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小人儿点了点脑袋。
“那,咱们以后可不可以对爹爹好点呢?”
“小、小初会少点欺负他!”要他把娘亲让给他是不可能的!
最多,以后他不在大坏人的本本上乱写乱画了,也不再抢他吃的偷偷拿他的饭去喂蠢白让他饿肚子了……
安静初好笑,真要较劲起来,到底谁欺负谁还说不定呢!
“好!那小初记得哦!要对爹爹好点,要是爹爹知道小初讨厌他的话,他是会伤心的。”
“可、可是……”言子初的眼神有些闪躲,支支吾吾道,“娘、娘亲,小初已经跟爹爹说过不喜欢他了……”而且还不是一次……
“没事哒!”安静初笑着摸他的小脑门,“那我们等爹爹回来后,一起跟爹爹道歉好不好?”
言子初有些紧张,“爹爹会不会不肯原谅小初……”
“不会的!你看,爹爹哪一次真的跟小初生气了?没有对不对?”
“嗯……那好。”言子初点了点头,眸子里也有些期待。
然而,娘俩等了一整天,直到夜色落幕也没见到言凛回来,叫人来一问,才知道言凛竟然去了肃州!
安静初有些生气。
昨日言凛跟她说这件事情时,她以为他的出门不过是早上出去下午回,谁知道……竟然是去了肃州!
而且,南方水灾肃州爆发瘟疫这么重大的事情,竟然没有一个人告诉她!
虽然气恼,但安静初还是执笔写了几个治疗瘟疫的方子甩给了墨书让他寄去。然后便一言不发地抱着儿子上了床,“小初,咱不要理会那个不负责任的爹爹了!咱娘俩不要他了!”
胆子肥了,竟敢瞒着她事情,发生瘟疫不会找她要药方么?当她安家医术只是用来嘴上说说的么?!
言子初小朋友突然觉得爹爹好可怜,连娘亲都不要他了!
于是,本着同情心,言子初小朋友也给他爹爹捎了一封信——他画的一幅简笔画,一只可怜兮兮的小狗狗缩在门口,仰着脑袋看着紧闭不开的大门——画里,处处透着被遗弃的悲伤气息。
言子初小朋友目前只会写阿拉伯数字和画画,复杂一点的字还不会写。
当母子俩上床就寝时,言凛那边也停了下来。
“国师大人,我们在这停下来用晚膳,顺便歇息一宿吧!”一个身着官服的人到言凛的马车前躬着身子尊敬道。
言凛摆手允了他们。
然而,他下了马车进了厢房不久,影一便闪身进了房间。
“主子,夫人和小主子的来信!”
言凛闻言,打算脱衣的动作顿住,转身接过拆开来看。
然而,前几页都只是干巴巴的药方子,多余的字一个也没有。言凛苦笑,夫人定是恼了他了,连一个字也不愿意与他说。
看到最后那张歪歪曲曲的儿童画时,不禁又是一愣。画上的意思很简单,夫人生气了,他被赶出家门了。
不过……画的下方还有个小门,一只更小的狗狗把门开了一半,对那只被赶出家门的狗狗招手,给它递出了一盘点心……
言凛看完,霜寒的面容上浮现一抹笑意。
他将药方子交给了影七存放,而那张不怎么美观的简笔画却被他小心折了起来存放怀中。
当夜,原本说要休息的赈灾队伍又被叫起来赶路了。几位大人一边披着衣服出来一边行色匆匆地跑上马车,不跑不行啊,国师大人的马车都走远了。
也不知国师大人怎么想的,原本说要休息一宿,他们都脱了衣衫睡了,又突然把他们叫起来赶路。难不成,南方的水灾更严重了?那可如何是好,看来他们只得抓紧时间赶路了……
没人发现,这次半夜匆忙赶路,他们落下了一个人。
在赈灾队伍快马加鞭地往江南的方向赶时,宇文乐容正在客栈的厢房内睡得香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