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伤得严重还是安然无恙。

她不可以倒下。

力气被抽空,顾禾梨在郑无非的支撑下,无声抽泣。

所有人噤声地伫立,凝固了所有的动作,静静地望着那团吞噬了一切的尘埃。震惊过后的空洞眼神像是正在进行一个哀悼仪式。

摄影师保持着动作,依旧扛着相机录像,却没有解说员来接着分析报道。

一片纷乱的脚步声,由远而近,匆匆赶来。

“让开!别堵着入口,大家都让开!”

救援队长带着二十多人的紧急援救队伍着急赶到,他们身上全副武装,脸上早就带好了过滤面罩,背上沉重的工具器械让人心生一丝安定。

郑无非将顾禾梨扶到一旁,让道给他们。

此刻,配合,就是最好的援救。

在事情还没尘埃落定之前,所有的悲剧都只是人们的猜想。哪怕这些猜想的可能性几乎是高达百分之*十。

可认命,还为时过早。

他郑无非不相信,顾禾尧会如此轻而易举地败给这场‘意外’。

在商场上,他多次见过顾禾尧逢凶化吉,险境脱身。每次他都深感回天无力的时候,顾禾尧总是有办法在最后一刻扭转乾坤。那样高高在上,有着雄才伟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顾禾尧,那样的商业奇才,不该淹没在一场无人知晓的钢筋水泥中。

不因别的,只因,他是顾禾尧。

原本瘫软着的顾禾梨见到急救人员后,像是被喂了一剂定心丸。也不知从哪里生出的力气,她猛然推开郑无非,如发狂一般冲向其中一个援救人员,使出最大的力气抢了他手中的安全头盔。

正准备往头上戴的时候,郑无非终于反应过来,大手一伸,夺下头盔。

俊脸铁青,对着顾禾梨这种自杀式的行为劈头盖脸就是一通臭骂。

“顾禾梨,你别想着在我面前拿你的性命开玩笑!只要我还站在这里,就不许你踏入工地一步!”

幸好当时他和顾禾尧赶到现场的时候,他留下了,没有同顾禾尧一起进入。

不然,指不定眼前这个顾禾尧最看重的宝贝妹妹,出什么意外状况。

顾禾梨眼见自己手中头盔被夺,愤怒一下子冲上头顶,头脑发热,苍白的脸色因为冲血而变得通红。

此刻,什么家教礼仪,什么温柔修养,通通都变成一堆狗屁!

顾禾梨攥起拳头,不分青红皂白地往郑无非身上落下,眼泪鼻涕横流,弄得那张精致小脸狼狈不堪。

“什么多年好友,什么商业伙伴。全都是胡扯!你就是一个吸人血的冷血资本家!金钱利益到手就全然不顾他人安危。枉费我哥把你当成知己,推心置腹地待你!你却倒好,把他一个人推入危险之中!你还有脸站在这里,为什么进入的人不是你!为什么遇险的人不是你!”

郑无非定定站着,不为自己辩解也不拦着她,任由那狂风暴雨般的小拳头落在自己身上,面色肃清,紧咬的牙暗暗透露出他的隐忍。

顾禾梨不知道自己打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骂了多久。

吵架,最怕的就是重拳出击,却打在了棉花上,对方没有反应,也没有任何的回击。

深深的无力感席卷了顾禾梨,她跌坐在地上,哭得像是一个被遗弃的孩子。那样难过,那样悲伤。

郑无非静静地等她哭完,而后在她面前蹲下,伸手用力抬起她的下巴,逼着她直视自己。

“哭够了吗?”如寒冰一般的声音。

突如其来的强势,顾禾梨一时愣住。

在她的印象里,郑无非一向是谦和有礼,文质彬彬,虽然她知道他是一条披着温顺假象的狼,但也没想过他会在她的面前剥下伪装,露出他最真实的一面,如此赤luo裸地将他眼里的焦急与不满展现给她。

“哭够了就冷静下来。我不是专业的急救人员,进去除了添乱之外,没有任何帮助。而你,也是一样。冲动解决不了问题,收起你的眼泪。现在情况不明,我们只能耐心等待。你要相信,你哥哥他不是个普通人。他会没事的。”

郑无非不是一个轻易会向人解释的人,更不是一个轻易把自己内心的想法直接坦率出来的人。

可是,伤心哭泣的娇柔的她,比那个精致打扮、说起话来八面玲珑的她,更让人怜惜。他不得不承认,他那颗已经冷了很久的心,在不经意间,生出了一丝难以言喻的柔软。

顾禾梨忍住了眼泪,在他的安慰下,逐渐冷静下来。

她和郑无非满打满算加起来也一共才见了两次面,其中一次还是在电梯里只有几分钟的偶遇。她和他完全不熟,更谈不上对他的信任。

但他在关键时刻头脑冷静,眼神坚定不移,即使面对她的眼泪略显烦躁,可还是开口安慰,最终使她那颗焦急跳动的心,平息下来。

让她毫无理由地选择相信了他。

救援活动紧急进行中,时间过去了整整六个小时,也没有任何信息或者情况从工地里传出来。

媒体记者们都放下了摄影设备,零零散散地靠着墙角坐着聊天。郑无非则是一直处于通话中的状态,刚挂了一个电话,另一个电话便打了进来,很是忙碌。

为了不影响顾禾梨的情绪,他走到一旁接听。

顾禾梨出来得着急,手机落在了办公室里。此刻,她除了静静坐着,等待消息,什么事也干不了。

短短的一秒钟,在等待中都绵延得无限漫长。

顾禾梨不知道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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