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逍遥睁大了眼,一脸委屈的叫道:“皇上!微臣冤枉呐!事实上,微臣是被她************皇上冷笑:“你觉得朕会相信么?”

任逍遥张口结舌,竟是半句话也说不出口。

“传朕的旨意,岳州举子叶文江被害一案,责成督察院任逍遥追查,务必尽快捉拿到真凶,给天下人一个交代!哼!退朝!”

皇上怒气冲冲的宣布散朝,然后大袖一拂,转身便入了后宫,看都懒得看任逍遥一眼。

百官山呼万岁后,也尽皆转过身,朝殿门外走去,经过任逍遥身边,看他的目光各异,很是复杂。

任逍遥楞楞的跪在地上,看着前面空空如也的皇帝龙椅,一动不动,脑子里乱成一团浆糊。

皇上要他追查叶文江被害一案,这……这不是逼着他跟英王翻脸吗?皇上到底怎么想的?

若真不想跟英王为敌,随便找个替死鬼出来当作凶手定罪也行,大牢里那么多死囚,找个替死鬼很容易,这样不但顺利化解矛盾于无形,而且更向寿王和英王卖了个人情,双任皆大欢喜。

这样做……应该可以吧?皇上是否也是这个意思?可太子那边好糊弄吗?英王若没跟自己翻脸,让太子的如意算盘落了空,太子岂肯善罢甘休?

“任大人,任大人……”苍老的声音在任逍遥耳边响起。

任逍遥一惊,回过神来,发现整个金銮殿已空荡荡,只有兵部尚书魏承德好意叫醒了他。

“啊……魏大人,多日不见,老大人气色不错呀,呵呵,想必最近日子过得滋润得紧吧?”任逍遥笑道。

魏承德捋了捋胡子,面带忧色的看着任逍遥,沉声道:“任大人,今日太子殿下来意不善,你在处理叶文江一案时,可得加倍小心,莫要中了他人的圈套才是啊。”

任逍遥苦笑道:“皇上硬要派我这件差事,我敢抗旨么?可我实在不懂皇上到底是怎么想的,老大人久经风雨,可否为下官指点一下迷津?”

魏承德与任逍遥相识以来,对任逍遥这个少年臣子颇为欣赏,任逍遥性格虽然圆滑轻佻,可在大是大非的事情上,从来都没让他失望过。从献策退突厥到与突厥人谈判,再到潘逆造反。任逍遥挺身护驾,这些都足以说明,任逍遥是个忠心的臣子。所以魏承德对他的印象一直不错,甚至越来越好。

魏承德见任逍遥苦恼,不由微笑着捋了捋胡子。笑道:“老夫岂敢妄自揣测圣意?只不过任大人身在局中而不自知。若你能跳到局外,再来看看这整盘棋,想必有所获益……”

任逍遥无奈道:“魏大人,您就直说吧。别绕圈子啦,什么局中局外的,我只会下五子棋而已……”

魏承德压低了声音道:“皇上的意思其实不难猜,立于全局通盘考虑,皇上实不愿你与寿王英王两位王爷闹得水火不容。皇子与重臣互相倾轧,于国于朝廷无益,此乃亡国取祸之道也。不过……皇上也不愿你与两位王爷太过交好,以防你们暗里勾兑,做出什么皇上不愿看到的事情,此亦是亡国取祸之道也。”

任逍遥傻眼道:“也就是说,皇上希望我与那两位王爷的关系,是打也打不得,和也和不得?”

魏承德点头笑道:“然也。所谓帝王心术。说穿了其实只有两个字,‘制衡’。捧一头,再压一头,维持朝堂之内微妙的平衡,朝堂才能安宁。朝堂安宁了,天下亦安宁了。如今太子监国,正是皇权交替之时,不论皇上对太子有何打算。是废是立,咱们这些做臣子的。可不能在中间横生枝节,否则,纵是你再受圣宠,关系到江山承继的大事时,皇上亦会毫不留情的将你除去!帝王之所以称为孤家寡人,是因为他心中最重的,只有江山而已。”

任逍遥没来由的感到一阵心冷,魏承德说得没错,天威难测,皇上眼看已是风烛残年,要将手中的皇权交出去了,这个关键而敏感的时候,任何人掀起一点点小风浪,都是皇上不愿看到的。比如那个叫叶文江的岳州举子被害,搁在平时,这只是一件普通的凶杀案,可太子掺和进来了,妄图以此事作为扳倒胖子和两位王爷的武器,这事儿就不一般了,相信皇上对太子的意图也非常清楚,所以才顺水推舟,命自己来处理此事。

皇上这是给自己出了一道难题呀。

魏承德的话说得有点含糊,有的话是不能挑明了讲的,能说到这个程度,老头已算很够意思了。

任逍遥若有所悟,拱手朝魏承德笑道:“多谢魏大人指点,都说姜是老的辣,此言果然不虚呀……”

魏承德捋着他那把精心修剪过的美须,笑道:“任大人客气了,老夫只能对你说这么多,若欲立足朝堂而不倒,很多事情还是要靠自己去领会的。”

出了宫门,任逍遥径直回了府。

刚打算坐下来好好想想叶文江的案子该怎么办时,下人送来了一张帖子,言道英王请他到邀月楼一聚。

“这个英王挺会做人的啊。”任逍遥将那张做得精美别致的帖子翻来覆去看了一会儿,慨然道。

京城人都知道,邀月楼是任家的产业,英王选在邀月楼宴请任逍遥,这个举动首先就向任逍遥释放出最大的诚意和善意。

任逍遥看着帖子,叹了口气,这顿饭,实在不容易吃呀。

皇上希望他和英王保持不咸不淡的关系,太子则希望他们掐起来,最好来个同归于尽,胖子能力最弱,还眼巴巴的指望着自己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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