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思半响,云初这才对知香道,“太子昨日将赏赐一事说得那般明白,我若是不戴,指不定又会被静侧妃和云花衣攻击算计。”说话间,云初直接将锦盒里的镯子拿出来套了上去,嗯,还挺合适。
她的皮肤本来白如细瓷,手腕纤细,衬上这翠绿晶莹的镯子,倒显得浑身都灵透几分。
只是,云初却看着那流光溢彩的锦盒微愣,镯子这般平常,外衬倒是不错,不知把这个锦盒当了该值个什么价。
这样想着,云初心里微微的阴郁一扫而空,总算还是得了一个好。
“对了,你方才去看了,太子让人赏给王府的东西如何?”云初问。
知香闻言,面上立马露出兴奋之色,“小姐,除了珍稀得我唤不出来名字的药材,还有好多玉器金银,你没看见,那静侧妃眼瞧着眼睛都快笑没了。”说到最后一句话,知香面色又垮了下来,嘟囔着嘴,“若不是小姐你不便于行,也该去前院的,那些东西,王爷可是分了好些到丽轩院。”
云初闻言,当即抬手轻点知香的额头,“比我还爱钱。”
“不是小姐你说,钱财加身好行事吗。”知香小纳闷。
云初抚额,她会不会教坏小孩啊,随即芜尔,“行,到时,例银下来了,你给看仔细。”
知香听到这,看着云初的笑容,整个心情都洋溢着,她总觉着,小姐不止性子变了,似乎整个精神气质都变了,还是如以前一般的容颜,眉宇间却更多了几分内敛,几分精神,尤其此时阳光从窗外照进来,落在她面上,真是容颜赛玉,处处流光,若让她来说,那比起二小姐来是更加清雅绝伦,明媚动人。
“知香,你家小姐我不搞基。”知香的眼神太赤裸,云初必须及时打断。
但是知香这孩子毕竟还是单纯的,圆圆的脸上,一双灵动的大眼睛一眨,“小姐,什么叫搞基?”
“就是把鸡杀了,炖着吃。”云初还是有些良知的,但眼底还是划过一丝狡黠。
知香总觉着这话不对,但是看着自家小姐那纯良无欺的笑容,当下点点头,“小姐放心,例银来了,我保管子都不少一个。”
“嗯。”云初点头,须臾,面上又若有所思,太子的感激如此明显,诸多赏赐,但愿她那个父亲能想得通透,不然……
奶娘在一旁看着云初的面色有些不对,忙上前,“小姐,你是身体不舒服吗?”
“没有。”云初摇摇头,有些太沉重的东西,还不需要奶娘和知香去背负。
自然的,云初院子里少不得许多人来问候,络绎不绝,云初一时间就似咸鱼翻身般,俨然成了香饽饽。
“小姐,你看那些人,大小姐不过得了一个不成器的镯子,这些人便立马峰拥而去,当真是觉得大小姐还能翻天了。”韶雨阁的主屋里,云花衣身旁的丫鬟愤声道。
云花衣闻言,正品茶的动作微一顿,面色紧了紧,须臾,美眸里冷笑流溢,“多数人都去了,我自然不能不去。”话一落,将茶杯重重一搁,吩咐人准备了几盒糕点,这才带着丫鬟出了院子,直向着云初的水洛阁而去。
“花衣姐姐你这是要上哪里去?”刚转过几处廊桥亭榭,云花衣的脚步便被一道清脆的声音顿住。
云花衣抬眸看着前方来人,面上露出温和的笑意,“原来是锦儿妹妹来了,怎么也不让人知会一声,姐姐也好早做准备呀。”
“花衣姐姐何故这般客气,前日里听着你受了惊吓便来了,左右我也都来熟了,又不需要人带路。”来人是名女子,与云花衣差不多大,身材玲珑,体态轻盈,细眉大眼,红唇小巧,发髻上别着一枝极为出彩的花钗,显得不算出彩的五官看起来也别致几分,此时正带着两名丫鬟快步走了过来,虽与云花衣说着话,但尤可以看出其眉宇间流露出的娇纵跋扈之气。
房锦儿,云王爷的亲妹妹与兵部侍郎的嫡出之女,也不是个好惹的角色,素日里跋扈骄纵,不放人于眼,但是却对“弱风扶柳,楚楚可怜”的云花衣尤其之好,而且,更因为幼时的一段小误会,让她对着云初每每遇到不是薄言相讽就是浅鄙捉弄。
“给锦小姐问好。”云花衣身旁的丫鬟也忙向房锦儿见礼。
房锦儿的目光却是落在那丫鬟手中的所提的食盒上,面露疑惑,“花衣姐姐这是给谁送吃的去?”
“给水洛阁里的那位啊。”云花衣突然轻声一叹,好似百般不情愿,又必须得去一般。
房锦儿直接睁大眼睛,声音微高,“云初?你说你亲自给云初送吃的?”房锦儿话刚落又道,“她凭什么让花衣姐姐你亲自送?”言下间似乎对于云初极为不齿。
云花衣看着房锦儿的表情,心底舒畅,面上却是拿捏得恰到好外的露上几分忧色,“还不是她昨日里救了太子,今儿个得了太子赏,父亲也重视起她来,眼下全王府里谁不巴结着她,以前看不出,没曾想,如今也厉害起来,昨夜里母亲还在她那里吃了暗亏,我本来身份就比她低了一等,若是再不上赶着去看看,万一……”云花衣说到这里,注意到房锦儿颇为义愤填膺的神色,忙又转移话题,“算了,你难得来寻我,不若先去我院子里坐坐,我送了点心,一会就回来陪你。”
“花衣姐姐你干嘛这般委屈,逸才哥哥文武双全,你娘又得我大伯你爹之喜,如何会亏了你去,你切不可妄自菲薄。”房锦儿面上微怒恼色,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