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呢。”
唐页下意识的去看钟表的时间,已经快九点了,“怎么还没吃?”
聂霆炀跟过去从后面环住她,下颚放在她的肩膀上,嘟囔,“这不等你吗?你不起来,爸跟我都不敢吃。”
唐页抬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底有些潮湿,她知道,他们不是不敢吃,而是怕吃完后饭菜都凉了。
看完病回来的这段时间,每天早晨她起来都很晚,爸爸一直都等着她起来才一起吃早饭。
每每此时,她都忍不住想流泪,可怜天下父母心,做父母的为了儿女能如此,可儿女将来在父母老了以后能这样吗?
“以后早饭你跟爸说别等我,你们一起吃。”
“饭要一家人一起吃才好吃。”聂霆炀的手伸出去,从洗手台上拿起她的牙刷,挤上牙膏,递到她的手里,“刷牙。”
唐页捏着牙刷放进嘴里,轻轻地刷着牙,不一会儿嘴里都是白色的泡沫,她吐了一口,这才说:“你们这样会把我惯坏的。”
“爸说了,他就你这一个闺女,不惯你惯谁?我要说的是,爸把你交给我,我就要让他踏实放心,所以必须惯着,惯坏了才好呢,谁都受不了你的臭脾气这样我就再也不担心你会移情别恋了。”某人一脸的阴险狡诈。
唐页咬着牙齿,“你这城府还挺深,我还以为是真心实意的对我好,原来安的是这样的坏心眼。”
聂霆炀很无耻地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敲门声响起,是家佣受唐震指示叫俩人下去吃早饭。
这还没五分钟,唐页正在找今天穿的衣服,家佣又来叫门。
唐页歪着头想,以前的时候爸爸每次都很有耐心地等她收拾好下楼吃饭,今天这也才不过十五分钟的时间,他就让家佣上来两次了,什么情况?
“聂霆炀--”
聂霆炀的眉头当即就不悦地皱了起来,是记性不好,还是压根就把他的话当成耳旁风了?
“最后再提醒你一遍,叫老公,来跟着我念一遍,lao,gong,老公。”
唐页很是无语,就不明白了,他怎么就非得揪着这个称呼不放呢?
她这叫名字叫顺口了,一时半会儿让她开口,她哪里能那么快就改过来?
真是的,都多大的人了,还在乎这点形式,难道说她不叫老公,别人还以为他是她叔不成?关键是长得也不像啊。
再说了,这年头,老夫少妻比比皆是。
不过,道理虽是这个道理,可她还是决定做个夫唱妇随的好妻子,笑意吟吟,“老公……”声音软糯得放佛一片羽毛在男人的心里轻轻的拂过,瞬间便激起了他体内所有的不安因子。
憋了一夜没能被释放出来,这会儿一个个叫嚷着要冲破束缚,解放灵魂!
而唐页,似乎是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现在有多危险,叫完这声后,还眨了几下她那双会说话的大眼睛,真是赤果果的调戏!
男人性感的喉结使劲地上下动着,双眼盯着某人那只来得及穿了胸衣,还没套上打底衫的惑人部位,瞳仁里散发出异常兴奋的光芒。
“老婆……”聂霆炀声音沙哑,一把将她抱起来,急不可耐地就朝那张换了红色床品的大床走去。
唐页一副不是我不想而是现在白天不合适的表情,嘴角还噙着一抹笑意,“老公,现在是白天。”
这话,让聂霆炀的心头一喜,迫不及待就将她放在床上随势就压在了她的身上。
“砰砰砰--”两人正吻得昏天暗地之时,敲门声乍然响起。
激烈的动作,紧急停止。
家佣的声音传进来,“小姐,姑爷,先生叫你们下楼吃饭,说若是再不下去,他就上来了。”
聂霆炀大口地喘着粗气,一张脸黑得跟要来暴风雨似的,“这佣人是不是脑子有问题?一个劲儿地过来叫门,烦不烦人?”
唐页点头,“嗯,确实有点。”
“一会儿吃过饭我们回家做!”果真是人多了事多,要是在家里就他们两个,这会儿他都已经把肉吃上了。
唐页皱眉,“这里不是你家?”
“……是,可是,人太多,你说我们这新婚亲热一下,他们这突然敲门,幸好是还在前戏,如果是正在兴致头上被这样打断,那可是会要人命的!”
唐页将他从身上推下去,坐起身,将胸衣的排扣解开,重新穿好,“你要学会习惯,以后这样的时候肯定只多不少,所以就说,还是晚上最安全。”
聂霆炀愤愤然,“谁规定只能晚上亲热了?我就是想白天啪啪啪。”
睨了眼某人那苏醒的部位,一抹得逞在唐页的脸上一闪而过,她起身捡起地上的打底衫套在身上,背对着他的那张脸笑得那叫个春风得意。
昨晚上当着她的面tuō_guāng光耍不要脸,哼哼,今天这只是个小小的惩罚。
“小姐,姑爷,你们听到了吗?”家佣的声音再度响起。
唐页扭开反锁按钮,打开门,“这就去吃饭。”
走到门外,她又扭过头,“聂霆炀,你别磨蹭,赶紧下来吃饭。”
聂霆炀坐起身,看着他家二弟,抬头一声长叹,“兄弟,哥对不住你啊!”
几分钟后,唐页端着两颗煎鸡蛋从楼下上来,靠在浴室的门外,边吃边听着里面传出来“哗哗”的水声,她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个月的水费估计要增不少。
聂霆炀洗完澡出来,已经是半个多小时后的事情了,此时唐页和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