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再不说,小弟我只好把你当成潘党余孽给抓起来,严刑拷问了。”任逍遥笑眯眯的望着萧怀远道。

萧怀远苦着脸:“任兄,小弟自问没得罪过你吧?你怎么老是不放过我呢?咱们认识这么久,摸着良心说,小弟可曾害过你?”

任逍遥哼了哼:“我就不明白了,你到底是什么狗屁身份?用得着这么神神秘秘的吗?”

萧怀远笑道:“跟任兄比起来,小弟连狗屁都不算,任兄又何必一再苦苦相逼呢?”

跟这小子说话太费脑子了,任逍遥如同狗咬刺猬般,没法下嘴。

叹了口气,任逍遥无奈道:“好吧,不说这个了。你刚才说你有情报,什么情报?”

萧怀远装傻道:“情报?我有说过吗?没有吧?”

“来人啊!给老子接着揍!”

“啊!任兄!小弟知错了……”

“…………”

“任兄,先恭喜你手握大权,从此位极人臣了。”萧怀远先笑着向任逍遥拱了拱手。

任逍遥咂摸着嘴道:“你这恭喜我听着怎么不对味儿呀?”

萧怀远笑道:“任兄果然聪明,任兄可知,如今你已是朝臣的众矢之的了?如今你已危在旦夕啊……”

任逍遥闻言愁眉苦脸道:“知道,我几次进宫请求皇上削我的权,都被皇上驳了回来,唉,皇上拼命把我往上捧,大臣们拼命把我往下压,这帮人到底在玩什么呀?”

萧怀远正色道:“任兄可得小心啊,皇上捧你自有他的用意,大臣们群起而打压你,却是受人煽动,此事任兄若处理得不好,小心危及性命啊!”

“受人煽动?谁?谁跟我过不去?”

“任兄以未及弱冠之年便身居高位,换了谁心里都不舒服,任兄就不必问了,还是早作打算为好……”

“我也想过了,如果实在没法交出权去,那就暂时先避为好……”

“…………”

“…………”

两人在邀月楼的雅间里关上门低声商量了一个多时辰,这才分手道别。

回府的路上,任逍遥心里沉甸甸的。自从潘尚书倒后,他总觉得朝中有一只无形的手,在里面兴风作浪,最莫名其妙的是皇上,他为何授予自己如此大的权力?这不是把自己抬到火架上烤吗?还有,皇上废除陈规,将胖子调入吏部,又命太子监国理政,接着自己监察百官,戍卫京城,另外朝中抓了一批潘党官员后,又及时补充进了一大批候补官员入朝。三个月后还要开恩科举士子,朝中四派势力隐隐渐具雏形,太子一派,所谓清流派的保守官员一派,以魏承德为首。自己和胖子算是一派。而那些新补充进来的官员又是一派……

瞧这事儿乱得,任逍遥脑袋都大了好几圈儿,皇上不是最恨臣子拉党结派吗?瞧这朝中如今的势力布局,朝中的四派分明就是皇上故意放纵甚至有意撮合而成的。皇上到底什么意思?惟恐天下不乱吗?老头儿该不会是镇压叛乱上瘾了吧?这可不是个好习惯,有空得劝劝他……

在家休息了几日,任逍遥没去上朝也没去看影子的扩充工作,温森来请示了好几次,说都察院该选址建造了。也被任逍遥挡了回去。现在正是敏感的时候,任逍遥可不想再引起群臣的反感。

百官群起而反对任逍遥掌握大权,其中有个目的就是,他们不想看见都察院顺顺利利建起来,好好的当着官儿,收受贿赂正收得兴高采烈,谁愿意头上忽然多了个机构管着自己呀?

任逍遥对他们的打算心知肚明,幸好任逍遥本人对权力并不热衷,更不喜欢每天忙于公事。他只对银子感兴趣。

说到银子……潘尚书已经审过,是不是该去他府上抄家了?任逍遥摸着下巴琢磨,潘尚书当了这么多年官儿,拉党结派,扯旗子造反。这些可都是要拿银子去填的无底洞啊,没点经济实力行吗?没准他家有座金山等着本少爷去挖呢,本少爷若不笑纳,岂非对不起妻儿老小?家里四个老婆。将来都要为本少爷生儿育女,若不多为家人捞点钱。以后哪来银子请奶妈?孩子大了,娶老婆要聘礼,出嫁要嫁妆,这些都得花钱呀……

决定了!抄家去!跟国库一九分成,我九,国库一,买卖公平,童叟无欺。

打定了主意,任逍遥高声道:“来人!快来人!去叫温森来见我!”

一旁的下人应声刚出门,温森便神奇的出现在了任逍遥面前。

现在温森出现的任式比较温和,被任逍遥教训过一次后,温森乖巧多了,进来之前还先敲了敲门,礼貌得简直就像个受过多年儒家礼教的尔雅君子。

“嗬,你来得够快呀,我说老温啊,你是不是没什么事做,整天就趴我家房顶上,等着我召唤了?”

温森赶紧笑道:“大人言重了,碰巧属下有事向您禀报……”

任逍遥一把扯住温森便往外走:“有什么事待会儿再说,叫影子兄弟们全体集合,咱们去潘府抄家……”

温森为难道:“大人……您能否等一等?属下有事禀报……”

“天大的事儿都比不上抄家重要,说实话,老潘家我很早就想去抄了,白花花的银子放在空无一人的府宅里,多危险呐!还是搬到我家库房里比较放心……”

“大人……潘文远托牢头从天牢里带出话来,想与大人见最后一面。”

任逍遥不管不顾的扯着温森往外走,心不在焉道:“行,没问题,你去告诉他,等我抄完他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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