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颜言趴在她的怀里,好似找到了亲奶奶,差点把鸡汤都弄洒了了。
聂广义对这个他一向都很器重的大孙子是既气又恨,就差上前戳他两巴掌了。
他冷冰冰地说:“阿炀,你跟言言道歉认错,保证以后不许再跟元秋来往!”
“爷爷--”
“你还敢狡辩是不是?看我不打死你这个不孝的东西!”老爷子霍地就站起身,扬着手就上前。
聂霆炀见状连忙举手捂着头,躲开,“我道歉!我认错!”
他来到**边,睨着还在演戏装委屈的女人,真真心心的觉得她如果不去做演员真是太可惜了。
这小辰百分之一百是遗传了她,唉!他的基因怎么就那么弱呢?按道理不应该的,怎么说他也是个男人,再说了,聂家的基因难道还比不上她唐家的吗?太没道理了!
以后这女人,必须得提防着点才行,不然阴沟里翻船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他态度诚恳地立在那里,声音里也听不出丝毫的敷衍,他说:“老婆,我错了,惹你生气了,是我不对,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你现在还受着伤,不宜情绪波动太大,否则不利于伤口的恢复。我跟你保证,以后我跟所有的女人都保持三米以上的距离,看都不看一眼,这样行不?你要是还不解气的话,等一会儿爷爷和聂太太走了,我就跪方便面,跪到你满意为止,行不?”
颜言的嘴一抿,差点笑出声。
聂广义的脸色这会儿比七彩调色盘的颜色还要精彩,他的孙子,虽不是一手带大的,但也好歹是看着长大的,三十五年了,见过他跟人道过歉,最多也就是一句“抱歉”,而且还是极不情愿的表情,从来没有这么“低三下四”过,也许这个低三下四用得不是很恰当,但也就是这个意思。
聂家的人,骨子里都是高贵、高傲的,尤其是男人,有时候即便是错了,那也绝对不会低头,可这会儿,孙子虽然是在自己的逼迫下这么做的,可作为爷爷,他的心里却很不是滋味。
刘淑静很显然也被这“真诚”的道歉给震慑住了,印象中她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个孩子跟人道过歉,聂家的人向来都眼比天高,即便是她跟聂广义结婚了这四十多年,有时候两人拌嘴,明明是他错了,他也从来不会柔声细气的给自己道歉,最多也就是一句,“别生气了,我以后会注意。”
作为一个女人,面对丈夫如此的道歉,就算是心里有气,也该烟消云散了吧?
作为一个男人,若是能做到这点,大概这才是真正的吧。
刘淑静轻轻笑了下,将颜言扶起来,“你看,阿炀都跟你道歉了,不许再哭了。”
颜言这会儿是想哭也哭不出来了,哪有那么多眼泪啊。
她象征性地揉了几下眼睛,揉得眼睛红红的,抬眸,“爷爷,奶奶,不好意思,让你们见笑了。”
“过日子难免磕磕绊绊,吵吵闹闹,遇到了事情要想办法解决,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能用眼泪解决的。”聂广义的声音并不高,而且还能听出带着丝丝的笑意,但是颜言却听出了另一番意思。
她的脸顿时就涨得通红,果真还是孙子亲,这也就道个歉他都心疼了,刚才还一副多么护她的模样,虚伪!
她抿了下嘴唇,“嗯”了一声,之后便什么都不再说了。
聂广义和刘淑静又待了一会儿后就离开了,房间里这会儿只剩下聂霆炀和颜言。
颜言心不在焉地喝着碗里的鸡汤,连碗里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勺子都没发觉。
直到勺子里什么都舀不到,她一低头,就见一碗鸡汤已经没有了,而旁边坐着的某人正餍足地舔着勺子,“这鸡汤的味道果然不错!聂太太可真偏心,就给你熬了鸡汤,我跟小辰都没份,可真不是一般的偏心!”
颜言懒得跟他说话,将勺子放进碗里,声音寡淡,“麻烦你把东西收拾一下,谢谢。”
聂霆炀将移动桌拉倒一旁,凑过来挨着她,“就两口鸡汤而已,不至于这么生气吧?”
“我没生气。”颜言挪了挪身体,不想跟他挨着,可他却死皮赖脸地非要贴着她,索性手臂一伸搂住了她的腰,一只手捏了捏她的脸蛋,笑道:“还说没生气,脸都黑成炭了。”
颜言扭了下脸,她这会儿是真心不想让他碰一下,碰一下她都觉得浑身不舒服,声音更是不咸不淡的,“我真没生气,我只是在想事情,你不是一会儿还要上班吗?你去忙吧,不用管我。”
“到底怎么了?还在为元秋的事情生气?”聂霆炀双手按在她的肩头,让她跟自己面对面,“我都当着爷爷和聂太太的面跟你道歉了,真打算让我跪方便面啊?”
提起跪方便面这事,颜言就忍不住笑了,嗔了他一眼,抬手勾住他的脖子,“你以前是不是跪过方便面?跟我讲讲跪方便面是一种怎样的感受。”
她在电视上看过这样的桥段,当时还在寻思,以后要是有男朋友了,若是惹她生气,就让他跪方便面,不过这事儿早就给忘了,今天被这男人这么一提,她觉得很有必要试一下。
某人眉毛一挑,一副早已经见惯不惯的表情,“跪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