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固态复萌,太子不置可否:“问贺贺。”又抬袖吩咐下去,“翡言,伺候好榕儿。”语罢径自向前走去娇女。
“哎。”顾榕尚未搞清是何缘故,脚步忙地要跟上太子,却被领了任务的翡言拦了去,“大公主,漠语是服侍太子妃的贴身宫女。”话外之意您还是打消了让她服侍您的这个念头吧。
顾榕听闻脚步一顿,嘴上长长的哦了一声,回头瞧漠语,语气轻松,“那就更方便了,反正本公主是要和贺贺睡在一起的,你伺候贺贺时顺带帮本公主倒个水什么的就好了。”
什么!睡一起!翡言和漠语僵在原地,那太子夹中间?!哎呦!那太子还不得醋得浑身冒酸泡儿。
而被冒泡儿的太子则挥退宫女,独自进了书房,他走到书桌后的墙壁前,抬头深深凝视着墙壁上挂的那副画。
毋庸置疑,画上的大美人正是贺贺。
只见,葱葱郁郁的小树林里,她手如柔荑,她肤如凝脂,她笑得俩眼弯弯如月牙。
她正在大石块边儿聚精会神地烤小鸟,而大将军卧在一旁,流着口水垂涎那只挣扎在死亡线上的小生命。
太子默默瞧了一会儿,唇角微微弯了,他按耐不住,自言自语:“真是可爱。”
声音低得只有自己听得到,而书房里,无声无息地出现了好一会儿的灰衣青年实在忍不住张嘴引他回头,“这副画到底好在哪儿?我都回来了,你竟然看不都看一眼我!”
青年唤容泽,他越说越愤然,最后拍案而起,疾步至太子身边,“小贺贺有我美么?”他生了一张可以称之为美艳的脸,足以媚惑一大帮男人。
有幸见他一面的漠语,曾暗地里与翡言扼腕叹息:“这么一张脸脸,生在他一个男人身上,他不糟心么?呜呜呜呜……”
她哭得还挺像,翡言受不了地拿手去抹她的泪:“他糟心,你哭什么?”
漠语哽咽:“可惜了,多好的脸啊,给了一个男人,浪费!!!”
“……”翡言当时甩给她一个手帕,三天没理她。
而事实上,老天将这张脸给了容泽,一点都没浪费,他自己将这张脸的作用发挥了极致。
由此,太子侧头瞥了他一眼,“你和贺贺是不一样的,你的美给对本宫有用的人看。而贺贺的,是给本宫看的。”
容泽:“……”
真不要脸。
父子俩一模一样!
容泽咬牙切齿,太子却掀开眼前的这副画,寻到隐藏在墙壁上的机关,只听啪得一声,不一会儿,墙壁中就出现一道门。
两人对视一眼,容泽道:你进去,我在外候着。”
太子点头,先走了进去,门又随声而关。容泽放下画,才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门口就传来一道女声:“皇兄,你在里面么?”
顾榕回来了!容泽听到记忆里熟悉的声音立马愣在了当场,而门外的顾榕拍了几声门,见无人应答,内心奇怪,明明宫女告诉她皇兄就在里面,一直未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