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
“不,并不是因为我,景元桀确实是为了云初而为,当时……”谢余生却解释道,话落,似乎又觉得事都过了,也没有什么必要再说,当即略微郁戚的情绪一退,微微扬眉,“既然知道我无故意于云初,那暗处的人也可以撤回了吧。”
云楚眸光微动,显然不意外,“原来你早察觉到。”
“从一进城门口就跟着我,又不加害于我,我想来想去,也只有你了。”
云楚不置可否,随即对着暗处一招手,大殿内,华落的身影当即出现。
华落普一现身,猛然看到大殿中的谢八生神色一紧,有人闯入?他方才守在暗处,竟然没有丝毫发觉。
不过,既然是谢家家主,华落眸光闪了闪,当即看向云楚。
“将人撤下吧。”
华落一怔,随即又朝一旁的谢余生看去,却见其冲他有些好笑般道,“怎么我就长了这么一幅不让人放心的样子吗,让华护卫都反不过来神了。”
华落不言,当即对着云楚垂首,“是。”话声落,身影在原地消失。
大殿一瞬安静下来,又只剩下云楚和谢余生两个人,须臾,谢余生这才眸光一偏,似乎隔着门已经看向了最外面,“今夜,东暖宫里可一点不平静。”
云楚点点头,却道,“于太子而言,不过尔尔。”
“哦,你倒是对太子很信任。”
“云初未来的夫君,我如何不信任。”云楚负手于后,语气定定。
谢余生唇瓣几不可微的动了动,随即,抬步,“既然如此,我也无须再操心。”
“谢余生。”云楚突然叫住谢余生,谢余生脚步一顿,却没回头。
“我这个妹妹曾经那十几年过得一点都不好,如今,能遇太子对他一心一意,我想她幸福安好。”
谢余生闻言,掩在明暗光线下的眸光轻微一动,随即露出一丝轻佻之意,“你怎么知道,她遇上太子,就一定会安好。”
“谢余生。”云楚三个字出口时,已经突然带了一线威慑之气,本就谦雅的君子,这般偶然一怒,气势一生,大殿内的气息似首都为之一震。
谢余生的五官不算出众,相反,在清隽秀逸的云楚面前,高低立分,可是,偏就那深邃孑然的气质,与独一无二琥珀色的眸子让人流光生逸,此时,明显感觉到云楚的怒意,却是转身,认真又此微调侃的味道,“如果,我说我喜欢云初,你信不信。”
云楚一怔,周身怒意顿时一散。
谢余生竟然……
“你不信是不是?”谢余生见得云楚这般讶异的样子,苦笑一声,“连我自己也不信。可是,云楚,而今,你该认为的,最大的威胁,不是我,我虽然行事不羁,可是既然与太子达成同谋,便断然不会背逆。”
云楚眸光轻微一闪。
“所以,你对我大可放心。”谢余生说这完这一句,身影已经消失,只剩下殿内帘幕摇曳,而前方,禀足内力,依稀的有剑矢相击声。
许久,云楚这才收起所有目光,转身走回床榻,抬手挥下帘幕,入睡。
……
是家主之位,可也皆是长老一流,此次倒也难得的聚了妈
天光妖冶,剑影婆娑。
东暖阁。
景元桀听着身边的路十一次又一次的回禀,始终面色如一,只是,偶尔会偏头看向身后的大殿,那里,云初正安然的熟睡着,安和的气息似乎也感染到周边,万物宁静。
“太子,第十一批。”而这时,路十现身,上前禀报,不急不慌。
景元桀闻言,看看天色,声音微沉,“对方应该累了。”顿了一下,又道,“几路人?”
“总共暗杀来袭十一批,对方显然都是有备而来,隐藏了武功路数,不过,因为刻意,反倒看出这十一批暗袭之人中,至少应是五派,而其中一派,五次刺杀,行动路数皆吻合,显然,这五指是出自同一人之手。”路十道。
景元桀如雪如玉的面上眸光未动,眸光却染上一抹轻嘲,“南容凌,你倒是舍得。”
路十当即点头,“是,前前后后,五次,几乎折损近两百名好将,幸而,太子早有所料,布了阵法,还是一阵连一阵,擅闯者,可谓是前路不得一,后路又继续找死,我方未伤一人,却事半功倍。”
景元桀点点头,容色极淡的吩咐,“处理干净。”
“是。”
“然后,静待天明。”景元桀又道,待路十退下,这才转身,意欲进殿。
子时已过,虽远离皇城,可是远远的,更声响响,鸡鸣阵阵,月色深寂,一片深墨的苍穹下,让人几近恍惚。
“真的决定了?”而这时,一旁有身影一现,看上去,发丝微微凌乱,竟然有些难得的狼狈。
景元桀看向来人,精致完美的眉峰轻微一敛。
“别看,别说。”来人当即摆手,似想阻止景元桀扫量他的眼神,当然,不过是多此一举,当即又有些窘,“还不是你那阵法,原本打算在外面看好戏,眼瞅着这大晚上的,好不容易打完了,我才小心翼翼的出来,没曾想,你这阵法还没撤,让我……”京二的声音有些幽怨,说话间,还捋了捋两鬓间几根散落下来的发丝。
景元桀神情没什么变化,立体如刀刻般而格外分明的五官上却似乎都温和了几分,不过,说出来的话,让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