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听岔了,皇宫禁地,如何敢有人偷听。”李尚说着,便要告辞,向前走去,却又被余肿言拉住,“走吧,都晚了,先去我府里喝点酒,侍郎大人一起。”
房侍郎哪里有心情喝酒,他就这一个宝贝女儿,眼下婚事在即,整日里在屋子里哭闹着,不得安生,她得赶紧求见太子想办法。
看到房侍郎的表情,余肿言却是突然一笑,“侍郎大人,令千金好好的婚事给弄得这样,你应该从她自己身上找出原因,才能对症下药。”
一语惊醒梦中人,房侍郎看了眼余肿言,却是没说话了。
一旁李尚看了眼二人,又看看天色,倒是也没嚷着进宫了。
“这个余肿言也不是个笨蛋来着。”远远的一方暗影处,见得三人向宫外走去,云初这才低声咕哝道,而他身旁,还紧拽着她腰的太子景元桀,面上竟有一丝尴尬之色,方才,平生第一次,他竟觉得,好危险,生怕她伤着,摔着。
“所有,他和李尚书是好朋友。”说了这般一句,景元桀突然一把将云初拦腰抱起。
“喂,你做什么,青天白日的你……”
“我看看你有没有受伤。”
云初当即摆手,“不用不用,我没受伤,好得很。”
“太子,皇后有请。”正在这时,空气中突然一人献身,云初明显感觉到景元桀身子一僵,气息都冷了几分,须臾,却见他缓缓放下自己,“那你随着皇上派的人出宫,小心着些。”
“哦。”被景元桀这般突然认真而温柔的关照着,云初愣愣的点点头。
景元桀却突然一笑,一笑如百花胜开,九天烟云赛脂色,美得不要不要。
太子走了一步,却又转过身,突然抬起头,揉了揉云初的头发,“那处衣角,是真的遗忘了,我并没有将你当作诱饵。”这一刻,太子温柔得像春天里柔暖的水。
云初愣了。
不止她,空气中现身的路十一了也愣在那里,这是平日里高大的各种冷若冰霜的太子吗?这般温柔。
当然,云初又不是花痴,很快反应过来,她觉得,太子一定是脑抽了,所以很自然的跟着随后而来的太监出宫去了。
再说了,她哪里有受伤,方才滑落之际,他拽得那般快,像护小鸡似的……
而且,她从来就不是个受人挑拨的人,之前在断崖底那般紧急的情形,每一处都是险中算计,不过一丝衣角,哪能算着。
云初脑子突然有些乱,太子,安王,皇上,皇后,三皇子,每个人的身影都在她面前晃过,为什么皇上不问责安王呢,朝廷中,想来不只李尚书看出之前郊外之事有蹊跷才对,这几乎可是动摇国之根本的事情。
难道,皇上是在顾忌着什么?
而且,景元桀似乎也浑不在意。
云初如是想着,听着外面车流如水的声音,突然莫来的由的心头烦躁,又纠结不出什么原因,抬手,顺手掀开帘幕。
“云初小姐可是觉着闷,没事,一会就到了。”马车外,是一位中年太监,声音尖细,一看就是宫里训练出来的,语气里都带着一股子细柔与谄媚。
“你是哪个宫的,我好像之前没见过你。”云初和公公唠起了家常。
公公闻言,对着云初微微一礼,“回云初小姐,奴才是甘露宫的,之前并未随着秦公公去云王府,所以,小姐并未见过奴才。”
“哦……”云初意味幽长的哦了一声,眼看着马车将走进一条静若无人的长街,轻轻放下车帘,“我先睡一会儿,烦劳公公到了喊我。”
“是。”马车外,公公温谦应声,眼底却一丝异光划过。
车内,云初伸了个懒腰,眼底同样寒芒闪过。
这个太监,有问题。
如果,她所料不错……
下午14:30分有二更!~么么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