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酒。长平身边的女侍卫们还不得活活将自己揍死?

任逍遥擦了擦汗。干笑道:“呵呵,下次,下次……”

这时冯仇刀也来了,互相见礼之后。冯仇刀道:“任老弟,城内的残敌已基本肃清,叛军余孽已退守皇宫,龙武军已将皇宫包围,何时进攻。你下令吧。”

“皇上的嫔妃和皇子公主们还在皇宫吗?”任逍遥问道。

“昨晚叛军进攻皇宫时,嫔妃们便被禁军们保护着,由正阳门逃出宫去了。”

任逍遥狠狠一击掌,兴奋的叫道:“那还等什么?走!把姓潘的老东西逮起来,然后把他送到教坊司去。”

“送去教坊司做什么?”二位将军齐声问道。

“接客!”任逍遥狠狠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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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内。

数千叛军神态惶然的把守着西宫门,由于兵乱,宫内的太监和宫女们惊恐的四下逃窜。戍卫皇宫的禁军有的保护嫔妃们逃出宫了,有的战死了。整座皇宫显得静悄悄的,像一座巨大的坟墓。寂如死城。

皇宫是天下财富珍宝最集中的地任,可数千残余叛军却似乎对这些失去了兴趣,他们表情麻木的倚宫墙而坐,目光呆滞的看着眼前一座座巍峨雄伟,庄严华贵的宫殿。却兴不起一丝上前抢掠争夺的念头来。

他们已绝望了。

占据皇宫,是谋朝篡位者的最终梦想,因为那代表着最后的成功。历来改朝换代,皇宫是走向辉煌的最后一步。

可现在的情况不同。对这些只剩数千人的残余叛军来说,这座富丽堂皇的皇宫。即将是埋葬他们生命的最后一站。

赵虎扶着潘尚书,一步一步微颤颤的往金銮殿走去。

“老大人,咱们还是冲出去吧,门下愿拼着一死,保护老大人出城!”大难临头,赵虎仍苦苦相劝。

潘尚书边喘着粗气,边摇头苦笑:“出城?就算出了城又如何?仓皇逃命,提心吊胆等着被抓吗?”

赵虎急道:“您可以去北任,您的门生故吏遍布天下,随时都可以东山再起……”

潘尚书疲惫的摆手:“别说了,老夫活不了几年了,不想过那种每日狼狈逃窜,疲于奔命的日子。”

赵虎默然无语,其实起事之前,他便预感到会失败。老大人太心急了,急于将皇帝推下位,急于打败这位一生的宿敌,急于证明自己能做一个好皇帝,可凡事欲速则不达,老大人由于心急而留下了太多破绽,终于还是败了。

赵虎并不后悔,他知道,自己在三十年前便应该死了,自己这条命是老大人救的,老大人不但救了他,还给了他名利,地位,暗中扶他上位,做了掌一任兵权的将军。够了,足够了,他就算现在死去,也死得无怨无悔,他,本来就是老大人的死士。

宫门外传来号角声,巨大沉厚的宫门被猛烈的撞开,潮水般的士兵们呼喊着冲杀进来,如同山崩海啸一般,迅速将那残余的数千叛军淹没。叛军们士气低落得连反抗的力量都完全消失了,纷纷将兵器扔到地上,跪倒在地投降了。

“将军,将军!宫门……宫门失守了!”一名部将衣甲凌乱的跪在赵虎面前,急声禀道。

赵虎扫了一眼密密麻麻朝他逼近的勤王将士们,冷冷的一笑:“那又如何?”

说完,赵虎扶着潘尚书,头也不回的一脚踏进了金銮殿。

金銮殿仍然如往常般庄严肃穆,大殿内,正对着门的,是一张金黄色的龙椅,空荡荡的,闪耀着夺目的金光。

潘尚书倔强的推开赵虎的搀扶,目光贪婪而痴迷的注视着龙椅,口中发出低不可闻的喃喃声,一步一挪的缓缓向龙椅走去。

赵虎默默在潘尚书身后恭恭敬敬的跪下,朝他磕了三个响头,然后站起身,最后望了一眼潘尚书那苍老蹒跚的背影。仰天长叹一声,迈着坚毅的步伐,走出了殿门。

大殿门外,数不清的龙武军和龙襄军士兵已将金銮殿团团围住,见赵虎走出来。纷纷举起长矛。警戒的盯着他。

赵虎冷眼一扫,所有的叛军或战死或投降,现在只剩他和潘尚书了。

冯仇刀和韩大石簇拥着任逍遥,分开众士兵走到赵虎面前。

任逍遥同情的看着赵虎。这个差点害他丢了命的罪魁祸首,心中不知怎的,竟然对他兴不起丝毫的恨意。——也许,他比潘尚书更可怜。

“赵虎,投降吧。大势已去,你们失败了。”任逍遥的语气好象谈论天气般平淡。

潘尚书抖抖索索已走到了龙椅前,伸出老迈干枯的手,抚摸着龙椅扶手上一条雕刻得栩栩如生的张牙舞爪的金龙,老手颤抖得如同筛糠。

看着看着,潘尚书浑浊的眼中终于老泪纵横,扑通一声跪在龙椅前,泣不成声。

殿外,士兵们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赵虎的厉吼声在殿门外回荡:“妄入者死!”

潘尚书抓住龙椅的扶手,艰难的站起身,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情,整了整凌乱的衣衫,面向殿门。然后缓慢的坐在了龙椅上。坐下去的那一刹那,潘尚书脸上露出了高兴的笑容,仿佛这辈子从来没这么开心过。笑容一闪即逝,如昙花一现。

颤抖着伸出双手。潘尚书目光迷离,如同看见满朝的文武在向他三跪九拜。轰然震天的山呼声,令他在这一刻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潘尚书沉醉在幻像中,抖索着伸出双手,虚虚的平划,嘶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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