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所谓的朝后一站。

任逍遥回过头,瞧着紧张戒备的几名押车汉子,不禁兴奋的搓着手,脸上露出了喜悦的笑容,——终于等到说这句经典台词了!

“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打此过,留下买路财!”

在众人满头雾水的目光注视下,任逍遥得意洋洋的大声说出了上面那句话。

这句话当然是任逍遥前世便知道的,他觉得这句话很霸道,很威风,说出来特像个纯爷们儿,可惜一直无用武之地。前世是个法制社会,这话若随便乱说,没准会被抓进派出所,在暖气片上拷一夜。今儿可好,终于有机会说出来了。

众土匪很显然并不懂任逍遥在说什么,面面相觑,议论纷纷。

押车的几名汉子也懵了,瞧这群人的架势,他们当然知道碰上劫道儿的了,可……领头的那小子说了一大串儿,到底什么意思?

“哎,他们到底是不是劫道儿的?”一名押车的汉子不安的扯了扯同伴。

“应该……是吧?”同伴也一样不安,语气犹豫的道。

“那小子刚才说什么呢?我觉得他不像劫道,反倒像问路的……”

“你他娘的猪脑子啊!你见过一大群人拿着刀枪棍棒问路么?”同伴没好气的骂了他一句,眼睛却戒备的盯着土匪们,丝毫不敢放松警惕。

“你才猪脑子呢!那小子刚才在念诗吧?你见过会念诗的土匪吗?”

同伴挠头,疑惑道:“……也对啊,这世道怎么了?莫非当土匪也得要读过书的才行?”

“…………”

“…………”

敌我双任的对峙气氛因任逍遥的这句开场白而迅速的低落下去,两帮人各自议论着,完全忽略了任逍遥的存在。

任逍遥不高兴的皱了皱眉。对双任人马目前的反应很不满意。两帮人自打相遇到现在,除了他吟的那首不诗不文的东西外,还根本还未曾搭上一句话,就跟两帮互不相干的人在大冬天晒太阳似的,丝毫不见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对打劫工作憧憬不已的任逍遥不由大失所望。

使劲拍了拍手。任逍遥大声喝道:“哎哎哎!都严肃点儿!我们这儿打劫呢!”

两帮正在议论的人闻言一楞。随即醒过神来,土匪们纷纷齐声喝道:“对!打劫!”

押车的几名汉子闻言一惊,神情凝重的举起了刀,一副想跑又心有不甘的模样。场上气氛终于变得紧张起来。

这种气氛才对嘛。任逍遥眨了眨眼。笑道:“怎么?就你们几个人,还想反抗?把货留下,你们走吧,咱们劫财不劫命,保证不伤害你们。”

押车的几名汉子面带惊惧。互望了几眼,随即从中走出一人来,抖索着往前一站,抱拳颤声道:“……这位好汉,咱们兄弟几个与贵山无怨无仇,只是押货经过而已,还请……好汉放我们一马,来日必当补报……”

任逍遥哈哈大笑:“少他娘废话!赶紧的,把马车留下。你们走人,老子不害你性命便是!”

押车汉子苦笑道:“车上的货物……很重要,不是咱们不肯走,委实是丢不得啊……”

任逍遥闻言大喜,如此说来。这马车里的货估计值不少钱,奶奶的,老子被那小娘们儿洗劫一空,今日正好捞点儿本回去。

“你越这么说老子便越要留下这车货。快走快走,再不走就晚了。别说我没提醒你……”任逍遥笑眯眯的朝前走了几步,连声催促道。

“这位好汉,出来混总得讲点道理吧?”押车的汉子渐渐有了一丝火气,也朝前站了几步,沉声道。

“我怎么不讲道理了?不是说了不害你们性命了吗?”任逍遥不高兴的解释道:“再说了,我只听过出来混迟早要还,没听过出来混还得讲道理,咱们土匪若还讲道理,还不如去大街上要饭呢,那多斯文呀……”

“好汉爷,说句实话,车上的东西你们要去了也没用,何必苦苦相逼?”

“谁说没用?哪怕你车上装的都是草纸,老子也能让它发挥出它该有的作用,甭管你装的啥货,有总比没有好……”

“说什么呢?有你这么说话的吗?一车草纸用得着咱们兄弟辛苦押送?你也太看不起人了!”

“怎么?我打个比喻不行吗?”

“…………”

“…………”

两人情不自禁的一边吵一边靠近,相隔只有一步之遥,而且吵得越来越大声,仿佛声音小了就理亏似的。

正吵得酣畅淋漓,忽听不远处的山峦上一声锣响,罗月娘带领的五十人终于忍不住从山峦上冒了出来,将马车的后路抄上,死死堵住。

几名押车的汉子大惊,任逍遥见援兵已至,不禁大喜,哈哈笑道:“看见没?咱们兵强马壮……”

话未落音,领头的押车汉子忽然伸手一抓,抓住了任逍遥的前襟,接着反手将任逍遥一提一扯,一把钢刀便无声的架到了他的脖子上。

情势骤变,众土匪不禁大惊失色,纷纷大声叫骂着,举起兵刃便待冲上前来厮杀。

“都别动!”两个声音异口同声喝道。一个是挟持任逍遥的汉子,另一个,当然是已吓得面无人色的任逍遥了。

见众土匪踌躇着停下了脚步,任逍遥松了一口气,此刻他觉得欲哭无泪。

大意了,大意了啊!

这帮押车的太阴险了!居然如此不要脸,抓了他当人质。他们还知道羞耻吗?

自己也确实太过大意,不知不觉离他们如此之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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