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事也不能这样算了,派人盯着宋君竹,我要他的一举一动都在监控中。”盛世牡丹眯缝起来的丹凤眼中迸射出两道厉光。
“是。”剑老随意挥挥手,便有一个黑衣人走出房间做这事。
盛世牡丹的眼神已经从河滩上转移到赛道起点,在那里站着的是刚刚跑完全程的姬年,看到那张阳光下的灿烂面庞,她面颊上浮现出些许疑惑不解。
“姬年,真的是一个神秘的人,从来没有骑过马的人,不但能将一匹野马驯服,还能展现出来如此高明的马术,这简直就是奇迹,也难怪敬亭会和他做朋友做兄弟,他有这个资格。”
“剑老,我想敬亭这小子肯定是会做事,没准会将这中海市的天捅破。假如说他非要这样做的话,我这个当姑姑的也只能配合,你去准备下,将咱们之前埋伏好的对付赵家的棋子都准备妥当。敬亭要战,随时应对。”
“明白,我亲自做这事。”剑老转身走出贵宾室。
留下盛世牡丹望着窗外的姬年,眼神幽幽。
河滩赛道。
姬年已经从王子背上下来,随意的站在旁边,也不担心王子会跑掉。魏巍从旁边跑过来后,脸色低沉,神情有些无语的说道:“姬少,这下事情闹大了,可怎么收场?”
“闹大?收场?”
姬年眼神玩味的瞥向魏巍,“魏巍,你说的收场指的是什么?是如何向赵家交代吗?难道你不觉得整件事是赵家该给我个说法,该给你们马场个说法?”
“或者说赵卿师的所作所为你是心知肚明的,真要那样,我可是会向南山马场索要说法。”
“这个…”魏巍无比尴尬。
“魏巍,谁也不傻,谁都长着双眼,谁都是靠着大脑想问题的,你能看到的那些观众同样都能。整场赛马从最开始就是赵卿师想要置我于死地。”
“也幸好我走了大运,最后关头靠着王子才堪堪避让开来,要不然这时候躺倒在河滩上,变成残废甚至死掉的就该是我。”
“我这边还没有追究赵卿师的歹毒行径,你这边倒是为赵家索要说法,怎么个意思?难道你觉得我姬年好欺负?认为我好说话不成?”姬年像是一柄出鞘的利剑,面对着魏巍锋芒毕露。
“不敢不敢,我就是随便说说而已。”魏巍赶紧赔礼道歉,低下脑袋后又悄悄扬起,捕捉到姬年嘴角露出的讥诮弧度,急忙赔笑着解释。
“姬少,我刚才在河滩那边亲自查看过,赵卿师虽然说没有昏迷过去,但他情况却是不容乐观,没猜错的话,他的双腿算是废掉,双手也够呛能保住,不死也得变成残废。”
“所以呢?”姬年平静问道。
“没有所以。”魏巍急忙挥动双手,笑话,我是绝对不会再掺和你们的事,爱咋咋滴吧。
而就在他和姬年说话的功夫,从贵宾室方向忽然间跑出来一群人,在他们背后紧随着的是从观看台上过来的观众,而看到为首的人是谁后,魏巍本能的皱起眉头。
“姬少,最前面的是赵家人,为首的叫做赵英俊,是赵卿师的旁支叔叔。虽然不是嫡系,但却也是赵家人,而有时候就是这些旁支比嫡系更加不好对付,你小心点。”
收到魏巍的提醒后姬年道了声谢,也就是说完谢谢的功夫,赵英俊就带着人呼啸着围聚过来,当场就将姬年围的水泄不通。
凡是跟着来的赵家人,全都面色愤怒,看向他的眼神充满怒意。刚围住便都开始七嘴八舌的开骂、恐吓、威胁。
“混蛋,你就是个杀人凶手,你是想要将赵少杀了吗?”
“什么叫做想要,已经搞成重伤,离死也就差口气罢了!”
“杀人偿命,姬年,你也别想好好走出去!”
“对,带他回赵家,让他也尝尝断手断脚的滋味。”
“敢欺负我们赵家人,绝对不能轻饶。”
……
群情激奋,怒意滔天。
就是在这种喧闹中,神情阴鸷的赵英俊走出来,站到姬年面前冷声道:“姬年,你好大的胆子,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做出这种公然行凶之举,你要杀死赵卿师,你眼中还有没有王法?”
哼哼,颠倒黑白,指鹿为马吗?
姬年心底不屑的冷笑着,这就是所谓的大家族嘴脸,当事情发展不利于他们的时候,总是能找到推卸的借口。
推卸就算了,还想要将被害者变成行凶者。原本对赵家就没有任何好感的姬年,看到赵英俊这张阴险的面容,听着他说出来的卑劣话语,越发蔑视,冷笑连连。
“魏巍,你是这次赛马的负责人,他们赵家这样颠倒黑白你不管吗?还有我和赵卿师的赛马完全是合法合理的,他们现在围过来堵着我是什么意思?”
“怎么着,想要群殴吗?真要是这样的话,咱们把话说到明面上,我要是正当防卫起来,不知道你们赵家还有谁能完好无损的站在这里。”
赵英俊他们这些赵家人全都色变。
尼玛,差点忘记姬年是国术宗师的身份,就他们这点人给人家当点心都不够,威胁一个国术宗师,这传出去就是天大笑话。
但事已至此,他们也没有退路,要是现在就灰溜溜的离开,别说没办法在中海市立足,就算是在赵家内部也别想混下去。他们都是赵卿师带着过来的,哪怕是明知这事是赵卿师的错误,都要为他摇旗呐喊两声再撤退。
魏巍如坐针毡,就在他想着怎么处理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