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两下注,骰落点出,瞬间,江阎千两银票输光。见他输了钱,赌桌上,那女修擦了把汗,总算是放心了。
“哈哈,我就知道,果然是大……”
“这家伙当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妈的,害的老子也输了!等会出了赌场,老子非要教训教训他……”
有人输有人赢,没有人能真正知道,下一把开的是什么,或者说,开什么都是错的,赌本身就是错的,输赢实际上都是输罢了。
“我要押注,十万两,买大……”
输了一千两银票,江阎顺势把血河灵旗给拿出来了,但见血河旗一人来高,通体赤红,晶莹剔透。千年古藤金蚕丝,血河旗外观无比华丽,叫人一看便知此物不是寻常宝贝。
“我的天啊!这是灵器?”
“灵器?莫说十万两银子,就是一百万两银子也换不来这东西,这小子是什么人,竟然拿出了一把灵器!”
“这灵器上似有鬼道光晕,这是鬼幡,这东西我还从来没见过,这东西要是我的,旁人给我多少银子都不换……”
一张血河旗,引得满堂惊叹,赌坊中约莫五百人,血旗出,所有人都停止了押注,他们皆是围了过来,不少一脉境修士,还没见过灵器呢!
“去把你们坊主请出来,就说有人要和他赌一局,问他敢不敢?一局十万……”江阎的声音不大,却是如同重锤一般敲在了众人心口,一局十万,这赌注对于这些底层修士而言,根本是无法想象的。
十万?
赌坊护卫们听了江阎的话,皆是惊讶到无以复加,他们商议片刻,忙是派人去请坊主来了。
从前堂大厅一路奔走,赌坊中的护卫忙是入了后院,这赌坊后院不大,只有七八间房,这护卫拔腿跑到最后一间房,一把推开了房门。
“坊主大人!”
“坊主大人!”
一声声呼喊声响起,这最后一间房内,一位中年汉子起了身,只见他身高七尺,身形魁梧,一看便知其人修为不凡。他便是如家赌坊坊主,一脉境巅峰修士,瀚海宗外门弟子,张清武。
张清武,年过五十才修行到一脉境巅峰,若是没有奇遇,他一辈子也就是这个修为了。
“嚷嚷什么,没看到老子在休息吗?有屁快放,若是你说的事让老子听了不满意,今日老子非打断你一条腿……”这几年,他的张清武的修为几乎是处在停滞不前的状态,如今,他的脾气越来越暴躁。
“坊主大人,有人要用灵器和我们对赌,他说要用灵器换十万两银子……”事关重大,这护卫根本不敢啰嗦,他开口便是道出了事情经过。
听罢他的话,张清武脸色一变,顿时一声大笑。
“刚才,老油子给我抓来了个娇滴滴的雏儿,未曾想,现在又有人要用灵器和我们对赌,好好好,老天爷终于记起我了,大妙!”语言已经无法表达他现在的心情了,张清武一把推开这护卫,迈步便是朝着大厅去了。
如家赌坊内,江阎手持血河旗等来了张清武,递上血河旗,他换来了十万银票。从江阎手中接过血河旗,张清武命人将灵旗送入了后院,血河灵旗入后院,赌局开始了。
十万两银票,整整两堆,放在赌桌之上,当真是耀人心目。周围一片咽口水的声音,财帛动人心,十万两银票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小兄弟,你不是要赌吗?银票已经给你了,押注吧!买大买小?”坐在江阎正对面,张清武挥手抛下了三颗骰子,只见这骰子竟是金玉之制。
这是他的独门宝贝,这骰子能随他心意变动,他要什么点,就有什么点,只要江阎和他赌,必输无疑。
“不急,张坊主,且让我饮一杯茶,喝完这杯茶,我再下注……”十万两银子换来了一杯茶水,吹了吹茶沫,江阎却是没喝。
如今,鬼军已入后院,若是后院有人,鬼军片刻便能把人带出来,江阎不急押注。
话说江阎在饮茶之时,如家赌坊后院内,忽的起了一股阴风,阴风呼啸,鬼军现了身。地府秘术能让他们融于阴影之中,这后院内草木甚多,鬼军虽现身,却是无人发现他们的踪迹。
众鬼兵分头行动,找人简直不要太简单,仅仅过了片刻,他们便是找到了一间密室。
昏黄的灯火,映照着三个身影,其中一人便是哄骗那琳玉前来的老油子,只见他和其他两人饮酒吃菜,倒是惬意极了。
“没想到,今日骗来的这小妞这么穷,妈的,连储物袋都没有。要不是,她有几分姿色,能换些银子回来,老子早干死……”这些家伙都是些无赖,他们说的话,皆是难听至极。
“老油子,刚才你用了多少mí_yào?她今儿个能醒吗?哥几个还想爽爽呢!”满饮一碗烈酒,其中一口露出了一口黄牙,这厮端是个无恶不作的痞子。
善恶有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今日,这几个家伙还不知道他们的死期来了。
“将军,我等已寻到琳玉姑娘的踪迹了,将军,下面这三人该如何处置?”入密室打探了消息,一位鬼兵回到地上,弯腰行礼道。
但见他前方站着一位黑袍鬼将,这一位便是如今的大周鬼军统领,阎山。
江阎手下的鬼将,皆是阎姓。
“帝君有令,尽皆诛杀……”阎山乃是一脉境圆满修为,他身上散发着赫赫鬼将威势,开口间,他皱眉握上了腰间鬼刀。
阎山下令的瞬间,密室中,三声闷哼声响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