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败家娘们儿。到底花了老子多少钱呀?”任逍遥心疼的咂摸着嘴,满脸苦涩。
败家娘们儿带着另外几个老婆,兴高采烈的不知参观到什么地任去了,陪着任逍遥的。是新请的一位老管家,姓崔。老头儿六十左右年纪,头发胡子都白了,可精神头不错,神采奕奕的模样,年轻人都比不上。
见任逍遥喃喃自语,崔管家笑道:“老爷,修建这座宅子时,所有的事物都是公主殿下一手包办的……”
“慢着慢着!”任逍遥瞪眼道:“老爷?谁……谁是老爷?”
崔管家愕然道:“您呀,您是一家之主,当然要叫老爷。”
“我还没老到那份儿上吧?”任逍遥老脸一垮,随即板着脸道:“你还是跟老宅子那边的下人一样,叫我少爷吧,我还没满二十呢,老爷老爷的,万一让那些妇女同胞们听到了,如何对我芳心暗许?”
“…………”
“崔管家,你去安排一下,待会儿有几位客人要来,都是朝中的大臣,莫要怠慢了,把前厅收拾好。”
“是。老……咳,少爷。”崔管家应声之后,转身去安排了。
老少爷?靠,还不如叫老爷呢。
任逍遥兴致勃勃的逛了一会儿新宅子,不多时,下人来报,任逍遥等的客人们来了,正在前厅等候。
任逍遥两眼一亮,撩起衣衫下摆便朝前厅跑去。
今日任逍遥要做一件很有意义的事,这事的结果必将两全其美,所以他不得不重视。
三步并作两步跑到前厅,客人们正坐在一起喝茶聊天。
任逍遥堆起满脸笑容,拱手笑道:“各位大人,实在不好意思,下官怠慢了,恕罪,恕罪。”
任逍遥请的客人,正是朝中的部分大臣。
这是一群在朝中自诩清流的一派大臣,他们有的是言官,有的是各部侍郎,员外郎,这些大臣有个共同点,那就是——穷。
他们或许政绩并不突出,或许为人呆板守旧,可他们却自认一身正气,从不收受贿赂,从不贪墨半两银子。以至于自己只能靠着朝廷那点可怜的俸禄过活,家家都跟遭了灾似的,可他们却认了死理,硬是不愿多收一分不属于他们的银子。
老实说,任逍遥拿这类人很头疼,白花花的银子如此可爱耀眼,偏有人不要,这不是有毛病么?只要有银子拿,你管它是从何而来?花在自己身上才是王道嘛。
任逍遥今日请这些穷官们来到新宅,自然有他的目的,而且这目的跟银子有关。
“任大人客气了,今日大人新宅落成,老夫等特来恭喜大人,呵呵。”
说话的人不用猜就知道,定是穷官们的头头,丐帮帮主,兵部尚书魏承德。
任逍遥特意朝各位大臣的手中看去,见他们手中并没有提着什么发霉的糕饼,过期的点心之类的穷酸礼物,这才暗自松了口气,否则他会像吞了一只活苍蝇般恶心。
“不敢不敢,魏大人言重了,下官今日请各位大人来,乃有事相商。呃……这里说话太过拘谨,各位大人不如移步往里走,寒舍新修了一片池塘,池塘之上盖了凉亭,咱们在凉亭内赏雨品茗。岂不是一件雅事?”
众人闻言纷纷点头赞同。
任逍遥心里叹了口气。对付这帮守旧固执的清流,大概只有风雅二字才能迎合他们了。他们就不想想,池塘,凉亭。哪样不是用银子修的?没钱上哪儿风雅去?呸!真鄙视他们。
新宅子很大,绕过雕花画凤的回廊,一片刚栽下,刚刚发出新芽的槐树林,曲径通幽。又豁然开朗,一片波光粼粼的池塘呈现在众人眼前。
众大臣们一路走一路大惊小怪,不停的问东问西。
可任逍遥自己也是第一次来,他哪知道呀?于是只听得大臣中间不时有人发出惊呼声。
“啊!这不是从东海运来的白石么?听说此石温润如玉,冬暖夏凉,极为昂贵,端的是个好宝贝呀!”
“咦?这竹子上斑斑点点,莫非是湘妃竹?此竹只生于洞庭君山,非常名贵。如此遥远都被任大人引来种上,任大人好手笔呀!”
“…………”
任逍遥越听脸越黑,什么竹子,石头,他都不懂。他只听懂了两个关键词:“昂贵”,“名贵”。
直到听到某大臣又惊呼一声,“这不是墨兰吗?哎呀!此兰产于大理,极为名贵。你们看它的肩,居然是一字飞肩。这是兰中极品啊……”
任逍遥气得终于忍不住脱口而出:“靠!这败家娘们儿……”
“嗯?败家娘们儿?”众大臣不解,齐声问道。
“咳咳,各位大人,往这边走,这边走……唉!钱啊,钱啊!”任逍遥哭丧着脸,唉声叹气的将各位大臣往凉亭中引去。
沿着池塘边种下了一排垂柳,垂柳随春风轻轻摆动,如同少女的纤手,抚弄着平静的池水,荡起圈圈涟漪,令人赏心悦目。
任逍遥走在最前面,忽然眼睛一亮。
“哇!好可爱的小狗狗……”任逍遥喜不自胜的跑到一棵柳树下,抱起了一只貌似刚生下来,尚未睁开眼睛的小狗。
这是目前为止任逍遥在这座新宅里看见的唯一一样顺眼的东西,这只小狗不知是哪个下人养的,待会儿向他要一只回去玩玩……
怀抱着小狗,任逍遥满脸笑意的走向众大臣,笑道:“各位大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