹可是抢手呢,要早着好几天去御膳房里交代好,去晚了连个萝卜叶子都见不着。听说今儿早上那位就是因为早膳没有,气得大发脾气,整个饭桌都掀了”。秋容立在贵妃娘娘身边一面给剥着栗子,一面说着。
贵妃娘娘似是并不在意,语气淡淡道:“真能闹腾,那么大的动静想必陛下也知道了。”
“可不是?这宫里大大小小的,不管什么事都瞒不住陛下的。不过奴婢倒是没想这个,反正陛下平日日也不是很爱去那位宫里。只是听说掀了桌子很惊异,堂堂的一宫嫔妃,不矜持也就罢了,力气怎如此大?”
“呵呵,你这丫头,肯定是在逗本宫开心呢!”贵妃忍不住轻笑,以帕轻拭嘴角,摆手示意秋容可以停了,不需再剥栗子。
贵妃娘娘站起身,几步走到凉亭的护栏边,伸手扶助护栏往小御水池里望去,锦鲤总是最显眼的一条。那么火红,似朝阳似晚霞。
似是感受到了贵妃娘娘的注视,锦鲤慵懒的游到近处。
玉宇宫,正殿里一片狼藉。茶壶茶杯,金玉摆件,花瓶挂架,乱七八糟都在地上支离破碎着。愉妃站在一个雕花大椅的前面,胸脯剧烈的起伏着,发髻上的金步摇晃个不停,就连发髻都有丝丝的凌乱了。
“你说,你说,我萧炎愉哪里比不上她,家世,才学,样貌。这深宫里,凭什么她可得陛下盛宠,连帝后都被她比下去。一碗胡萝卜羹而已,偌大的皇宫里竟还没有本宫的一碗,简直是不讲我们萧家放在眼里。吃喝也就罢了,皇宫里,有谁?有谁可以随意地大兴土木,竟在自己的宫内修了个小御水池,只为了一条锦鲤,要是坏了龙脉谁承担得了责任?”
“愉妃妹妹,这话你跟姐姐说说也就罢了,可万不能出去胡说。不然以陛下对那位的宠爱,指不定要怎么出气呢?”正殿侧面坐着一个极瘦的女子,不是柔弱的瘦,是干瘦。模样看起来还算清丽,但因为瘦得厉害,颧骨明显,整个人就带了一丝刻薄,不好相与的感觉。
她正是明妃,当朝工部尚书亲孙女,代明月。
愉妃的屁股刚要碰上椅子,听完明妃的话忽的站起来狠狠地拍了桌子,倒是把旁边唯恐天下不乱的明妃吓了一哆嗦,忙抚了抚胸口。
“愉妃妹妹,不是姐姐说你,男人都喜欢较弱柔顺的女子,瞧瞧你这火辣劲,姐姐看看都有些受不了。”
“是,是吗?”愉妃疑惑的问道,“可是之前陛下一直都很喜欢呀!”
“宫里的嫔妃都一个样儿,出来一个不同的,陛下自然喜欢,可也就是一阵儿。说到底,男人还是有着一股子征服欲的。姐姐,言尽于此,剩下的就要靠妹妹自己悟了。”说罢,手一伸,被小宫女扶着离去了。
明妃的指点是一个开始,是一个点火线,宫里好像突然开始乱了。
御书房。
“陛下,愉妃娘娘在外求见,说是您不见就跪在门口不起来了。”德公公恭敬地弯腰传达,心里却是十分的不耐,这个愉妃娘娘实在四能闹腾,早上的事陛下知道就冷冷的哼了一声,吓得他差点跪下。
“哼,”就是这样,陛下果然又生气了,“扑通”,德公公也顾不得什么了,直接跪下,免得受无妄之灾。
“你跪下做什么,去,将愉妃传进来,她要是想跪就在朕的面前跪。”
“是”。
愉妃进来后,德公公识趣的退出皇帝与愉妃的视线所及之处。
“陛下,臣妾是来认错的。”愉妃跪在皇帝面前。
“哦~”这拖长的音调让躲起来的德公公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这位愉妃娘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不知道爱妃何错之有啊?”皇帝头没抬,眼皮都没动的淡淡问道。
“臣妾犯了嫉妒,陛下,臣妾真的知错了。贵妃姐姐与臣妾合该是亲如一家的姐妹,臣妾却因为一些小事与贵妃姐姐生了嫌隙实在不该。臣妾愿受惩罚。”
咦?这不像是愉妃的作风呀,德公公在帷幕后如是想。
“罚便罢了,爱妃知错就好。”皇帝这才抬头看了愉妃一眼。
呼,德公公呼出一口浊气,还好事情没有跟自己想象似得发展。
“陛下,既然您原谅臣妾了,那中午臣妾陪您用膳可好?”愉妃马上就喜笑颜开的样子让德公公有些恍惚。
“爱妃可不要得寸进尺。”皇帝又看了愉妃一眼,目光里有一些愉妃看不清的东西。
“哦。臣妾知道了。”忽然间愉妃刚刚的喜悦不见了。
“午膳朕要去皇后那里,晚膳再与爱妃一起吧!”闻言愉妃整个人又似枯木逢春一般生气勃勃了,德公公不得不感叹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