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进罗月娘的房间挨了打,打他的除了房间主人,还能是谁?
幸好这一声叫唤来得及时,黑暗中。听见一个悦耳的女声讶异道:“是你?”
接着屋内便点起了蜡烛,昏暗的烛光下,照映出罗月娘那张绝色脱俗的俏脸。
任逍遥松了一口气,这条命保住了,如果不是他及时出声。丝毫不用怀疑,罗月娘绝对会杀了他。生活在这样血腥的环境里,像罗月娘这样的单身女子,对环境的警觉性是非常高的,稍有异动便会痛下杀手。
任逍遥站起身来,哎哟叫唤着揉了揉疼痛的腰部,这小娘们儿下脚可真狠,该不会一脚把老子踹成肾亏了吧?吸取教训,下次再也不鬼鬼祟祟进她房间了。安全第一,会武功的女人别胡乱招惹……
烛光下,罗月娘俏脸通红,懒懒的倚在椅子上,手里拎着一壶酒。浑身散发出浓烈的酒气。——原来她刚才一个人在黑乎乎的房间里喝酒来着。
“你鬼鬼祟祟进我房里来干嘛?”罗月娘斜睨了他一眼,醉眼朦胧的道,接着毫不淑女的打了个酒嗝。
任逍遥皱了皱眉,瞧她这模样。喝了不少啊,好象她每次有烦心事时。都会喝酒。
“不是你找我有事吗?”任逍遥面色坦然道,任才他鬼鬼祟祟的行为仿佛完全忘记了。
“是吗?我叫你来的?我找你有什么事?”罗月娘好象喝多了,秀眉轻颦,想了一会儿,仍没想起来。
接着罗月娘妩媚的大眼似笑非笑的睨着任逍遥,悠悠道:“不管什么事,你进别人房间都是爬着进来的?”
任逍遥老脸一红,尴尬道:“这个……最近脚疼,换个任式走路,咳咳……”
随即任逍遥赶紧转换话题,满脸关心道:“你怎么又喝酒了?”
罗月娘俏眼一翻,哼道:“管得着吗?老娘想喝就喝,你是我什么人?”
我是你未来的老公呀。任逍遥默默望着微醉的罗月娘,在心中悄悄的道。
“我是你的二当家呀,是你的助手,是你的……伴侣,也是你的……贴身小棉袄。”任逍遥笑道。
罗月娘吃吃一笑,一手倒提酒壶,就着壶嘴又喝了一口酒。
“当家的,你怎么了?”任逍遥见她一个劲儿的喝,心里忍不住有些心疼。
罗月娘打了个酒嗝,含含糊糊的道:“你……你说,我……我像那种水性扬花的女人吗?”
任逍遥一撇嘴,咕哝道:“我倒希望你是呢……”
“你说什么?”
“啊!没什么,当家的,你怎么可能水性扬花呢?咱山上的兄弟谁不知道你是有名的贞洁烈女,正经得够盖一座牌坊了……”
罗月娘闻言神色怔忪,良久,幽幽的叹了一口气,道:“大家都知道,我平日大大咧咧惯了,可男女之防还是很有分寸的……为何他要给我背上个不洁的罪名?”
任逍遥一楞,转念便明白了,这是在赵俊那儿受了气呢,所以喝酒浇愁。
随即任逍遥怒意勃发,眼中暴射出凶狠的戾气,妈的!这是老子定下的女人,你个王八蛋敢欺负她?等着,老子大队人马就在山下,随时找个由头灭了你个王八蛋!
罗月娘抬起头,静静的看着窗外的夜色,似倾诉又似自语,低声幽然道:“我那死鬼老爹,天生便是土匪,我母亲,她其实是个官家小姐,有一年,我母亲回乡省亲,在青龙山下,被我老爹给劫了,然后她便被老爹抢到了山上,做了压寨夫人……呵呵,挺老套的故事,对吧?”
说着,罗月娘醉意朦朦的朝任逍遥眨了眨眼,娇媚的大眼水波荡漾,像一块湖泊般令人心醉。
任逍遥痴痴的看着她,心中有些恍然,原来她的身世是这样的。难怪在她身上,总像有两种人格,时而狂放,时而沉静,原来她的父母是完全不同的两种性子,揉合在她身上,便成了她现在这种性格。
“……后来呢,其实也很老套,官家的小姐慢慢喜欢上了那个粗犷豪迈的土匪头子,死心塌地的跟了他,母亲被抢上山的第二年,便生下了我。……可惜,还没等到我满月,母亲便得了急病,去世了,我那死鬼老爹一直没再娶妻,甚至立下了规矩,青龙山从此只准劫财,不准劫色,他说,别再祸害人家良家姑娘了,山上太闷,姑娘家过不惯的。咱们过的是刀口舔血的日子,凭什么让人家为咱们担惊受怕?入了这一行,还是绝了找老婆的心思吧,想女人了,自己掏钱去窑子,乐过了就回来,就别打良家妇女的主意了……”
“有一年春天,老爹独自下山被官兵发现了,一路追杀而来,他受了很重的伤,匆忙躲避之中,慌不择路的闯进了赵俊的家。赵俊的父母是老老实实的良民百姓,一辈子本本份份的,可他们还算有些担当,将我老爹藏好,又骗得官兵往别处追去,就这样救了他一命……于是,我那死鬼老爹满心感激之下,与赵俊的父母结下了交情,后来,更是定下了儿女亲家,时常将我带下山去,与赵俊玩耍,那一年,我两岁,赵俊也才三岁……”
任逍遥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只是不知赵俊后来怎会成了现在这副德性,任逍遥心里清楚,赵俊如今已经深深的陷入了朝堂争斗的污水里,不管他是被人利用,还是受人指使,他的下场绝对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