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艳脸一下变了颜色:“这事我自己做主,谁劝也不好使。”弟弟雪峰看不过去:“二姐,这是一辈子的事,要不咱先了解一下他的情况再说吧?你这样多冒险啊?”

雪艳当然知道家人都是一番好意,她这么急着把自己嫁出去,不只因为自己年纪大了,马宝乐看上去还是挺可心的,另外一个主要原因:她是怕自己耽误弟弟找对象。

雪艳情绪有些激动,她声音有些颤抖:“你们啥意思?成天磨叽我这么大岁数该结婚不结婚,现在我想结婚了,你们又说这说那,到底我怎么做你们满意?”

她姐姐雪莉拉过她的手:“艳,俺们没有阻止你的意思,还不都是为了你好?你自己的事当然还是你自己说的算,俺们就是想让你慎重点,这可是一辈子的大事,大意不得。离家那么远,舍不得你是一方面,到时候万一有啥事情想出面都没办法。”

雪艳声调降下来,她心里有些不安和羞愧:“你们放心吧,我又不是那种可以任人摆布,能忍气吞声的人,那个宝乐要是好样的能正经过日子,那再好不过,我就跟他好好过日子。他要不是正经人,大不了离婚,我只当结婚是个跳板,从农村进入市里,那就足够了,我自己有手有脚,不怕养不活自己,你们用不着替我担心!”

这个二丫头在家向来有主见,凡事都处理的很妥帖,一项说一不二,而且从不吃亏,爸爸妈妈对她还是挺信服的。听她这么一说,其他人也就不再说什么。雪艳道:“那就把宝乐找咱家来,商量一下具体的事情。”

也只能这么办了。很快,宝乐就坐到雪艳家的土炕上。张淑芬眼睛直直的看着他,也没叫名也没称呼,她只比这位未来的女婿大十岁,显然她心里还是有些抵触:“既然你和雪艳都满意对方,接下来你们想咋办?”

宝乐略一沉思,看一眼一旁的雪艳,然后回望着准岳母道:“我是这么想的,我实话实说,有啥不对的,我再按你们的意思去改。”他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雪艳的家人?

他只好接着说道:“一来,我和雪艳岁数都不小了,当然主要是我,二者咱们两家相距太远,来来回回的太不方便。所以我想——我们干脆马上结婚得了,在这边直接把户口本、结婚登记所需要的东西都带齐了,然后我们直接登记结婚。至于办婚宴,那得看你们这边的意思?”

屋里的人简直都惊呆了,这真是神速,现在流行闪婚,可也没有这么闪的吧?这简直比雨天的闪电还要迅速?看着众人惊异的表情,宝乐又说:“我家的情况想必你们也知道一些?我父亲不在几年了,唯一的房子给了我哥,现在我和老妈住平房,家里能走动的亲戚也不多,经济也不那么宽裕,说句到家的话:恐怕连办婚宴的能力都没有。”

张淑芬张大的嘴巴简直就合不上了,这是什么人家?女儿到了这样人家会有好日子过吗?她看着雪艳,用眼睛在寻找答案。雪艳倒是满不在乎,她也不是那种注重形式的人,她毫不在意的说道:“没关系,办不办婚宴无所谓,只要以后能好好过日子就行!”

一旁静坐的**终于开口了:“你那边要是没啥亲戚,那就在这边办吧,俺这边七大姑八大姨的亲属多,有过礼往的人也多。”

一旁的张淑芬附和着:“是呀!我们这边亲戚多、礼往多,随出去的礼也多,办一下也能往回收些份子钱。你放心,收的礼钱都归你们,我们把宴席钱留下就行。”

宝乐忙陪着笑脸:“我没意见,一切都听这边的安排。”经过反复研究,最后决定:二日后雪艳跟宝乐回家,把结婚登记手续都办好了,十月一的时候再回兴城办喜宴。

就这样,宝乐只在三天的功夫就把媳妇领回家。这种效率让李凤兰吃惊不小,她做梦也没想到,只一趟儿子就把媳妇搞定了。她不能用挑剔的眼光去看媳妇,毕竟自己的儿子是不争气的主,先过日子,生儿育女是大事。

宝乐他们住到平房过日子时,我们刚搬来俩个月,由于我和春明家都不是市里的,可以说在沈阳市我俩无亲无靠,没钱没房,两眼一抹黑。好在我是国营单位,领导体恤,就分了这间平房,总算有了住所,有了属于自己的家。同李凤兰正住隔壁。

李凤兰带领儿子媳妇把原有的一间平房后面又接出半间,只砌一盘睡三人的土炕,她依旧睡原处,小夫妻睡在接出来的屋里。过了十月一,二人回兴城在那边办了结婚宴,一切似乎安定下来,都开始了平平淡淡的生活。

日子要过,柴米油盐哪样也不能少,每天要吃饭、要生活、到处都需要开销,靠李凤兰一人的收入似乎紧巴些,雪艳便到就近的小饭店——一家面馆做工,宝乐在家做些家务。

春节前,打工刚三个月的雪艳有了身孕,因为孕期反应强烈,生活条件再差些,吃的不太应时可口,短短几天人就消瘦一圈。做临时工,人家要的是干活的人,又不是慈善机构,又不是能混饭吃的地方,雪艳只好回家待产。

女人怀孕本身就贪睡懒散,身体再不舒服,再加上平房里没有暖气没有阳光,阴冷阴冷的碰哪哪凉,成天躲到炕上蒙着厚厚的棉被,脸都冻得冰凉,更别说干活了,雪艳成天和宝乐躲在被窝里,一天天混着日子。

李凤兰本来看着这个媳妇就不满意,她无意中听别人说:女人颧骨高,是命硬克夫的面相。而这个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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