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让大家都知道张正浩在涵渊馆?”杜涵凝眼轻扫荷琴,语气淡淡的说道。
此时涵渊馆内人来人往,要不是不小心被外面的人闯了进来,那就会又麻烦,前不久轩辕墨宸在涵渊馆遇袭虽没有追究涵渊馆的责任,但是确实是个不小的麻烦,停业三日,生意也是有所影响的,之后要不是轩辕墨凌一日既往的经常来光顾,估计涵渊馆就此要倒闭了,那这个苦心经营起来的据点也失去了原有的用途。
而此事,虽然张正浩是在洛城之外的落日崖遇难,但是他是刑部尚书,官居要职,朝廷肯定是要派人进行调查的,这件事处理起来一定要小心。
荷琴听了杜涵凝的话,也知兹事体大,款步上前,伸手解开张正浩衣前的扣子,怎么说她也是一个女孩子,从来没有干过这种事,可是这时又不得而为之,总不能让小姐动手。张正浩身上此时的衣服是带他去洛城疗伤之时她吩咐洛城分部的下属换的,没想到此时要她亲自动手。
“小姐,好了。”荷琴连忙松开了手,人也离开了床边,站到一侧。
杜涵凝看着张正浩裸露的胸膛,胸膛之上赫然是一个发紫的掌印,在白皙的皮肤上格外的醒目,从矮几上取过一枚金针,扎在穴位之上,也许是感觉到了疼痛,昏睡中的张正浩闷哼了一声,杜涵凝没有管他,手上的动作不停,继续按着穴道,刺入金针,每一针带入内力引导,替张正浩活散淤血,畅通血脉。
待到最后一根金针插入,杜涵凝猛一施力,将张正浩拉坐起来,随之一个旋身一掌拍向他的后背,张正浩“噗”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此时杜涵凝才舒了一口气,松开了拍在张正浩背后的手。
张正浩一时没了支撑人也向后倒去,平躺在了床上,不过此时看去他比刚进门时那会看到的脸色好了很多,有看血色,胸前那个赫然的掌印颜色也淡去不少,呼吸也重了起来,只是还没有转醒而已。
杜涵凝此时光洁白皙的额头上已是附着一层细汗,这一套疗伤做下来耗费了不少体力和内力,不过总算是将他就活了过来,荷琴在一旁见状忙递上了帕子。
杜涵凝接过帕子,将额头上的细汗擦去,走到桌前拿起毛笔,写下了一个药方,他已经再也没有生命危险了,淤血已除,血脉已畅,接下来只要好好调理就可以了。
将药方交到荷琴手里,道:“按着这个药方抓药服用,不出半月,他便会痊愈。”
“是,小姐。”荷琴接过药方,说道,小姐不愧是毒医,要不是遇见的是她,她又请来了小姐,张正浩这次是必死无疑,他这可是还有半只脚还在阳间的人。
“收拾一下,回包厢吧,这里就交给绮玉了。”杜涵凝说道,走回了床边,此时张正浩的胸前插满了银针,犹如她初学医时为认穴位而做的人型布偶,那个布偶经常被她插满了银针,当时被师傅看见了还取笑说她这是在扎谁的小人……
将银针一根根从张正浩的胸前取下,突然手下的动作一个滞住,那根金针颤颤的抖了几下,杜涵凝像是恍若未觉,她现在是坦然的面对着张正浩的胸膛,一点也没有觉得有什么异样,或者难为情,她只是将他当做一个纯粹的病人,以前为人治病也是如此,可是为什么昨晚对于轩辕墨宸她就做不来,总是不敢正视他,与他相触的肌肤犹如烫手一般,她这是怎么了,轩辕墨宸有哪里与众不同吗?
她已经不再想着要以何种方法离开睿王府了,就算他看穿了她的伪装,那她就坦白好了,到时就和他做个交易来换取她的自由……
荷琴看着突然停住动作的杜涵凝,不知她这是怎么了,唤道:“小姐……”
杜涵凝被她这么一声叫唤,收回了心神,手上的动作继续将张正浩胸前的金针全数取下,“荷琴,我们走吧。”
她们没有注意到身后张正浩的睫毛微颤了几下,眼眸睁开了一线,入眼的是模糊的两个女子身影,一瞬间再次陷入黑暗,眼皮重重的阖了起来。
杜涵凝和荷琴两人通过暗道回到了包厢里,杜翰煜看到杜涵凝出来,“怎么这么久才好?”他坐在桌前已经饮了不知道第几杯茶了,她总算是出来了,现在午时都快过了。
莲心见到杜涵凝从暗门出来,款步离开了包厢,现在可以让绮玉将饭菜送上来了,此时已经过了平常王妃用膳的时间颇多,王妃肯定是饿了,可见莲心确实是很懂杜涵凝的人。
杜涵凝没有回答,走到杜翰煜身边的位置上坐下,拿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下,才到:“治疗的时间长了点。”
“张正浩的伤很重?”杜翰煜问道,在来的路上他已经得知杜涵凝这次是要救治张正浩的,张正浩这人,他和他有过几次见面和交谈,谈不上什么知己,但也是谈得来,没想到却遭此一劫,不免感到担忧和惋惜。
张正浩年纪轻轻就能坐上了刑部尚书的职位,父亲每次提到他也是颇多夸赞,只是太过公正廉洁的官员,往往得罪的人就多,得罪的人一多,那就招惹来麻烦。这不就遇刺了,照这情况来看,他受的伤应是不轻,小妹花了这么久的时间来治疗,但是有小妹出手,绝对能将他从鬼门关前就回来的,果然他看见小妹向她点了点头。
杜涵凝放下手中的杯子,向他解说道:“他受得伤是颇重,十成功力的一掌,再加上掉落山崖的冲撞,内腑受到重创,气脉行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