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他用的是老板的身份证?若真如此,那也太可怕了!
看来她需要给聂霆炀打个电话说一下这件事了,也许聂霆炀知道些什么。
聂平新很不耐烦地瞅着她,“你看,跟你说你又不信,不信还问什么?”
“你为什么要用我老板的名字?”
“爷存活天地间……”话说了一半,聂平新突然止声,他还没打算将自己的身份告诉这些人类,话锋陡转,“这么多年,我站不改名坐不改姓,我就叫聂平新。”
看来从这人口中问不出什么,宋楠也就下了车。
回家的路上,宋楠问宋久久,“你跟他怎么认识的?为什么还会来他家里?不认识的人你怎么能随便去人家家里?”
宋久久努努嘴,“姐,怎么不认识?他不是老板吗?”
“他不是!”宋楠依然很坚定的口吻,紧跟着又说:“我老板四年前已经死了,我亲自送他去的医院。”
“你说啥?”宋久久惊得张大了嘴巴,“姐你说啥?你老板四年前就死了?”
“……”
宋楠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聂霆炀当时交代过她,不可以将聂平新死亡这件事说出去,可她却告诉了自己的妹妹。
宋久久的好奇心被调动了起来,联想到刚才发生的种种怪异行为,她忽然觉得后背冷飕飕的。
蓦地就扭头朝身后看去,幸好没什么东西,否则真的会吓死她的。
别看宋久久平日里叽叽喳喳大大咧咧的像个女汉子,其实她的胆子很小的。
“姐,到底怎么回事?我怎么没听你提起过?”
“不该问的就别打听,我刚才跟你说的你也给忘了,不许告诉任何人,记住没有?”
宋楠的表情很严肃,声音也很严厉,弄得宋久久更是怕怕的。
难道刚才那个是聂平新的鬼混?
妈呀!
幸好今晚姐来接她了,要不然喝酒喝到半夜……
浑身猛然一个哆嗦,宋久久全身都是鸡皮疙瘩。
想起从聂平新家里带出来的那瓶酒,她连忙拿起来,越看越觉得那里面装着的压根就不是红酒,而是,血!
毫不犹豫地就打开车窗户将酒给扔了出去。
“咔嚓--”
一瓶好几万的酒顿时就成了一滩废水。
“久久,你干什么呢?”
一辆摩托车突然拦在车前面,宋楠这才回过神,原来是宋久久向车窗外扔了瓶红酒,玻璃瓶碎了,把后面驶过来的一辆摩托车的轮胎给扎破了,那大汉正叫叫嚷嚷地拦着车子不让走。
“赔钱!”
宋楠将车开到路边不碍事的地方停下,从车里下来,自知理亏,所以也就没有计较,“对不起,我替小妹跟你道歉,多少钱,我赔给你。”
那大汉张口道:“一万!少一分今天你们都别想走!”言罢,将摩托车朝地上一撂,挡在了车子的前面。
“一万?”宋久久推开车门下去,“你狮子大开口啊?”
瞅着那车胎瘪了的摩托车,宋久久哼哧一声,她也是骑摩托车的好不好?就这摩托车,先不说已经旧成这个熊样,就是新的,办个牌照下来也超不过五千块,竟然一个破轮胎都敢问她要一万!
笑话!
她宋久久虽然有钱,那也不是谁想讹就能讹的!
“你就说给不给吧?不给今晚咱谁都别想走!”大汉说着从口袋里掏出手机,胡乱按了几下,就拨了出去,只听他说:“大山,你带几个兄弟来高山路一趟,把家伙都带上,我遇到了点麻烦!”
宋楠不是个喜欢惹事的人,连忙说:“别,大哥,你看咱有话好好说。”
宋久久却不是个能忍气吞声的主儿,叫人?谁怕谁?
“姐,你不用担心,谁怕谁啊,就让他叫他的兄弟过来,我给俊明哥打个电话,他说他就在在附近跟几个战友在吃饭,让他过来一趟。”
战友?
大汉的心里咯噔了一下,低头想了一会儿,又抬头看看眼前这辆车,这车起码也得上百万,不多讹点太可惜。
可是,如果她那什么哥真的带着当兵的过来,那他别说多讹点了,弄不好一分钱捞不到还得自己掏钱去修车胎。
琢磨了一会儿,大汉说:“五千,我刚才还摔倒磕了腿,膝盖到现在还疼着,弄不好还骨头断了,我要去医院检查。”
宋久久呵了一声,“五千?你做梦吧!就五百,而且你还得把公路上的玻璃给清理了,否则最多100块你去修修车胎。”
“五百?不可能!”
“那就没得商量了。”宋久久拿出手机,轻松地在屏幕上点了几下,然后柔柔的声音就响了起来,“明哥哥,我跟姐马上就到饭店了,再等我们十分钟。”
“哦,又过来几个战友?那你们今晚岂不二十多个人了?”
“知道了,不过就是刚才路上遇到了点小麻烦,一个--”
“五百就五百!”
大汉没等宋久久把话说完就直接打断了她的话,“掏钱!”
宋久久没有挂电话,说道:“你先去把路上的玻璃渣子清理了。”
“你--”大汉气得直咬牙,但还是去清理了玻璃。
宋久久为表示感谢,特意的多给了他一百块钱,只见大汉的眼中露出了一抹意外的欣喜,抓起钱数了数就揣进裤兜里,扶起地上的摩托车,“走吧!”
宋楠和宋久久回到车里,迅速离开现场。
“久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