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身边的墨月不,你这深沉而岿然不动的面部表情,比她还强。相信我,你们绝对会惺惺相惜。”

当然,云初这话不是好话。

那女子目光清澈,一看也是慧透之人,这下显然也明白什么,不多话了,就站在那里,看似一青布,实际却质地不凡的衣衫在灯光下,也好像流转着微弱的光芒。

云初只扫了女子一眼便移开了目光。

眼看着云初拉过被子又无比自然的躺了下去,见她当真无吩咐,女子睫睫极轻微的动了动,在后又上前欲以灭掉那烛光。

“别灭。”云初却抬手一阻。

那女子愣住。

“死刑犯临死前还能吃顿饱的,难不成我用点烛光都不行?”云初非常不耐烦的摆手。

“不是。”那女子当下答,随即,收回欲以灭掉烛光的手,又看了看云初,竟似在看云初是否盖好被子般,然后,这才向门外走去。

身姿笔直,胸膛挺正。

这两天,云初早就看出来了,这分明是一个有些武功,却并不是很高的丫鬟之人,可是,其行走间的气质,却并不是个普通丫鬟那般简单。

这气质,虽然没有知香的可爱灵动,亦没有秋月的沉静内敛,可是却多了一股别的气质。

有点,像谜的感觉。

而这种感觉,好像又不是好……

云初有些浆糊,然后,目光深了深。

“云初小姐,你一定会和你心爱的男子在一起的。”云初正想着,却见那丫鬟之扮的少女走在门槛处又停了下来,然后,隔着极地的帘幕,看到她微侧头,一双清澈如常的眸子透过淡色里帘幕看向她的方向,没什么表情的道。

云初当下,眉宇一深,眼睫也是一颤。

而那女子却又好像尽力在让声音语气富有感染力般,再道,“他一会十里锦红迎你过门。”

云初目光又深了深,却并没有说话,然后,听到女子完全走出去,又轻轻关上门的动作。

再然后,云初闭上眼。

睡觉。

景元桀,自然会十里锦红娶她。

必须。

而院子里,却好像并不太平静。

云初又听到外面传来轻微的对话声。

“不是吩咐过,让你不要和云初小姐交谈。”是白日里出现在院子拦住云初的那名年轻沉稳的男子。

“我只是,想着,安慰她。”是方才那名伺候云初少女。

然后,暗处似乎静滞了一瞬,只听那年轻的男子又有些警告与提醒般道,“云初情绪难辨,心机诡策,以防万一,不要逾矩。”

“……是。”是那女子低低应声声音。

真无聊,她云初什么时候名声这般差了,让人如此提防,分明自从被带到这里,她什么也没做,纯净纯白得就像是乖巧的小绵羊啊。

云初翻个身,发着感叹,然后,好像又睡着了。

夜色静静,各色漂亮的花在夜色淡薄的清辉下绽放出自己鲜明的轮廓并散发着清雅花香。

开阔而别致的院子里再度安静下来,静得好像微风拂过前方凉亭小溪的涟漪好像都能听到。

目光再放远,自高看下,整个看似广阔的庭院就坐落在一坐山顶的中间,四目所望,是一望无际的绿树,与前方的……宫阙重楼。

……

而此时此刻,大晋郊外,一行衣着精贵,气质不凡的人正驻足站在那里,好像是在说着什么事。

而这几个人都是围绕着最中间的男子进行,且,不远不近,所有人皆距离他三尺之距。

“依旧没有消息,就如同人间蒸发一般。”是京二的声音,京二此时挠着头,一脸沮丧,同时,向来精致的眉宇间竟一圈淡淡的青影,生生使得一张老少通吃的娃娃脸都淡了几抹光。

而再一旁,是玉无洛,一袭雪白衣衫,加之较于常人而淡的面色与唇色,显得其为清透寡淡,只是,眼底的光束却极其笃定,此时没说话,而在他的身后,还站着几名男子,看上去,是其心腹之类。

而再另一旁,紧挨着京二,还有京家主,再就是洒恣不羁的三皇子,景元浩,相较于其他人那微显风尘仆仆这相,他这个方才从京中趋马而来的人可谓是精贵fēng_liú,精气神足。

当然,即使所有人风尘仆仆,可是正中间的景元桀一袭黑袍站在那里,依然如王者谪仙般不染纤尘不能忽视。

任何要也掩盖不了他的风彩。

只是,自从云初失踪之后,景元桀的面上便没有过除一沉然以外的表情。

所以,随着京二的话之后,空气,又是一阵沉默。

而一旁,京家主负手站在那里,不发一语,似在等着景元桀的吩咐。

“太子,方才有一道消息传来。”而正在这时,空气中,路十身影一闪,面色颇为怪异又极其重的向景元桀报告。

路十向来也是个极其镇定的人,此时这般面色……

景元浩当下觉得不太好,看看一旁景元桀也倏然一紧的面色,当即看向路十,“什么消息?”

“是南齐传来的。”路十面以发讪之间,又有着怒意。

“说。”景元桀言简意赅的下令。

……

而此时此刻,在云初所住着的院子里,黑夜之中,有一道清细的身影默默的站在院子里暗处好片刻,随即,似乎有一抹月光流泻而轻微晃了影儿,再一瞬,那处,人影不在。

而再往前看,便见方才那道身影竟然出现在了白日里云初所看到的竹林处,而前方是层层遮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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