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喝绿茶,江南各省的名绿品饮良多,但身在闽南,铁观音和大红袍自然也左右逢源。红茶是出国时的首选,英国和土耳其的红茶,我喝得很异域也很滑顺,还应邀给北京《集邮博览》撰文《异域品茶录》。
黑茶和白茶我都喝,黑茶是湖北刘晓航大师送的,白茶是厦门董女士送的,来者不拒,“黑白两道”双双喝得很爽。至于普洱,我与香港义和成茶行的陈英灿交往很久,各种名贵的普洱,不论生茶熟茶,一杯又一杯。
可见我爱茶是泛爱,茶是我舌尖上的情人,纯纯的情人。我这个资深茶客地说,花茶不是纯茶,红茶添加了方糖,让茶味更为纯厚滑爽,而绿茶拼配了茉莉花而叫花茶,妖冶的茉莉显然有喧宾夺主的架势,有名歌“好一朵美丽的茉莉花”,我连忙接龙:“你就好好在茶外待着吧”。
曾有人尝试乌龙茶拼配茉莉花,美名曰“花乌龙”,结果无疾而终,可见茶世界是不能乱点鸳鸯谱滴。花就花,茶就茶,不可鱼目混珠也。
花与茶的拉郎配,唯一可以接受的是菊花和普洱,广东茶客美名曰“菊普茶”,是粤人港客早茶的首选。菊花香得比较清幽,与普洱撮合着,有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传统韵味,让凤爪猪蹄水晶包,顺着茶汤走。
花茶还有单单花的,这是“花茶”的第二层意思,如“玫瑰茶”、“桂花茶”、“梅花茶”,其实就是花泡水或水泡花,与我们茶客是不相干的。保加利亚的玫瑰花是世界最好的,我喝过保国的玫瑰加冰糖,好喝是好喝,但纯粹就是“花可乐”,压根没有半点喝茶的觉悟。
“花茶”的第三层意思近来有蠢蠢欲动呼之欲出的态势:那天我们一群博友:山人、老邪、斌哥、康师傅、石根岭在“天天家装”喝茶,为斌哥的“禅意书法大展”的预展出谋划策,其间有一安溪美女主泡铁观音。大家边饮边聊,一不小心扯到“喝花酒”,于是黄老邪顺水推舟,引申株连到“花茶”,这可谓茶之奇耻大辱,黄老真是黑白乱吐,老不正经,我虽然不喝花茶,但坚决反对把“花茶”一词如此“花边化”。