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杨小心的抬眼看了看轩辕墨宸等人的反应,从他开始说到现在他们几人都未有所表示,甚至是一言不发,不知道是不是真得是相信他所说的话,毕竟这种事情听起来都有点骇人听闻,从陇城一路行到京都,他们不是没有祈求过他人的救助,只是结果就是毒打一顿将他们赶走,他心中极其的忐忑。
“继续说。”轩辕墨宸沉声说道。
他见到刘杨顿住不说,只是抬起了头来,那眼中有着小心翼翼,有着不确定和疑问……见他们几人身上的伤痕,他们这一路行到京都之中受的艰难怕是有不少。
“你们放心,你们的阿财叔和牛伯并没有什么事情,只是饥饿在加上一路劳累,有些体力不支,才会晕倒的,只要休养几日就不会有事的。”
杜涵凝淡声说道,她为晕倒的阿财叔和牛伯诊了诊脉,确定他们并没有生命危险,才说道,刚才她为那两人诊脉的时候,那几人可是眼睛不转的盯着她,生怕她将那两人怎么样了,她可以体谅他们的关切之情。
几人一听杜涵凝的话语,神色都一说,脏污的脸上显现了淡淡的憨厚笑意,只是想着此时的环境,笑意顿时垮掉。
杜涵凝起身走到柜台处,绮玉已经跟着走到杜涵凝的身旁,为她准备了笔墨纸砚。
抽出一张空白的纸,杜涵凝拿起毛笔在纸上开始写药方,并让绮玉准备些衣服和热水,还有药膏。
“接着说啊,这封锁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不说我们也帮不你们,更是帮不了远在陇城的百姓。”轩辕墨凌着急的开口催促道,这件事情真得是太大了,杜翰煜说得一点没错,朝廷果然是要出大事了。
是谁给了陇城官员这样打的胆子,居然想要困城封锁,这么久居然也没有上报朝廷,万千百姓若是因此事丧命,那陇城不就成了一座死城。
刘杨见眼前的众位大人并不是随便听听,漠不关心的样子,知道这次肯定是有希望了,定了定神,眼神坚定的说道:“那日,小民的父亲本打算带着我们出了陇城,可是走到城门口的时候,却是被官差给拦住了去路,不放我们出行,当时和官差理论的时候,小民的父亲被官差一下子给推到在地就是一顿毒打,最后我们也没有出得城去,之后也有人想要出去,只是受到的待遇也是一样的,不过就是知道陇城四周的出口都被封住了。”
“在陇城受苦的只有我们这些小老百姓,小民还听说陇城内的大富之家都已经出了陇城,而狗官的官邸也被官兵保护着,根本就不能靠近,有一个秀才说官府不会再救我们,想将我们困死在陇城里。”
“我们都是普通的老百姓,为什么要这么做?陇城那些个狗官,平时就知道搜刮百姓的民脂民膏,一到有事就一个个都不管事,说是没有朝廷的命令,不能开仓放粮,可是当日夜里受不了饥饿的百姓暴动,想要抢夺粮仓,和一群官兵做抗,可是当打开那些粮仓,却是发现……”
“发现那些粮仓都是空的!”刘杨说得极其的愤慨,眼睛等得目眦尽裂,眼眶红红的。
众人震惊,杜涵凝刚准备放下的毛笔,突的掉落在地,在雪白的宣纸上渲染开了一团墨团。
粮仓都是空的,空的,似是在众人耳中回响,脸上除了震惊也只有震惊,随之变成了凝重,轩辕墨宸眼中冷光一闪而逝。
杜翰煜拍案而起,厉声喝道:“陇城的那些狗官……粮仓就是为了以备不时之需或是战争所需,居然会是空的。”
“小民们家中每年都是要进贡粮食的,粮仓怎么可能是空的,当百姓们发现粮仓是空的之后,本来就是强撑的那么一口气做抗,都消失殆尽了,只能被那些官差给痛打了一顿。”
“还因此死了很多人,这时我们百姓知道要活命必须要出得了陇城,来京城向皇上诉说民情,最后经过商议,选出了十五人,也就是现在的我们几个还有其余几人,乡亲们在城门口又闹了一场事,作为掩护,我们十几人从城门口偷逃了出来。”
“当时从陇城出来的时候,我们共有一十五个人,日夜兼程的向京城而来,身上没多少的银两,我们就是一路靠乞讨支撑下来,我们不敢有所耽搁,陇城的各位乡亲还等着我们前去救援,我们必须到达京都。”
“只是我们将事情想得太过于简单了,一开始在来的路上遇到过官员的官轿,小民们都会上前去求助,可是要不是那些官员不信,要不是就是还不得近身,就被驱赶走,又是一顿拳打脚踢,有几人就是因此丧命,还有几人是赶路累死了。”
刘杨说着,声音哀戚,可想而知,他们这一路行来是有多么的艰辛。
“之后小民们再也没有这么做,我们必须要来京都向皇上禀明陇城的灾情,只是最后到达京都的也就只剩下了小民六人,小民们是在三日前到达京都的,皇宫并不是我们这些平民百姓就可以靠近的。”
“本想要再拦截那些大人们的官轿,可是我们不知道这些官员是不是和以前遇到的那些是一样的,再次将我们驱赶,在京都乞讨的时候顺便打听京都之中哪个官员是好人,哪个官员可是帮助我们,只是我们还未开口,百姓就会将我们驱逐,或者是扔给我们两个铜板就将我们打发走了,而且京都之中的乞丐还认为我们是抢了他们的生意。”
这一点是刘杨怎么也没有想到的事情,原来乞丐之中还要分帮结伴,又是有着地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