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变了,虽然系着安全带,可她还是伸手抓住了车座的靠背,心里不满地说,以后再也不坐这个男人的车!

车速很快又降下来,聂平新用余光看她一眼,唇角勾起,一副得逞的神色。

他说:“你不用惊动陈峰,你只需要想办法将陈府的管家约出来即可,其他的事情你就不用操心了。”

这句话不亚于刚才猛然提高的车速带来的惊心动魄,唐页好一阵子才回过神,看着他,眼神里有疑惑但更多的是探究。

她在想,这个聂平新是约陈府管家出来有别的事呢,还是知道这陈府管家跟聂亚男之间苟且的事情?

她在心里权衡,到底是自己问出来呢还是等聂平新告诉她?

外面的雨,这会儿又大了起来,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地砸在车玻璃上,然后汇成水流,滑下去。

见她不语,聂平新蹙眉,“很难做到?”

唐页说:“我想知道为什么。”

“有些事情你知道我也知道,你不知道我还知道,所以你没必要防着我,原本这是聂家的事情让你掺入有些不妥,可这事也跟你陈家有关,所以你掺入也是应该的。”聂平新说完便不再向下继续这个话题,车子在前面的一个稍微宽一点的地方一个漂亮的掉头,顺着来的路返回。

他这话说实话让唐页有些生气,她是唐家的人,不是陈家。

即便是现在陈峰是她血缘关系上的爷爷,那又怎样?她始终都是唐家的人。

就像爸爸今天在爷爷的墓碑前说的那些话,他说:爸,您放心,我生是您的儿子,死也是您的儿子,一辈子只是唐家的子孙,我的孩子也只是唐家的孩子。

爸爸是唐家的人,她便也只是唐家的人。

她说:“既然小叔那么有本事,为什么不自己把陈府管家约出去?”

聂平新蓦地扭头看她,眼神犀利如鹰眼,直勾勾地盯着唐页,可她却并没有那么的害怕,平静地与他对视,“小叔既然想要我帮忙,那就应该告诉我原因。”

她有时候也是极其倔强的,亲爹都拿她没办法,更何况一个外人?

聂平新终究是没有告诉她原因,在这世界上,倔强的人有很多,比如她,比如聂平新。

车子返回交叉口的时候,唐页看到聂霆炀的车停在那里,他在车里坐着,身体伏在方向盘上。

聂平新停车,她下去,两人谁都没有说话,却默契得有些让人惊讶。

唐页敲了敲车玻璃,然后拉开车门,“在等我?”

聂霆炀笑着抬起头,拉着她微凉的手,“在等你。”

坐进车里,唐页问他:“你怎么知道我跟小叔一会儿还会返回来?”

他将暖风打开,轻松地回答,“我猜的,反正猜对了就有50%的几率,错了大不了我晚些回去。”

今天的雨像是个恶作剧的孩子,一会儿小一会儿大,这会儿竟然又消失的无影无踪,天空中乌云的后面躲着急于露头的太阳,照得云的周围镶着金边。

还没走多远,光芒终于还是穿破云层出来了,唐页抬手遮挡在眼前,眯着眼抬头看天空,“阿炀,你说我们能活多久?八十岁?九十岁?还是一百岁?”

聂霆炀认真地想了想,他其实不贪心,“陪着你到80岁,走过我们的金婚,钻石婚我就不想了。”

“现在结婚,等我80岁我们结婚53年,再过七年都钻石婚了,七年很快的,你就陪我到钻石婚吧,到时候我要一枚跟鸡蛋那么大的钻石,你得买给我。”

他笑着点头,一个劲地说“好!好!好!”

她一直望着天空,都没发现他在说每一个“好”字的时候,眼底都涌起一层薄雾,渐渐地那层雾越来越厚,遮挡了他的视线。

能活到一百岁,他不敢奢望,但却也期待,只是,那要有她陪着才行。

“我早晨看了黄历,后天宜嫁娶,我们去领结婚证吧。”这话本来应该是聂霆炀说的,可这会儿却是从唐页的口中说出来。

外人听着,指不定怎么想呢,她这是该有多恨嫁?

聂霆炀笑,上次因为她不结婚的话,他生气了,这次她主动说要领证,他是真的该欢呼雀跃的,但实际上没有,他的心很平静。

手伸出去握住她的手,“结了婚,以后便是夫妻,你是我的,我是你的。”

“不结婚你也一样是我的。”我也是你的。

可有时候,需要的那是那张将他们两人的名字写在一起,贴着他们合影的那个小本本。

都是再婚男女了,领证是后天了,可她现在竟然都开始紧张了。

聂霆炀嘴角的笑意加深,悠悠地来了句,“不结婚那可不一定。”

唐页当即就变了脸色,“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这求婚没有鲜花没有戒指就想让我答应吗?”

见过无耻的,没见过这么无耻的,唐页现在悔青了肠子,她怎么就那么沉不住气呢?为什么说结婚领证的话要先是她?

不想结婚是吗?简单!

她笑得一脸灿烂,“刚想起来,我明天要出趟门,一周后才能回来。”

聂霆炀的脸色随即就阴沉了下来,“你想明年的今天来给我扫墓吗?”

“我会带着我先生一起来。”

“……恶毒的女人!”聂霆炀咬牙切齿,他已经等不了后天了,明天一早,就是绑也把她绑到民政局!

隔天清晨,唐页还在睡梦里,窗帘被“哗啦”一下子拉开,刺耳的声响伴随着刺眼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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