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啊,怎么了?怎么又发呆了?”聂霆炀蹙眉。
颜言依然没有伸手,转身却打算走,被他抓住胳膊,“干什么去?”
“我不想进去。”
“都已经到了,别闹了。”
“我真的不想进去。”颜言快要哭了,害怕却还是忍不住睨了眼他手里的那只鬼面面具,使劲地摇了摇头,“我不要进去,我想回家。”
“嗨,阿炀!”这时候一个个头跟聂霆炀差不多的男人从里面走出来。
男人一身休闲装,嘴里叼着烟,还没到跟前,就能感觉得到他浑身所散发的那种雄性荷尔蒙,强烈而刺鼻。
他来到聂霆炀的跟前很夸张地拥抱了他,“好久不见,你小子又结实了,看来结婚后的男人会发福,这话还真没错。”
“我这叫发福吗?”聂霆炀哼了一声,对于发福这个词用在自己的身上,十分的不满意。
“这就是小嫂子?”男人松开聂霆炀,目光直勾勾地盯着颜言,同时眨着那双桃花眼,怎么看怎么有**气息,“嗨,小嫂子,初次见面,还请多多关照。”
伸出手就握住了颜言的手,说着还要做贴面礼。
吓得颜言立马抽回手朝聂霆炀的身后躲。
“元朗!”聂霆炀呵斥了一声,这小子平日里没大没小就算了,这会儿还这么没规矩。
以前的时候元朗也是这么没轻没重的,不管是聂霆炀带着卫子姗或者是别的女人,他总是会上前去占一下便宜,因为是多年的兄弟,彼此都很了解,这小子也就是搞怪而已,所以他从来也都不放在心上。
但是今天,他却有种自己的东西被人占便宜的不爽感觉,这是一种占有欲,他很清楚。
对颜言的占有已经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料,一开始的时候他有些排斥这种感觉,但后来他发现越排斥就越适得其反。
人有时候很奇怪,有些东西明明一开始是看不上的,可后来却会越来越离不开。
他伸手将颜言搂在了怀里,对元朗道:“别闹了!”
元朗一愣,那双桃花眼里,情绪翻滚,可能是多年来一直都这么随心所欲惯了,聂霆炀也从来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悦,第一次他这样护着一个女人,这让他真的很意外。
看来外界的传闻都是真的,这个情种终于是找到了落地生根的地方。
目光流转,再次看向颜言的时候,带着打量,这个女人他做过调查,唐震跟楚品然唯一的女儿,且不说她从小生活的环境,就她的身世足以让无数人羡慕,这大概就是现实版的灰姑娘变成公主的例子。
她是幸运的,却也是不幸运的。
一个人,一个女人,入狱四年,这四年里到底改变了一个人多少,除了当事人自己,恐怕无人知道了。
“瞧瞧,我就打算跟小嫂子打个招呼,看把你吓得。”元朗很不乐意,虽然心里已经知道了这个女人在聂霆炀心里的位置,但他还是眼睛一个劲儿的朝颜言放着电,“小嫂子,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元朗,跟阿炀是从小穿开裆裤长大的,你要是想知道阿炀小时候的那些糗事,可以随时来找我。”
“滚蛋!”聂霆炀抬起脚,踢了他一下,力道不重,但元朗却咧着嘴叫,“小嫂子,你男人有暴力倾向,我看你还是尽快跟他离婚吧,我给你找个好的。”
颜言虽然刚才被吓坏了,不过这会儿已经好了,知道这男人跟聂霆炀的关系肯定也不错,所以就暗暗深吸了一口气,主动伸出手,声音软糯,“你好,我叫颜言,初次见面有些失态,还请不要放在心上。”
元朗这下倒是一愣,连忙伸出手,直接无视了边上那个脸色难看的男人,不愧是大户人家的女儿,虽然从小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至少这会儿还算是懂礼数的。
“小嫂子客气了,是我吓坏了你,我道歉。”
“没关系。”
本来这样后这件事就算结束了,可元朗却拉着颜言的手不放,甚至还拉着她直接就朝宴会厅走去,“小嫂子,你多大了?看起来不超过20岁吧?你知不知道阿炀多大了?今年都35了,比你大好多,都能当你的叔叔了。小嫂子你的手机号是多少,跟我说一下。”
“我手机放家里忘带了。”
“那你回头问阿炀要了我的号码,给我打电话。”
聂霆炀的脸暗沉的如同要下雨,嘴角使劲地抽了抽,大步上前一把扯开元朗的手,将颜言搂在怀里,“你少占我老婆便宜!”
侧脸又对颜言说:“以后你跟他至少保持三米以上的距离,这就是个**。”
**?这个词形容这个男人,第一眼还真没错。
元朗嚷道:“喂!聂霆炀,你这有异性没人性的家伙!你竟然说我是**!我不就拉一下我嫂子吗?你至于这么污蔑我吗?”
“我这是污蔑吗?我只是在陈述一件事实。”
听着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拌着嘴,颜言也就忘了面具带来的恐惧,不知不觉就跟着男人走进了宴会厅,到了才知道,这里面有好多人,都戴着面具,男人是统一的跟元朗身上休闲装一样的衣服,女人也是统一的休闲装。
“两位去换衣服吧,一会儿见。”元朗朝颜言眨了下眼睛,这时候服务人员过来,“先生,小姐,这边请。”
“聂霆炀,还要换衣服。”颜言紧紧拉着他的手,一想起来一会儿戴上面具谁也认不出谁,她就害怕。
聂霆炀不以为然,“大家都这样,我们也不能搞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