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嘿嘿,跟你开玩笑的……”任逍遥深情款款的注视着她,大手慢慢抚上她消瘦的面颊,满是爱怜的摩挲:“苦了你了,一个女子在这人生地不熟的京城,每日餐风露宿,就为了暗中保护我这个不会武功的人,这份情意我会一辈子记在心里,月娘,你待我如此好,真叫我为你心疼……”

罗月娘闻言,美目顿时蒙上一层淡淡的水雾,哽咽道:“有你这句话,我便是为你挡刀而死,也值了。任逍遥,我知道你如今身居高位,位极人臣,我还知道你如今已当了将军,麾下数万将士,令旗指处,莫敢不从,你身负重任,为朝廷,为百姓每日劳神费心,你在别人面前一副笑眯眯的样子,可我知道,你每日都呆呆的坐在院子里,望着天出神,你心里压了太多的重担,你心里其实很苦……”

“任逍遥,我罗月娘只是个无权无势的女土匪,国事朝政都不懂,不能为你分担忧愁,唯一对你有帮助的,就是我这身武功,我想做你的影子,在你身边保护你,就像今晚一样,当你有危险时,便能想到我,一辈子都会牵挂我,不会忘记我……”

罗月娘微笑着擦拭俏面上不停流出的泪珠儿,痴痴的望着任逍遥,呢喃道:“任逍遥,你知道影子是什么吗?那是跟阳光相反的东西,当你鲜衣怒马,享受朝廷和百姓们给你的欢呼声,极尽此生之荣耀时,你总是看不到它,可是当你一个人寂寞了,忧愁了,你只需慢慢转过身子,就会发现,你的影子一直默默跟随着你,不离不弃……”

任逍遥听得鼻尖一酸,眼眶立马便泛红了,轻轻将罗月娘的娇躯抱在怀里,低头轻吻她的发鬓,喃喃道:“不,你不会是影子,你是我的娘子,是我的夫人,是我任家的媳妇,将来还会是我任逍遥儿子的娘,孙子的奶奶……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月娘,不要再走了,跟着我吧,等我把现在的事情都办完了,我就辞官,然后带着你们远走高飞,天下之大,想去哪就去哪,我甚至可以带着宓儿和嫣然她们上青龙山,客串几天土匪……”

罗月娘噗嗤笑了,将俏脸埋在任逍遥的胸膛里,贪婪的嗅吸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然后轻轻点了点头。

任逍遥笑了笑,爱怜的亲了她一下,忽然神情一凝:“哎呀!大事不好!你每天在暗中保护我,如此说来,我和老婆们办事的模样也被你看得光光的?这可不对啊,我要批评你……这样吧,下次咱俩也在她们面前办一回事,有来有往,互不吃亏……”

“砰!”

“啊——大当家的,我错了!”

“……”

“……”

※※※

西城楼的正楼内,油灯如豆,跳跃的灯光下,衬映得罗月娘的俏脸愈加娇艳动人。任逍遥握着她的手,禁不住暗暗吞了吞口水,此时此刻,他还有一种仿如置身梦里的感觉。

一个未出阁的女子,孤身一人在京城默默守护着她的心上人,半个月来不知受了多少苦,吃了多少罪,想到这里,任逍遥心中愈加感动不已,也愈为她心疼。穿越之后,自己找的这几位老婆,每一个都对他情深意重,这是任逍遥目前感到最满足的,官爵名利都是过眼云烟,真正陪伴自己一生的,只有枕边的妻,万幸,自己的运气不错,非常不错,他找到了几个不论人品还是容貌都十分出众的老婆,任逍遥简直忍不住想将老婆们一齐带出去,好好向世人炫耀一番。

两两相对,无言,却甜蜜。任逍遥和罗月娘相对而坐,二人默默对望,眼中的甜蜜和幸福色彩像一罐被打翻了的蜜糖,浓而不腻。

可是偏有那煞风景的人出来打扰这难得的宁静。

“砰砰砰”的敲门声响起。

任逍遥眉头一皱,不满的扭头喝道:“谁啊?滚开!别打扰老子!”

温森的声音小心翼翼的从门外传来:“大人,有位姓萧的公子求见……”

任逍遥大怒:“什么狗屁姓萧的?老子又不是广场上的雕像,谁想见就见啊?老温你越混越回去了,让他赶紧滚,别惹老子发火!”

沉浸于重逢的喜悦和幸福之中,贸然被人打断,不由得任逍遥不大发脾气。

罗月娘嗔怪的瞪了他一眼,“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吗?你对你的属下一直都这么凶?”

“我对属下一直挺和气的……”任逍遥笑了笑,紧接着又垮下脸,冷冷的瞪了一眼大门,恶声道:“……但我对那些没眼力见儿的蠢属下,可就没那么好的脾气了。”

温森尴尬的声音传来:“大人恕罪,那位萧公子说,他叫萧怀远,而且他有一个紧急军情要告之大人,还说……还说……此军情关系到神烈山,关系到皇上的性命……”

“萧怀远?”任逍遥一楞:“……还关系到皇上性命?妈的!那小子一直神神叨叨,屁大的事儿都能说得比天大,这次莫不是又来忽悠我的?”

有心想不见他,可是又担心他确实身负什么紧急军情,想了想,又看了一眼罗月娘,任逍遥万分不舍的咬着牙,悻悻道:“行了,让他进来吧,温森,顺便在门外安排五百名刀斧手……”

温森愕然:“大人,您要刀斧手干嘛呀?”

任逍遥一甩头,恶狠狠的道:“待会儿若这姓萧的小子根本没什么紧急军情,而是来跟我瞎扯淡,聊大天的,你们就听我摔杯为号,刀斧手一齐冲进来,把他剁成狗肉之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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