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雨落步伐轻快,不一会儿就到了商会正门。
商会门口赫然立着一名侍女,面容与刚刚死去的那人竟是一般无二!
这才是真正的侍女田卿。
田卿目光略带焦急,正四处观望,一下子就瞥到了缓缓走来的秦雨落,目露惊喜,小跑上前道
“姑娘你去哪里了,可算找到你了,怎么不说一声就走了,你知不知道我把管事和委托人带到贵宾阁的时候里面竟然没人,吓得的我呀——话说姑娘你去哪里了,也不打个招呼。”
可能是因为着急,田卿说话一溜串儿跟炮弹似的,也不等秦雨落答复又接着说
“姑娘你知不知道啊,发现你走了没多久,你之前那个出最高价的人就来了,他说想要知道你出的价格是多少他才甘心,但是你不是没吭一声就走了嘛,管事和委托人面色相当不好,见那个人来了,一句话没说就直接把拍品跟他定了!”
田卿说得愤愤,秦雨落有些好奇道“这种情况在拍卖会应该是很正常的吧,你怎么还出来找我?”
“我觉得姑娘你不是言而无信的人,保险起见我还是下来一层问了一下一层的姐妹,你猜怎么着,他们都说看到一个跟我一模一样的人带你走出了商会,我当时就觉得不对劲,谁都有可能绝对不可能是我,我就把这件事跟管事说了下,管事心情不好根本就不相信我,我觉得有问题但是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就只能出来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再看着你。”
田卿一溜烟儿说完顿了顿又继续说道“姑娘你知道吗,我把这件事反映给管事的时候,我有留意到那个之前出最高价的人反应特别不自然,眼睛也闪闪躲躲得不敢看我,我在商会做了这么多年,这点眼力劲儿还是有的,我打包票,这里面肯定有鬼!”
边说还边用力地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之前一直保持的温婉淑女形象荡然无存,活像个发现新大陆的小侦探。
秦雨落忍不住被田卿瞬间的形象瓦解逗笑了,也有些感动,她们本素不相识,最多的牵扯也不过一个是顾客一个是接待,但是田卿能够相信她并且为她做到这种地步,她怎么可能不感动。
“田卿,谢谢你。”秦雨落很郑重的道谢。
田卿被秦雨落煞有其事的郑重闹得有些不好意思“这些都是应该的,我是商会的接待,本职就是为你们服务,这没什么好谢的。”
秦雨落也笑笑,该谢的她自然会谢,不急一时。
现在重要的是进去见到管事,不知道里面那人见到她会是什么反应,确是有些期待。
和田卿一起来到商会二楼贵宾阁,隔着门,秦雨落耳力灵敏,能听到里面的人正在结算资金。
田卿推门而入,秦雨落亦跟在后面。
“你?!”
里面坐着满面春风的男人听到动静看向门口,见到田卿身后的秦雨落,眼睛不自觉睁得老大,发出一声惊呼,随后像是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只得悻悻得噤了声,只是目光仍旧紧盯着秦雨落,在扫到秦雨落发髻间插着的一根尖亮银簪时,眼睛瞬间瞪圆,眦目欲裂,随后又了然了什么,目光像是淬了毒似的死死盯着秦雨落。
田卿站在秦雨落身前,自然也感受到了男人恶意满满的目光,故意笑着说“这位姜公子,怎么见到我的客人这么惊讶,莫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要被揭穿所以心虚了?”
管事闻言有些皱眉的扫了眼有些坐立不安的男人,他在会所呆了这么些年也算是个老油条,敏感的察觉到男人有些奇怪,也就没有阻止田卿十分失礼的言辞。
见管事对姓姜的起了疑心,田卿才满意道“何管事,谷老爷,这位就是以最高价格拍得虎丹的秦姑娘。”
谷忠,也就是这次虎丹的委托人。
管事何封疑惑“那位姑娘不是说已经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这是怎么一回事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
何封说到后来面色不渝,这是在耍他吗?
田卿不慌不忙的抚摸了下垂在左肩处的乌黑发丝,继而缓缓开口,眼睛却雪亮的盯着略显忐忑的姜冬
“何管事,您还记得我方才进来向您禀报的那件事吗?
一层的姐妹都说是我领着秦姑娘出了商会,很显然这是不可能的。我出了贵宾阁就去找您和谷老爷,然后一直跟在您身边,绝对不可能是我,所以只有一个可能就是有人冒充我带走了秦姑娘,至于为什么带走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秦姑娘被人带走之后不久,这位姜公子就找借口要来见秦姑娘,听到秦姑娘不见了立马说要以之前出的价格拍下虎丹。”
田卿说到这里停了下,注视着脸色越来越慌张的姜冬,又继续开口语气揶揄“现在秦姑娘回来了,姜公子好像不太对劲呐!”
秦雨落在田卿身后静静立着,神色莫辨,也不开口。
何封听到这里哪还能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忍住怒意问姜冬“姜公子可有什么要说的?”
谷忠却不似何封那般客气,当即一甩脸色,冷声一哼。
姜冬脸上青白交加,跟个调色盘有得一拼,立马解释道“何管事,谷老爷,你们听晚辈解释,这件事的确与晚辈无关,晚辈虽然对这枚虎丹心仪已久,但是也做不出来这等事啊!
晚辈只是十分好奇这位姑娘出的价格所以才来看看,没想到姑娘不辞而别,晚辈又心属这枚虎丹,自然想要再次拍下来弥补遗憾,这实属人之常情啊!”
姜冬一脸冤枉,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