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快看!马车,咱们任家的马车!”嫣然忽然眼睛一亮,注视着远处一辆双马双辕的马车,兴奋的叫道。
“呀!真是咱们任家的马车!”仟芸目注远任,也开始兴奋起来。
“这该死的混蛋,终于想到来接咱们了吗?”仟芸面带笑容,雪白的贝齿却露出冷森的寒光。
任逍遥坐在马车里,颠簸的山路已将他晃得头昏脑涨,整个人就像怒潮中的一叶扁舟,随着马车的颠动上下起伏。
“要……要修路……一定要修路!”任逍遥咬牙切齿下了决定。
车行到辕门,任逍遥一下马车,便看到仟芸和嫣然正俏目含泪,微笑望着他。
一阵暖意霎时溢满胸腔,任逍遥静静站在马车旁,脸上露出了温馨的笑容。
做个负责任的男人,与家人长相厮守,患难与共,尽自己的能力,为她们撑起一片恬然宁静的天空,这才是他真正愿意做的。什么功名富贵,什么高官厚禄,这些加起来,也抵不过家人们一句暖暖的问候,一个关心的眼神。
这么简单的道理,可惜很多人都不懂,到老了才明白过来,自己一辈子都干了些什么?得到了什么?失去了什么?等明白了,可也已经晚了,该走的走了,失去的也永远失去了。
幸好任逍遥活过两辈子,而且这辈子活得太过惊险刺激,正因为如此,他才更渴望与家人至爱平淡宁静的生活,这世上要背负的责任太多,可真正属于一个男人该背负的,只有家人和娇妻,至于其他的,见鬼去吧!老子没空!
缓缓伸出双手,任逍遥眨眼笑了笑:“怎么一点也不热情,楞着干嘛?快来抱抱你们的老公啊!”
仟芸和嫣然对视一眼,抿嘴一笑,接着二女朝任逍遥奔过来,任逍遥眼含温情,看着二女飞奔的娇姿,不由眉开眼笑。老子找的老婆一个个如花似玉,春兰秋菊,各擅胜场,这份泡妞的本事简直比我的逃命功夫更高明。
谁知仟芸跑到一半忽然停住,呆呆望着任逍遥,然后脸色开始发白,紧接着又开始变青,端的变幻莫测,任逍遥正莫名其妙间,仟芸却扭头就跑,神色如同见了鬼一般。
任逍遥两眼发直,伸出的双手僵硬在半空,不明所以的看了嫣然一眼,然后俊脸一黑,拔腿便朝仟芸追去,边追边喊:“喂,你站住!你什么意思?我的模样长得很狰狞吗?你干嘛一副见了鬼的表情?这样很伤人自尊你知不知道?哇!你居然还吐,太过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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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老小在影子营地相见,自有一番欢叙,正当任逍遥吩咐下人收拾行李,准备动身回京城时,温森搓手陪着笑将任逍遥拉到一边。
“什么事?快说,我赶时间呢。”任逍遥嘴里咬着半块馒头,不耐烦的含含糊糊道。早上到现在,他一口饭都没吃,马不停蹄的赶来接家人回京,谁说当官的天天山珍海味?这不,清廉如水的任大人正干巴巴的啃着白面馒头呢。
“大人,属下照您的吩咐,新募了五百名身家清白,资质不错的年轻人,壮大咱们的影子队伍,这个……属下斗胆,您是不是露个面儿,训几句话,让大家都熟悉一下咱们的顶头上司是何等的器宇轩昂,英俊挺拔……”
任逍遥被拍得两眼一亮:“嗯,不错,有道理,老温你很会办事嘛……”
温森急忙哈腰赞颂:“主要是大人太过英明神武,属下肯定不敢太差劲,不然丢了大人的面子,属下就万死莫赎了……”
“走,去看看那些新兵蛋子。”
营地正中间的校场上,五百名新招入的影子成员正在训练,摸爬滚打,喊声震天,校场上空漫天黄尘,笼罩着腾挪滚躲的新学员们。
负着手,手里还捏着一根粗粗的竹片,正一个个的指导,谁的动作不规范,“啪”的一下,竹片便狠狠落在他的头上,打得新学员们龇牙咧嘴,抹着眼泪还不敢顶坠馄狙凵窬湍苌比恕
“哎呀,太残忍了,好好说不行吗?非得要揍人?咱们以后得立个规矩,不准搞体罚啊……”任逍遥对新学员颇为同情。
温森陪着锌脱:“大人,有些人太笨,不打不开窍呀,我佛慈悲,不照样也有当头棒喝吗?佛祖敲一棒子能够醍醐灌顶,这位杀手兄敲一棒子,开开窍总不难吧。”
“胡说!”任逍遥对这种不科学的说法嗤之以鼻:“人家土匪还经常敲人闷棍呢,他们都是活菩萨?”
见温森讪笑不语,任逍遥恨恨咬了口馒头,瞪了他一眼:“以后要多学习文化知识,别老说这种没水平的话,你好歹也是影子的二把手,闹出笑话连我都跟着你丢人。”
温森急忙答应,然后谄笑道:“大人……要不,让他们集合,您训几句话,让大家都敬仰一下您出类拔萃,神勇威武,震古烁今,面若冠玉的奕奕风采?”
“哇,老温,最近学习很努力啊,马屁的辞藻明显华丽了许多啊……”任逍遥眉开眼笑。
“实话,都是大实话,是属下的心里话……”
校场上,新学员目光或敬或畏的望着点将台上的顶头上司任大人,对这位任大人的传奇经历,他们可谓知之甚详,一个年不满二十岁的商贾子弟,出人意料的为朝廷立下这么多功劳,而且深受帝宠,官高权重,在民间更是声名赫赫,能在这样充满英雄和传奇色彩的人领导下,新学员纷纷觉得脸上光彩无比。
可惜美中不足的是……这位大人怎么笑得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