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子在杜涵凝怀里蹭了蹭,抬眼看了眼玉琊,对于毡房内此时颇为诡异的气氛弄不懂情况,也听不懂他们三人到底在说些什么,它一直都很无趣,不过在听到它的血时,有些诧异,还是不明白,不过在几次的交谈中它已经知道它的血是有什么特别功效,好像还是挺珍奇的。
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力气才让自己在这一刻保持着冷静保持着镇定,杜涵凝只是抱着银子的手指无法克制的在发抖,她无法确定她的猜测是不是正确,现在她就只能赌,放手一赌,即使赌注是轩辕墨宸的命。
她定定的看着玉琊,玉琊也看着她,看了眼她手中的银子,而银子在她的手中还很舒服并用鄙夷的眼神看着他,他冷笑一声,“你舍得吗?银子的血是能压制,但是在此时要压制住情煞蛊的话,一天一小碗血是必须的,银子有这么多血放吗?能撑过半个月都是往足了算,银子也撑不到那个时候吧,解药你不要了吗?”
他现在手中掌握着轩辕墨宸的命,所以他一点都不急,还可以说是很悠闲,虽然南疆那边确实是出事了,但是一两天还是能够耽搁得起的,而轩辕墨宸能不能撑到天明还是个问题。
玉琊话音刚落,突然一道身影快速进了毡房,还没看清他的身形,他已经出手去抓玉琊手中的瓷瓶,玉琊反应也不慢,瞬时五指成爪,将瓷瓶收入掌心,身形向后一掠,那一人一击未中,身形一个折转,向着玉琊攻去,玉琊迅速成掌,与对方的一掌相迎。
一掌相击,内力激荡,都被震得后退了一步,手掌有些疼。
“把解药交出来!”
喝声如雷,玉琊这时才看清眼前的人,一脸络腮胡子,这么标志性的外貌除了跖胡国大汗赫连明野别无他选。
他扭了扭手腕,小瓷瓶被他突然一抛,在空中划过一抹红影,向着杜涵凝而去。
杜涵凝猝不及防,看着飞掷过来的红色瓷瓶,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脑中还未反应,但是身体已经先一步做出反应,向前两步迅速接过那被抛掷在半空中险些掉落在地的红色小瓷瓶。
见杜涵凝接住了瓷瓶,赫连明野腾空的身影也落了地,在玉琊对面的站定,目光锐利如鹰,在看到玉琊的面容时,他怔愣了,但是仅仅只有一会儿,若不是事先知道他是个男子,他都无法相信这么艳若桃李的人会是一个男人,那样的容貌比女子还来得娇艳,还来得媚色。他有些不敢相信南疆的尊主居然是这样一个娘娘腔的男人,南疆果然是邪气之地。
他注意着玉琊的举动,只要他一有动作,他就会出手,他今日在自己毡房中躺下却是还是不放心这边,起身过来这边看看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就看到外面昏迷的一众人,又恰闻里面传出的话语里带了个解药的此言,不做犹豫,他立时就进了毡房,那悬在半空中的红色瓷瓶应该就是所说的解药吧。
紧紧的攥着手中的瓷瓶,杜涵凝突然有种不真实感,事情太容易,她不敢想象玉琊居然就这么容易将解药给了她,她站直了身子,手中确实牢牢的握着瓶子,看向玉琊。
玉琊此时正和赫连明野对峙着,不过在赫连明野凌然锐利的气势下,他却是恍若未觉,一点也没有他正站在眼前之人国土之上的自觉。
“玉琊……”杜涵凝还刚开口,玉琊就打断了她接下来的话。
“我已经将‘解药’给了你,相不相信随便你,明日清晨我在外围等你。”玉琊瞥了眼赫连明野,“赫连大汗,你不会为难本尊主吧?”
语气颇有些无辜的意味,可是不知何时出现在手中的玉笛已经横握在前,手指在玉笛之上缓缓摩挲,若是赫连明野要刁难他,他会回击过去。
赫连明野知道玉琊有以音驭兽之能,而跖胡国大草原之上牛羊犬马多如牛毛,若是真得被他操纵,这些牲畜的能力断然不输于一个军队,他打量着两人的位置,如果出手他有几分胜算能够阻止玉琊吹曲,他不能冒这个险,牲畜不比人,那是没有理智和人性可言的。
“尊主客气了,深夜造访跖胡国,是本大汗的失责,理应仪仗相迎,亲自接待,安排下榻之处。”赫连明野沉声说道,意指玉琊此举不和国与国之间的邦交。
“不用劳烦大汗了,说起失责,本尊主何尝不是失礼了,我军居然不得本尊主允许就和大汗交手,死了都是活该。”玉琊淡声回道。
这是在说上一次轩辕墨宸从南疆破关而出,赫连明野带兵相救之事,而那次南疆之军损失不说重,但是死伤亦是不少,对于向来和平的南疆来说已经算是大事,久居平和的南疆长老中居然会有人提议要出兵,跖胡国都挑衅到国门之前,哪能吞得下这个恶气。
他们都认为杜涵凝是跖胡国派来的奸细,也认为劫走杜涵凝的是跖胡国人,他没有向他们解释澄清轩辕墨宸和杜涵凝是楚阳人,对于他们会取道跖胡国他很是诧异,那时候他已经派人来追,在最后关头赶到还是没能拦截而下,在黄沙之地大受所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入了跖胡国,
但是他压下了出兵的提议,亲自带人入了跖胡国,本来在茫茫草原的跖胡国要找人很是不容易,但是有银子在,在他威逼利诱之下,银子还是带着他找到了杜涵凝。
而此时按着描述他也终于知道接应杜涵凝他们的人是赫连明野,跖胡国新登基的大汗,他还真没想到在赫连明野这个皇位还没坐热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