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以律回到办公室的时候,于淳安正坐在沙发上看书。
见他进来,她放下书,看看他又看看桌面后说:“饭菜都凉了。”
樊以律坐了过去,问她:“你吃饱了?”
“嗯。”
“那就行。”他动手把桌上的餐盒收了。
于淳安细细地看他。
樊以律注意到她的视线,伸手揉了下她的脑袋后说:“准备走了。”
他走到办公桌拿了些文件,她也起身收拾自己的东西。去停车场取了车,两人没花多长时间就到了他家。
洗过澡后,于淳安回到客厅,樊以律已经坐在沙发上看新闻了。
他拍了下旁边,示意她坐过去。他习惯一双腿放在茶几上,她喜欢盘腿坐。
“我正煮面呢,你也来点儿?”他问她。
于淳安摇头,“我吃饱了。”
樊以律瞧着她的侧脸,笑了笑,忽然问:“你没什么想问的?”
于淳安停顿了两秒后摇摇头,视线还放在电视上头。
“这回不担心了?”他笑她。
“我相信你。”于淳安轻声回答。
樊以律把她扶正,两人对视。他问她:“信我什么?”
于淳安淡淡地说:“你说过看上别人会跟我说明白,我信你这点。”虽然他接电话的时候,她也有过怀疑,但静下心之后还是决定相信他。
樊以律扬眉,看了她一会儿。
于淳安捂住他的眼,说:“行了。这么看人怪不舒服的。”
“哪儿不舒服?”他搂住她低头咬住她的耳垂。
于淳安倒抽口气,瞪他:“喂……”
樊以律把人压倒,火热地吻了过去。他喜欢细细地吻她,一寸都不放过。从头到尾,看着她慢慢崩溃。
于淳安喘着气小声提醒他:“你的面!”
樊以律笑着咬她的胸,粗声道:“不吃了。改吃别的。”
“火还没关!”于淳安支起身子抗议,却被他轻而易举地压了回去。
她低头看他,每回这么做的时候她都觉得他像疯了似的。他喜欢开着灯,也喜欢看她,虽然她抗议过无数次,但他还是照做。
今晚他好像更疯一点儿,不但做得狠,还要求她看着。
她羞得快晕过去了,他才趴到她身上吻她。
结束的时候,她觉得心脏都快跳出来了。虽然疲惫得要死,可那种升天的感觉却更强烈。
他搂着她,低声在她耳朵边说:“你今天很乖。”
她瞪他,脸蛋红得不像话。他低声笑,心情好得很。
“喂,去看看面怎么样了!”于淳安起身推他。
“我只炖了水,还没开始下面。”樊以律笑着穿衣服,还伸手替她拉了下睡衣。
于淳安支起脑袋,懒洋洋地说:“帮我也煮点儿,要面少汤多。”
樊以律饶有兴致地看着她,脸蛋红扑扑,眼睛又黑又亮,嘴唇还有些肿胀,一看就是刚被滋润过的模样。他心里痒痒的,暗道要克制,最近确实有些纵欲了。
“没问题,我的公主殿下。”他起身做了个夸张地西方脱帽礼。
于淳安笑了,声音清脆香甜。刚要张嘴说他,却突然打了两个喷嚏。
“行了,别着凉了。把衣服穿好,头发吹干。”樊以律揉了下她的脑袋后进了厨房。
于淳安看着他的身影,翻了个白眼。
虽然当晚吃了碗热腾腾的汤面,但于淳安还是感冒了,第二天赖在床上压根儿起不来。
樊以律让她吃了药,又交代了些注意事项后出门上班。
于淳安睡得天翻地覆,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纸巾也用得快要见底,以至于外头发生了什么她一概不知。
何海东上演的闹剧,于淳安没看到,樊以律却有幸目睹了。
原来那天之后何海东找到了百姓调解员,上电视哭诉自己的遭遇。昨晚节目播出后,轰动可想而知。原本大家对樊以律这位美人女友已经充满了好奇,这下可算是彻底炒热了。
何海东这人很会演戏,哭哭啼啼中又带着些克制地把于淳安从小到大的事迹说了个够,虽然纯属虚构,但于淳安是坐实了‘飞上枝头变凤凰后就六亲不认’的帽子。
网上跟帖速度惊人,热门话题闹翻天,各种于淳安的‘朋友’出来爆料,说她人品有多不好,私生活有多混乱,就连这张脸也是整出来的,还有不知道从哪儿翻出些根不是她的照片,楞是标上整容前的字样。
樊以律也被闹得够呛,公司对外联络部电话不断。记者和有关系的人都争相打探消息,忙得联络部的小伙儿都没空去喝口水。
他抽空打了电话给她,发现她手机还处在关机的状态。心想也好,省得生着病还得闹心。
消息传得挺猛,下午的时候连樊志忠都打电话过来了。他老人家倒是没说什么太难听的话,只是质问樊以律怎么就不能消停点儿,交个女朋友也闹得满城风雨才行。
樊以律安静地听着,连句解释也懒得给。话不投机半句多,他不信父亲是真不懂现在媒体的运作方式,既然明知道还这样,无非是嫌丢人罢了。
老子把面子看的比天大,他这个做儿子的却不在乎。
四点钟的时候,樊以律又播了一次于淳安的手机,这回倒是通了。
“喂……”她鼻塞严重,听不出情绪。
“怎么样了?”
“我睡了一天,这药劲儿也太大了。”
樊以律‘嗯’了一声,叫她多休息,之后把何海东做的事儿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