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依你,但愿你话复前言!”槐头左思右想,自认为万无一失,这才答应了烈帆的请求。
就在此时,城头上突然一片大乱,继而喊杀声震天,更有血淋淋的脑袋抛到城外。
槐头及众将士都愣住了,他们定睛细看,原来是汉鲜两族士兵发生械斗,杀得不亦乐乎。
在混乱中,烈帆隐去了身形,看样子已经投入其中。这冲突越演越烈,从单点扩展到全局,整个东城都弥漫着血腥和杀戮。
好!杀吧,尽情的杀吧!最好将素利也卷进这场冲突。槐头从惊愕中醒悟过来,他手舞足蹈的乐不可支。
“杀上去!”槐头只顾了欢喜,他傻笑了半晌,这才想起来趁火打劫,催促着攻城兵将趁乱杀上城墙。
“杀啊!冲进建平城,活捉李清刚!”数百人得槐头命令,像疯了一般,发起了又一轮进攻。
还未等槐头军爬上云梯,东城门突然大开,吊桥也放了下来,烈帆一马当先,大叫着冲出城外,他未顾及一旁的家小,却直奔槐头而来。
“你要干什么?”槐头预感到情势有些不对,他下意识的拽了下马的缰绳,向后退了两步。
“槐头,还愣着干什么,城门已经开了,快带着弟兄进去吧!”烈帆满脸笑意的望着槐头。【ㄨ】
啊!槐头心中大喜:“原来……你这是……怎么冲出来了!”狂喜之下,槐头有些语无伦次。
“城内汉军太多,再不进去就来不及了!”烈帆一脸的焦急,他恨不得上去给槐头两个耳光。
“小子,原来你是被赶出来了!”槐头望着冲出来的,尽数是披发左衽的鲜卑军,便有一种恍然大悟的感觉。
******,有路不走,还爬什么城!槐头大喝一声:“兄弟们,冲进城去,杀他个鸡犬不留!”
随着槐头一声令下,数千精骑一拥齐上,直奔建平东城门冲去。而城门处空空如也,烈帆的数百鲜卑兵,冲出了城外,汉军却仍未关闭城门。
“关城,快关城门!”城上守军仍在厮杀不止,见槐头领兵压上,有人大声惊呼。
“******,关什么关,老子已经进来了!”前头部队已经冲过吊桥,飞马入了城池。
“不好了,城池失守了!快跑啊!”
“我的妈呀!槐头杀进来了,不跑就来不及了!”
“跑,往哪里跑?城没了,所有人都活不了!”
……
东城乱作一团,汉军惊叫连连,四处逃窜,鲜卑军却志得意满,张牙舞爪的横冲直撞。
“槐头!哪里走,吃我一枪!”突然自小巷内冲出一骑,如黑旋风一般,卷到槐头身前,一杆黑黝黝的大铁枪,挂着一股恶风,直击槐头前心。
“啊!你……李毅!”看到李毅突然现身,槐头吓得亡魂皆冒,这是怎么回事,他建平城不是陷落了吗?李毅怎么不逃走,却信誓旦旦来战自己?
不好!上了李毅的大当了!槐头想到这一关节,他哭的心都有,自己怎么就鬼迷心窍了呢,不经过仔细思索,就轻而易举的进了城?
但城头明明厮杀的十分激烈,这半点都做不了假的,而烈帆也慌慌张张逃出城去,那不成这一切都是假象?
槐头已经无暇多想,那杆钢枪转眼间已到胸前,槐头冷汗淋淋,慌忙摆刀招架。
槐头也鸟枪换炮,他的坐骑配了新式装备,也顺便换了一柄长刀,分量比原来重了一倍不止,威力也自然倍增。
开!槐头运足了力量,长刀碰上了铁枪,只听嘡啷一声巨响,随着火星四溅,两杆武器骤然分开。
“好大的力气!”槐头的长刀被磕回来一尺有余,他双臂酸软,虎口发烫,胸口也有一种闷闷地感觉,不由得暗自赞叹李毅的力量。
“再吃我一枪!”李毅的力量是大,却没有槐头感觉的那般悬殊,只是他有备而来,又经过充分的休息,全力以赴的一击,自然令槐头吃不消。李毅浑然不觉,他一招得手,第二招便顺势攻上。
转眼间,李毅的大枪又到了眼前,槐头一惊非小,他这次吃惊的不是李毅的力量,而是他招法的迅捷。不能坐以待毙,槐头咬着牙,运全力再接李毅一招:“开!”
封出了大铁枪,槐头却觉得气血上涌。不行,这个汉子年轻力壮,而我已过盛年,与他久斗必丧其枪下,还是赶紧跑吧!槐头心觉事情不妙,便拿出了看家本领,他马向旁蹿,拨转方向直奔了城外。
“别走!快给我站住!”李毅哪肯放走这老奸巨猾的家伙,催动马匹紧追不舍。
原来槐头计迫烈帆,这一消息飞速传到张英耳中,她知烈帆轻易不会就范,但用其家属苦苦相逼,若是急了可就不好说了。
恐事情一发不可收拾,张英便亲来城头,正逢烈帆与槐头斗口,张英便示意他顺水推舟,假意答应下来,暂时稳住了形势。
紧接着张英设计了城头兵变,破城而出,调兵设伏等多个场景,好在有李毅领人及时赶到,又调来了预备军,才在最短的时间内,为槐头设下了一个棋局。
而槐头是被胜利冲昏了头脑,分辨不出真伪,也未辨别那抛下城来的人头,若是看上一眼,从血凝的程度判断,便知那头颅早已割下多时。
但槐头忽略了一切,冒冒失失的闯进了城内,遇上李毅又不能坚持,草率的选择了败退。
槐头的逃命功夫天下无双,他借助护卫的阻挡,轻轻松松的跑出城外,没想到等待他的是更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