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意未消的初春,白日里暖阳熏人,众花始争妍。梅以其独有的魅力绽放于早春料峭的寒风中。自古以来多少文人墨客咏叹描绘梅的神韵,梅在各种环境下都能显现其诗情画意,黄梅的冰雪间傲骨的风姿,红梅的孤枝残叶下的靓妍,白梅色彩斑斓间的高洁。鲜有人展现出梅的风韵神味,信步江边梅自绽,无人赏览花依旧。傲骨高洁俏韵展风姿,笑看红尘兀自悠。
苏州承德山庄前便是一片梅花林,梅花花瓣掉落随风漫天飞舞,走入这里的人一时间使人有种入了天外仙境的错觉,
两辆马车很突兀的出现在梅花林,向着承德山庄的庄门前驶去,
“来者何人?”
或许感觉到马车上驾车之人不是平庸之辈,马车离得老远便被承德山庄门前的一名家丁喝止,
“杭州张家。”
冷战也感觉到了前面那人戒备,拉住了马车,
“是二小姐吗?”
听到杭州张家来人,从山庄内走出一个管家模样的老仆,
“是我,福伯。”高慧颖掀开车帘对着向马车走来的老者道,
福伯全名叫马全福,是承德山庄的老人,一个年近五十的老者,一直以来都在承德山庄担任管家一职,已有二十多年了,
张大少爷顺着车帘向外看去,只见迎面走来一个老者,面颊清瘦,褶皱丛生,脸上写满了沧桑。双目形如硌脚的小三角石头,迎面好像有风吹来,让他双唇紧闭,长眉和本来就很散乱的胡须向后飘洒。
此人应该就是母亲口中的福伯了,
张白易也跟随母亲下了马车,
张大少爷刚站稳脚跟,抬眼正好撞上福伯的眼神,
“这位应该就是小少爷吧,都长这么高了。”福伯的脸上堆满了笑容,“快,外面冷,二小姐随老仆进庄,”
说吧,马全福就引着高慧颖母子向庄内走去,
冷战赶着马车也跟随其后,张二狗也跳下了马车,去追张大少爷了,
后面拉着礼品的马车跟在冷战的马车后面向庄内驶去,
进的庄内的时候一名家仆打扮的人,引领着两辆马车去了后院,
“老爷,二小姐来了,”快到正厅的时候,马全福叫道,
“颖妹来了,”便随着洪亮的声音,从正厅走出一名魁梧的男子,
说话的人正是张大少爷的舅舅,承德山庄的庄主高承德,
高承德穿着一身蓝色的锦袍,高挺的鼻梁,虽然身材高大,却给人一种温文尔雅的感觉,
任谁一看都不像一个商人,倒像一个次战沙场的武夫。
“妹妹清瘦了些许。”高承德看着妹妹有些心疼道,
“前些时日生意有些忙,过些时日就好了,”高慧颖道,
“生意上的事可以交给下人去做,不是事事都要亲力亲为。”
“知道了,哥哥,”
高承德知道高慧颖对自己的教诲没听进去,无奈道,“你呀,就是太要强了,”
“快进屋吧,母亲大人等着你呢,刚才还念叨你什么时候来呢。”
高慧颖应了一声向大厅内走去,张白易跟在后面,这时高承德才注意到他这个外甥,
“这个是易儿吧,都长这么大了,”
“易儿见过舅舅,”张白易表现的很懂事,
“好,好,快随你母亲见外祖母吧。”高承德很是高兴,
张白易跟随母亲来到内厅,此时内厅已经有了很多人,
“女儿给母亲请安,”
“外孙给外祖母请安。”
“颖儿来啦!都起来吧。”
“这个是易儿吧,来,到祖母身边来,”
张大少爷刚起身就被外祖母点名,
张白易应了一声,乖巧的走到外祖母身边,
外祖母抚摸着张大少爷的脑袋,道:“几年不见易儿已经长大了,时间过的可真快啊。”
张白易不知道说什么,抿唇不语,
外祖母一边打量着张白易,一边自言自语,或者说是感慨,
张大少爷不敢与其对视,只是乖巧的低下了脑袋,
趁着外祖母说话的空隙张大少爷偷眼打量了一眼外祖母,
外祖母年纪约六十多岁,头上布满了银发,抬头纹和眼角纹都很重。身上穿着一件蓝色的上衣、黑色的裤子。头发是自然卷曲的,看上去中真美;慈祥的眼睛一直是笑眯眯的,说起话来又清脆又好听。
自己这个外祖母说话还蛮好听的,
就在张大少爷胡思乱想的时候,眼前突然多了一个红布包,一下子把张大少爷的思绪拉到了现实,
“来,易儿,拿着,这是外祖母给你包的红包,你来的晚,你的那些表哥表姐都已经领过了,”
原来这个年代也有包红包图吉利一说啊,张白易伸手接过红布包,道了声谢外祖母,便回身道高慧颖身边站立。
张大少爷这才有机会打量房间,
这个房间陈设很简单,但却很华丽。房间是圆形的,内堂正位摆了两张太师椅,太师椅中间放着一张红木短桌,中间两侧摆放两排红木方椅上,每排四张方木椅,每两张木椅中间都放一个小桌,桌上摆放着一些茶水,水果和糕点,太师椅和两排的方椅上都铺着富丽堂皇的兽皮,条纹斑斑,鬃毛蓬松,
天气寒冷,铺上这种兽皮最合适不过了,以至人坐上去不至于感到冰凉,
房间内除了张白易一共有六个人,外祖母坐在内厅正首位,旁边一张椅子空着,
下面紧坐着的是舅舅高承德,高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