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在知道夏语冰大肆伐木的时候是深刻的怀疑她脑子又抽了的,他本不想管她,可又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听到汇报后就着人盯着这事,倒是要看看她到底想要干嘛?
夏语冰先让人伐木,再然后就是召集一帮子狐朋狗友找那些挑东西的挑夫和铁匠以及会做冬衣的妇人,一切做得差不多的时候她进了宫觐见皇帝,压根就不顾皇帝边儿上还有着殷清寰,一进御书房的门跪地下一拜然后张嘴就嚎:“皇上,求救命啊!”
皇帝嘴角有些抽搐,这姑娘难得打扮得好好的,怎么一张口就这么让人幻灭?眼睛都被伤害了!
“你说。”到底是忍住了没让陈公公把她给丢出去。
殷清寰闻言也是看向了她。
夏语冰道:“我爹爹待宜信剿匪,最近下雪天寒地冻的,物资不能得到及时的补给。臣女阿娘特别担心爹爹,便是让臣女给带些东西过去,只是臣女打小就没怎么管过银子,便是去找朋友凑,也只凑了几万两银子而已。”
说完,她讨好的看着皇帝。
“将士们是为民做事,朝廷理应大力支持。”皇帝说完侧身小声问身边的陈公公:“户部那边怎么就没上折子?”
“最近折子太多,大概是您还未见着吧!”陈公公压低了声音回道。
皇帝点点头,打算回头再翻去,他清咳两声,坐直了身体:“你现在还缺多少银子?”
夏语冰回道:“皇上,臣女现在最缺的不是银子,而是大夫和药材。”冰天雪地的,没有足够的衣裳御寒,人是很容易生冻疮的,而且军医的医术普遍不高,这次要是有御医过去的话还能配合着给将士们治治陈年旧伤,正是一举两得。
皇帝本都打算忍痛拨出自己私库的银子的,现在一听她不要银子只要御医和药材,顿时就高兴了:“好,朕下令太医院的人全力配合你。”宫里头的妃子们最近都挺少生病的,正好叫那些吃白饭的御医干点事。
夏语冰喜滋滋的一拜到底:“谢谢皇上。”
皇帝也是开心了,陈公公却是清咳了一声。
皇帝想起来自己还有的事了:“对了,这么大的事你女儿家家的抛头露面的不合适,朕让清寰配合你吧!”
被点到名的殷清寰站起身来:“儿臣遵命。”
夏语冰:“……”
呵呵,说好的不要拉郎配呢?
到底嘴巴上没吐槽出来,她抬起脸:“那就在这多谢皇上了。”
皇帝乐呵呵的:“你这也是为朝廷分忧,不谢,不用谢。”
又叹息一声:“果然是长大了,都知道为朝廷办事了。”
“臣女当不得如此夸奖。”夏语冰有些难为情的挠挠头:“爹爹虽然揍臣女的时候凶残了点,毕竟也还是自家爹爹,要是他真有个什么事,臣女肯定难心安的。”
皇帝笑眯眯的:“你有这份心思就好,下去吧!”
“谢谢皇上,臣女告退。”夏语冰退下去了。
皇帝看向哦;、殷清寰:“寰儿,你看呢?”
“虽然毫无形状,但是却是个孝顺的。”殷清寰道。
“做你正妃如何?”皇帝笑眯眯的。
“父皇!”殷清寰跪下来:“儿臣已心有所属,求父皇成全!”
“成全?!”皇帝脸色蓦然一变,狠狠一挥下手边的奏折:“谁把你教成这德行的?为了一个女人,到手的助力都不要,你脑子里都装的是稻草吗你?!”
殷清寰沉默不说话。
皇帝气得胸口直起伏:“孽子,你就在这跪着,不改变心意你就别起来!”
“儿臣遵命。”殷清寰身姿笔挺地跪着,竟是半点怕的样子也无。
皇帝更心塞了:“滚,别出现在朕面前!”
太伤眼睛!
殷清寰站起身,走了。
皇帝目瞪口呆的看着他没有丝毫迟疑离开的背影,差点没气抽过去。
陈公公赶紧上前为他顺气:“皇上您息怒,息怒啊……”
……
宫里头从来就不是能藏住秘密的地方,这事很快就在暗地里传了出去。
东宫内,太子嗤笑一声:“父皇还真是会为老三铺路啊!”
“只是三皇子目前还看不出心思来。”谋臣沉吟道。
太子冷哼:“谁会把狼子野心曝露在外边?”
他的储君之位怎么来的,谁会比他更清楚?
谋臣眼底掠过一抹狠辣之色:“皇上想为其铺路,我们不如抓紧这个机会,彻底断了他们的路。”
“卿有何妙计?”太子忙问。
“护国侯府从来中立,能得之殿下您日后的路定当一帆风顺,可若得不到……”谋臣伸出手,狠狠往下一切:“那便彻底断了!”
太子瞳孔深深一缩,眨眼之间,那一双眼里已只有冰冷的杀意。
同一时间,西宫内。
贵妃听到汇报,打发了宫人出去。
“母妃,那个姓夏的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成天就只会折腾这些个幺蛾子。”四公主提起夏语冰就没有好语气,咬牙切齿的,要是人在面前,她定是要上前咬上几口的。
贵妃优雅地抿了口茶,妖娆的凤眸斜斜上挑望向那显得沉默的青年:“清律,你有何想法,不妨说与我听听。”
“冬日寒,她此举无心胜有心,若无意外办好了,许宫里头会多出一桩喜事来。”殷清律笑容平和,谦谦君子,温润如玉。贵妃那一双妖娆的眸子复刻在他的脸上,因为他过人的风度,反而显得华贵、大气。
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