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她第一次听说这么新奇的东西,草莓还能在脖子上种,她就问萌萌怎么种,她也想种草莓。
萌萌告诉她,等以后她跟男朋友住一起了就知道怎么种了。
聂平新昨晚上该有多可恶,在她身上种了这么多的草莓,脖子上就算了,胸口,小腹,更可恶的是大腿上也有!
“不要脸!”
宋久久在浴缸里放了热水,撒上玫瑰花瓣,然后就躺进了水里,感觉浑身舒服多了,天知道她从醒来到回来这一路上都是在强力撑着的,浑身的骨头就像是散了架似的,两条腿也没一点劲儿,走路都是拖着脚走的。
该死的聂平新,太他妈不要脸了,趁她喝醉占她便宜不说,还弄得她浑身酸疼。
宋久久美美的泡了个热水澡,感觉浑身不但不那么疼了,而且还有劲了,她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在镜子前照了照,幸好现在天冷穿的衣服后厚,否则身上的草莓都被人发现了。
确定身上的草莓不会被人看到,宋久久这才离开家。
“九儿,昨晚上你去哪儿了?我打你电话你关机。”刚一到楼下就碰到穆云霄,他看起来很着急的样子。
“怎么了?你找我有事?”宋久久的声音有些冷淡,昨天他们的谈话不欢而散,之后她心情不好就去了酒吧,没想到又碰到了聂平新。
其实她在去酒吧之前,确切说在酒吧看到聂平新之前她是没想过要喝酒的,她答应过爷爷不再喝醉的。
可这个原则却在见到聂平新的那一刻被打破,有一种信任很狗血,你与他可以不熟悉,只是见过几次面而已,可那种见到他的踏实和依赖是强烈而又清晰的。
反正喝醉了也有人救她,大不了聂平新真不管她还有保镖呢,她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她顺理成章的就醉了,然后被他带出酒吧,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记忆虽然模糊,但还有些片段,他卑鄙无耻占一部分,而她的主动却也是很重要的因素。
穆云霄说:“昨天是我态度不好,你别生气。”
“我没生气,还有事吗?没事我要去学校了。”宋久久态度冷淡。
“我……”穆云霄点头,“没事了,我送你去学校。”
“谢谢……”不用两个字已经到了嘴边,宋久久却怎么也说不出来,只因为看到了穆云霄那双通红的眼睛,昨晚他一定是没有休息。
穆云霄如同得了糖的孩子,欣喜地点头,“你等我去提车过来。”
“好。”
望着男人远去的背影,宋久久长长的吐了口气,若是没有当年的事,或者说她没有亲眼看到,也许如今她已经是穆云霄的妻子,那么她的人生里就不会再有付思远,聂平新。
可人生不能假设,也没有时光倒流机,她唯有面对现实。
穆云霄提了车过来,宋久久坐进副驾的位置,一路上两人很少说话,都各怀心事。
车子停在学校门口,穆云霄问宋久久,“爷爷早上打来电话问我们见面了没有。”
“你就实话实说。”
穆云霄抓住了宋久久的手,一脸的痛苦,“九儿,就不能给我一次机会吗?那时候我太年轻不懂事所以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这十一年来我每天都在惩罚自己,我不敢跟你联系,我不敢见你,甚至连你的消息我都不敢听到,我知道我让你失望了,我做了不可饶恕的事情,可是……给我一次机会好吗?”
宋久久抿起嘴唇,忽地笑了,可看着穆云霄的眼睛里却一片冰冷,“云霄,她死了,被你们活生生地给害死的,她才十七岁。”
穆云霄浑身的力气像是被瞬间抽空,他的手无力地松开,靠在车座上,整个人就像是丢了灵魂一样,绝望、痛苦……
宋久久没有再看他,推开车门下去。
走在学校的路上,宋久久的眼泪不停地向下流。
那是她一生的噩梦,只要一想起她都觉得罪孽深重的那个人不仅仅只有他,还有她自己!
如果当年她能勇敢一点,站出来,也许那个女孩不会死,可她没有勇敢,她躲在墙角眼睁睁地看着穆云霄还有另外两个跟他年纪相仿的男孩一个接一个在那个女孩的身上做着罪恶的事情。
他们肆意而又疯狂的笑声混合着女孩惊恐绝望的叫声,就像是从地狱里传来的魔咒,撞击着她的耳膜,撕扯着她的灵魂。
她亲眼看着女孩拖着破败不堪的身体,一步一步朝护城河走去,身后的青石板上,留下了一串沾染着鲜血的脚印……
一个年仅十六岁的生命,在三个恶魔的手中被摧残,而她是唯一的目击证人。
宋久久用了整整两年的时间才从这个噩梦中走出来,她选择忘记这件事,甚至忘记穆云霄。
她以为他们这辈子都不会再相见,却没想……
宋久久突然笑了,扬天而笑,可泪却如雨而下。
穆云霄,你我都是得不到救赎的人,就像我拼了命地去爱一个人从暗恋到谈恋爱,十年却最终也修不了正果,你跟我都不配得到幸福,不配。
……
月中,宋久久需要回趟b国。
上午八点从连城飞往b国首都的国际航班,宋久久一早就到了机场。
在机场的快餐店吃了早饭,距离登机时间还早,她就无聊地在免税店转悠,想着回去给爷爷带个什么礼物收买一下老人的心,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