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着任逍遥便出了门,登上了任逍遥的马车。

二人身影已走远,后殿的屏风处,袅袅的纤影闪身而出,望着兴高采烈渐渐远去的二人,袅袅的俏脸忽然浮上几分凝重。

※※※

任逍遥的马车内,胖子懒洋洋的坐在任逍遥的旁边,悠闲的玩着手指甲,淡淡道:“任兄,现在可以说实话了吧,到底怎么回事?”

任逍遥一楞,接着失笑道:“合着你倒不糊涂,你怎么知道我刚才没说实话?”

胖子瞪了他一眼,嗤笑道:“我胖是胖了点儿,可我不傻,你那番鬼话骗别人也许可以,骗我可骗不过去。”

“没想到你居然是个精明的胖子,我倒看走眼了……”任逍遥叹了口气,愁眉苦脸道:“以后骗你的银子估计没那么容易了……”

二人相视一笑,相识日久,朋友间那种仿佛已深入骨髓的默契,不是一个小小的间谍女子能了解的。

胖子板起了脸,正色道:“袅袅这女子有问题?”

精明的胖子隐隐觉察到,任逍遥刚才没说实话,可能跟袅袅有关。

任逍遥摇头:“不知道,但我可以告诉你,见她的第一眼,我就觉得这女子有点不对劲儿,还有……影子到现在都没摸清她的底细,她的身份有点诡异……”

胖子闻言神色怔忪,眼中忽然浮上几分悲色。

“胖子,你……”任逍遥想宽慰他几句,却不知从何说起,毕竟这女子是他喜欢的人,如今骤然告诉他,袅袅接近他是有阴谋的,估计谁都会受不了吧。

胖子使劲甩了甩头,咬了咬牙,眼中悲色未褪,但面容却已变得坚毅。

“我没事,父皇病重,太子欲反,这次关乎到你我两家几百上千条人的性命,我岂能为一女子害了你们?”

任逍遥颇有几分歉疚的望着胖子,拍着胖子的肩道:“天涯何处无芳草,这个春天走了,下个春天还会来,此事过后,我帮你找第二春……”

胖子哭笑不得:“任兄,你安慰人的时候能不能诚恳点儿?——刚才你跟我说什么祭天的时候抓住太子,当众废黜他之类的鬼话,就是说给袅袅听的吧?”

任逍遥笑着点头:“甭管谁指使她来你身边卧底的,反正给她错误的情报对咱们来说,有百利而无一害,何乐而不为?”

胖子叹气道:“可是你那鬼话说得也太假了点儿,太子那么好抓的吗?要抓早抓了,何必还等到祭天?”

任逍遥一楞,迟疑道:“要不……咱们现在回去,把她逮到屏风后面老实站着,我再编个逼真点儿的瞎话?”

胖子想了想,犹豫了一下,随即摇头,很认真的道:“还是算了,我估计她可能不太信……”

“嗯,有道理……”

※※※

侍卫们簇拥着任逍遥的马车,一行人不知不觉出了城,来到了影子营地。

今晚任逍遥秘密将龙武军的冯仇刀,和龙襄军的韩大石请到影子营地商议大事。太子起兵在即,京城已是阴云密布,虽然表面看起来平静无波,实则知情的朝中大臣和军中将领早已开始着手准备,以备突变了。

营地戒备森严,由于感受到京城暗潮汹涌的气氛,龙武军的冯仇刀又在营地外围加派了几千名精锐士兵,将整个营地围得如同铁桶一般严实。

任逍遥和胖子下了马车,望着营地四周执着长矛警惕巡弋的军士,感受那股山雨欲来,迎面如同刀刮脸庞的肃杀之气,任逍遥吁了口气,抬头望着漆黑如墨的夜空,山风拂过,一股夹杂着刀兵金铁和血腥硝烟的味道扑面而来,令二人不由自主的颤了一下。

“要变天了。”任逍遥仰望夜空,淡淡的道。

“是啊。”胖子淡然附和:“这场春雨之后,也许真正的春天就会来了吧。”

营地建在一处背山依水的空旷之地,围着营地四周立起了栅栏,龙武军的士兵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四周安静异常,只有巡弋的士兵身上的铠甲片叶发出清脆的沙沙声,在静谧的夜色中若隐若现。

走进辕门,温森迎上前来,一言不发的将任逍遥和胖子领到营地的一座营房前,走进营房,温森郑重的推开一堵砖墙,墙体移动,露出一间数丈任圆的密室。

温森将二人请进密室后,随即便合上墙体,然后命士兵和属下将营房团团围住,任何人不得靠近半步。

密室内,龙武军的领兵大将冯仇刀,和龙襄军的领兵大将韩大石正端坐在椅子上,两眼平视前任,他们的腰板挺得笔直,冷酷刚毅的面容带着几分大战来临前的肃杀之气,杀气渐渐弥漫,整个密室的温度仿佛都下降了许多。

任逍遥和胖子表情严肃的跨了进来,冯仇刀和韩大石见到二人,急忙起身,双手抱拳,齐声道:“末将参见福王殿下,见过任大人。”

任逍遥点了点头,随即从怀中掏出一纸黄绢,板着生硬的俊脸,慢慢展开,然后盯着两位将军,一字一句沉声道:“皇上亲笔密旨,请二位将军跪接。”

冯仇刀和韩大石闻言一惊,忙单膝跪下,口中齐道:“末将接旨!”

任逍遥念道:“诏曰:一家仁,一国兴仁,一家让,一国兴让,一人贪戾,一国作乱,其机如此。此谓一言偾事,一人定国。今太子失德,欲行谋逆之事而废君臣父子纲常之道,朕深悔之,亦深痛之。百年承继社稷者,无不以仁厚宽和以治国,太子罔顾人伦纲常,失其大道,故朕欲废黜之,并起龙武,龙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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